在返回齐王府的路上,徐知诰反复惴想其中之事,已隐约感觉杨溥已在暗中防着他,待回去和众幕僚好好议议再说。
到齐王府后,徐知诰叫来荣亿,吩咐去官驿把韩熙载叫来,去宋府把宋齐丘请来,还有其他两三人;荣亿遂去照办。
古乔生听说韩熙载已到扬州城感到很奇怪,就问道:“齐王爷,韩熙载大人也来了吗?”。
徐知诰笑笑道:“古侍卫呀,你就知道你定是个大丈夫,你那韩大哥昨晚在我这里将近二更呢”。
“对不起,齐王爷,我不是故意隐瞒,我跟韩大哥确是结义兄弟”,古乔生知徐知诰已晓得他跟韩熙载的关系,就向徐知诰表示歉意。
“不要紧,很多事太过突然,相处时间也短,这也不怪你,我知道你心胸坦荡”,徐知诰拉起古乔生的手道。
古乔生心头一热,就好象自己的亲人一样,更胜似自己的家人,从来没有这么温暖过,第一次体验有家人的感觉,心中就有一种冲动,就是想把那神鼎之事说出,此鼎也应由齐王爷拥有呀。
不一会儿,宋齐丘已到。
徐知诰赶快迎了上去,也执其手道:“子嵩,快快请坐”。
古乔生见他们如此,有点奇异:原来这就是宋齐丘,大吴右仆射平章事,闻名于中原,远播域外。
齐王刚要向古乔生介绍,古乔生却已恭敬的拜道:“后生小子拜过宋大人”。
宋齐丘忙还礼。
徐知诰也是奇怪:“古侍卫对子嵩熟识吗?”。
“从没有见过,但早已如雷贯耳,在下修炼之时,早已耳闻”,古乔生诚实的回答道。
宋齐丘,字子嵩,世代为洪州当官的,深通官场游戏规则,好学,精通诗词歌赋,特别喜欢纵横学说,自认为是天才,曾经炫耀书札,也自认为独步天下,特别鄙视和嗤笑无用之人、奸诈之徒,对出身之人也有考究:出身低下的,他也是没有好的感觉,倾向于出身名门正统。真的朋友只有齐王,曾常通宵畅谈,也曾深交陈觉。徐知诰最喜欢找宋齐丘议事。
徐知诰向宋齐丘介绍了古乔生,宋齐丘道:“齐王爷,我对古侍卫已有所耳闻”。
宋齐丘这次没有上朝,而是称病在家,这才仔细打量着古乔生:此人生得如此轩伟俊美,有些学问,功夫也很厉害,值得深交呀。遂道:“古将军果然是个人物”,古乔生忙谦礼:“宋大人夸杀在下了,宋大人才是旷世奇才呢,在下早已对宋大人佩服之极,未有时间谋面,今日一见,心中已有满足感”。
宋齐丘见古乔生如此懂礼,非草莽英雄所不能比的,对古乔生有了一层亲近感,也有点喜欢古乔生了。
徐知诰看他们两人文皱雏的,也是开心,遂道:“你们两人可是我的左膀右臂,以后还要你们互相支撑”。
两人齐道:“定由齐王爷调遣”。
韩熙载也已到,先拜过徐知诰,又拜过宋齐丘,和古乔生拥抱了一下,四人于是议起事来。
徐知诰详细说了一下在朝堂上的发生的情况,韩宋二人都认为这是有计划的预谋,而且杨溥已开始对徐知诰有所行动,即使没有行动,也是在警告徐知诰;徐知诰认为以杨溥的这种放荡样子不一定有这种谋划。
韩熙载就道:“齐王爷,你可要知道他旁边也应有谋臣呀”。
宋齐丘正沉思,忽问道:“齐王爷那生风其走时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”。
徐知诰道:“他跟古侍卫所说的秘密我如猜得不错,就是昨晚韩从事所说的那个事吧”。
宋齐丘和古乔生齐看着韩熙载,韩熙载遂对古乔生道:“贤弟,我已把那神鼎之事告诉齐王爷了,这么重大的事也不是你我所能扛的,还要请齐王爷定夺的”。
古乔生忙要跪拜道:“请齐王爷免罪”,而徐知诰却扶着他道:“何罪之有呀,你本来是有很多疑虑的,况且到这里也不是太久,需要过程的;但当你寻得神鼎,你再慢慢观察,我也会等待的”。
宋齐丘听得云里雾里,一时怔在那里,于是,徐知诰就把昨晚韩熙载所告诉他的事说了一遍,那宋齐丘既是激动不已,同时也是惊讶不已,就急忙问道:“这只是传说而已,难道确有其事吗?”。
古乔生应道:“确有其事”,遂从怀里取出那两半张羊皮,并摊开。
韩熙载、宋齐丘、徐知诰三人看得也是惊叹不已,世间果有此物,也果真有神鼎之说呀。
“寻得神鼎,我想献给齐王爷,由齐王爷作主”,古乔生恭敬的对齐王爷言道,韩熙载在旁也说应由齐王爷作主。
“那可不行,从正统上来说,应给当今圣上,我等不能据为己有,否则有大不敬之罪,让天下人耻笑”,宋齐丘连忙打断他们的对话。
韩熙载和古乔生都大为惊讶,但同时想:是呀,齐王既不是当今圣上,也不是唐朝的李姓家人,更谈不上正统呀,但齐王可是当世仁义之人,雄才伟略当世无双呀。徐知诰脸上稍稍有不悦之色,却即镇定道:“此事以后再议吧,待寻到神鼎再说,那大家再说说如何去找到神鼎”。
宋齐丘主张由杨溥派人和古乔生同去野田山庄寻找,如若野田山庄没有就重新寻找,如若有,就和他们谈,他们不给,就荡平那里;韩熙载主张由齐王派人和古乔生同去野田山庄寻找,心平气和的寻找,但不宜大张旗鼓;而古乔生也不言语。
徐知诰遂对古乔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