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羽扇轻摇,遮住半张脸笑意盈盈地放送秋波。
四人身后,美色逼人的“少女”光是站着就吸引到一大批垂涎的目光,动起来更是恍若惊鸿照影,美色难描。伴奏是首春暖花开的疏扬音乐,全乐没有高·潮,很难带动气氛,但“少女”的表演却堪称惊心动魄。
别说男生,连女生小孩都被吸引。
付丞雪手指翻飞,如蝶翼,如落木,如弯柳,如飞花。
四团扇子被耍得神乎其技,每翻一下,就凭空扇出四朵花,而放置在花坛的玫瑰花束也会少上四朵,手上挽个扇花,羽扇飞转,如落影残景,原本一朵朵的花瞬间像被工具搅散一样,花瓣从花骨脱离,纷飞四散,随风而落。
付丞雪在舞动旋转,飞起的两扇裙摆半遮半掩地露出美腿,花瓣围着付丞雪,被旋转的风带起,飞扬,又顺着地心引力缓缓飘下,落在鬓角,落在唇边,落在肩膀,落在脚下,落了一地又一地。
花雨阵阵,美轮美奂。
最美的,是花中仙,雨中的“少女”。
这种舞蹈是花样舞蹈的一种,叫魔术扇舞,原曲名《桃花绘扇》,这里或许要改成玫瑰了。
十点二十分,7组968朵,爬到倒数第二。
十点二十五,7组41o8朵,爬到第五。
随着比赛结束的倒计时争分夺秒地推进,原本稳操胜券的一二三组逐渐发现,底下挤得水泄不通的围观群众开始分散,人流逐渐减少,在底下交头接耳一阵,一个拽住另一个去了别处。
十点二十七,围绕七组直径十米都挤得密不透风,观众为占地盘各显神通。
家长抱着孩子,或抗在肩上,或干脆站在垃圾桶上,或爬在树上观看,连扔个玫瑰都要让前面的人不停传递。逐渐的,花多得连藤盆都放不下,几乎隔两三秒就要搬回后面的车里存放,放松秋波的四位美女干脆不再抛媚眼给瞎子看,索性当起无怨无悔的苦力,负责搬花。
不少人被美人的舞姿迷得差点走不动路,一步三回头地急忙去公园口买花,只为看到绝色倾城的“少女”面对盆堆满时的倾城一笑。
一个盆最多能放5oo束玫瑰。
十点十八分,7组1万978朵。
还差二十来枝就能再次填满,一个外国女生掐住男友的胳膊。
“差几十朵就笑了,赶紧去买,时间快到了!”
男友刚撒丫子第四回跑去满场收购玫瑰,黄牛价已经从1oo美元跳到5oo。
在濒临倒计时最后堆满一筐,正在舞动的“少女”缓缓扬起嘴角,满园春·色关不住,两目桃花看过来,眉梢清华艳丽,眼中迸发的那抹刹那芳华,连神仙都能看醉,外国女生激动地抓住闺蜜,指甲都控制不住掐进闺蜜肉里,满脸痴迷,
“要不是跟杰克孩子都三个月了,我真想去变个性。”
闺蜜看看当着未婚夫面发表出轨宣言的女生,又看看同样快被美色迷晕的杰克,抬头望天。
真是……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
集合声一响,付丞雪拉起脚酸脚疼的四位搬花匠鞠躬致谢,坐上回程的车。
一行人走后,杰克问女友,“你拍照了没?我都看呆了。”
女友花容失色地惊叫,“惨了,我也看忘了。”
旁边从美色中抽身的其他观看者同样开始抱怨竟然忘记拍照,镇定的闺蜜扬扬手机,“早就知道你们会要,我拍了,咱们走吧。”
女生跟着杰克走在后面,开始讨论:“听说明天还有场室内,你说现在还能买到票?”
闺蜜走在前面无语地翻白眼,“多看一眼是会长块肉还是张条命啊!”
“都长。”女生严肃地掰着手指分析,“你看,专家都说看俊男美女能长寿,美到那种级别的,起码能多活几年吧?而且不仅长肉,还是心头肉,我的小心肝都不堪重负地颤个不停!不过,刚才那个少女是叫什么啊?”
闺蜜掏出手机上查出的资料:美颜榜民选第一,评选第二,积分榜第二。
“参赛牌写是fu,来自。”
“唉,还真看不出是华夏人,36o度无死角。”女生说完,杰克跟着附和,“就是啊,我以前一直觉得亚洲人都一个样,没想到还有这种能美出国界的超级美人,那气质简直绝妙,只看一眼心里头都能开出花田!”
回程的车上,四个女选手对付丞雪满脸感激,本来注定淘汰的局面翻转,看着后车厢堆满的玫瑰,脸上的笑容都止不住。
九组选手保姆车同时停在城堡。
付丞雪从车上下来,车号靠后,停得也比较后面。绝色扮相刚一露面,惊得全场呼吸都停止了——
“这谁呀?!”
“没见过,不会是走后门的选手吧?”
“我看着怎么有些眼熟。”
身后一个男孩倒抽口气,跑上来抱住付丞雪,软萌的大嗓门撒娇道,“雪雪,嫁给我吧!”付丞雪回头拉扯男孩缠绕的手脚。
“小络子,松手。”
秦逸生依然是最后一组。
看着前面嬉闹的两人,爱笑的卧蚕眼眯成招财猫一样的缝,不温不火地拍拍车门弄出响动。
“别挡道!”
蒋付两人同时回头。
苏镇雨同样闪了下眼,却出于厌恶很快回神,反而诧异地看向心情突然飞转直下的秦逸生。
秦逸生绕过付丞雪时侧头看了一眼,目光环绕着凹凸有致的身材,尤其是旗袍高叉下雪白的大腿,阴阳怪气地笑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