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率,然后细数活佛施恩后叛教的人数。
而此时回到境内才获知付丞雪失踪的李律,反复翻看着手中的报纸,配图是付丞雪从飞机坠落的抓拍和海面上孤独的降落伞。李律沉默很久,才抬头对身后的四位上师说,“准备镜子、彩箭、酥油灯火、圆光毯,白米,粮食,和少女。”
古利吃惊地说:“您是打算用圆光占卜?!”
白波扎玛随后劝道:“使不得啊尊上,您刚回归不久,修行也才入门就使用如此密法,太强人所难了。”
对李律心思有些了解的桑顿拉住两人,摇摇头,“随尊上吧。”那个一步步走上娱乐圈顶峰的少年是李律心中的一抹尘埃,若不扫除,早晚会阻了李律的佛心,这时不宜再留下更多心结。
镜头回到秃岛上。
付丞雪看着付誉缓缓睁开的眼睛,不知是否是错觉,原本棕色的瞳色似乎变深,在阳光下泛着墨绿的光。
“……感觉怎么样?”
付誉的反应非常迟钝,先把看着天空的视线缓缓收回,再投向付丞雪,从地上爬起的姿态也很怪异,是侧身一滚,先藏住肚子,才起来,似乎意识到这个动作中隐藏的防备,付誉因为自己的举动愣住了,脸上有明显的失落。
对自己防备付丞雪的下意识的举动而低沉。
“没关系。”
付丞雪拍拍付誉的手,付誉却又做出让人吃惊的动作。
他抬起手,舔了一下被拍到的手背,像在品尝付丞雪的气味。
“你……现在是谁?”付丞雪眯起眼睛,迟疑地问。
“谁?”付誉愣愣地,不明所以地疑问。
“有没有在脑中听到奇怪的声音?”付丞雪的视线紧紧盯住付誉。
“什么……声音?”付誉依然不明白,疑惑地挠挠头,奇怪地说,“……我……还活着?”
“算了……就这样吧。”只要还活着就好。
付丞雪不再追究,付誉去做饭伺候付丞雪洗漱,第二天依然没有人找来,晚上付誉加固了雪屋,还想堵在门口挡风,却被付丞雪一把拉住,“一起睡。”
半夜身后有了动静,付丞雪立刻惊醒,转头对上一双在黑暗中幽幽冒着绿光的眼……幸亏不是竖瞳。
“……你?”
付丞雪立刻从付誉身上下来,“付誉”非常陌生地活动手脚,把仰躺的姿势变成四脚着地,双臂垂地,后脚屈起蹲坐在付丞雪面前,歪头,用同付誉一般无二的声音,毫无音调起伏地唤道:
“主人?”
付丞雪眼角一抽,把人推到。
“你还是先学会怎样当个‘正常’人吧!”
因为没有尾巴维持平衡,“付誉”没能及时躲开,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,被付丞雪扶起来,从新摆放了手脚位置,双腿盘在前面,脊背直起,手搁在膝盖上,付丞雪满意地点头。
“……所以,你是在夜间才会出现。”
“付誉”摇摇头。
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付誉”再次摇摇头,也不知是说不清楚,还是不想回答,“我饿了。”
付丞雪拿起烤好的鱼干递过去,“付誉”立刻露出愉悦的感情,耸了耸鼻子,鱼肉没有任何调料加工,带着腥味还有点硬和过夜潮湿,边角也焦糊了,但“付誉”却一口气吃了很多。
“以前没吃过?”
付丞雪的发问中断了“付誉”的进食,让他脸上露出艰难地犹豫,最终还是遵从“主人命令”暂停了进食,先回答:
“蓝星原生态食物大多灭绝,范生命体食用的食物都是合成食物,不论是做成鱼肉还是香肠的样子,合成分子都是同一种,味道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付丞雪又从纱布里掏出几条鱼,“还有很多。”
“付誉”快速接过,低头在付丞雪手指上舔了一口,付丞雪惊得收回手,“付誉”却并无太多人类感触地继续吃鱼,猫族表达各种习性的程序都是设置好的。
寒流过后,没有春季的国度,直接迎来夏天,很多人都因此生病,医院人满为患,其中也包括被解救回来的付丞雪,躺进了病房,但也登上了新闻头条:
《藏区活佛亲赴沿海救助教主,两人原是兄弟?》
《危难见真情,养兄弟情同手足!》
《明星与活佛——史上最奇妙的兄弟组合?》
《爱恨纠葛的三两事:活佛为教主杀母仇人之子。》
照片中的活佛都只有模糊的身影,无论网上怎么杜撰活佛与教主之间的故事,李律还是救下人就匆匆离去。贵宾室外的走廊里,陆绅拿着付丞雪需要的笔记本穿行,发现秦逸生咬着嘴唇站在门外。
“怎么站外面。”
陆绅奇怪地从门缝向里面看,漫不经心的眼神被里面画面定住,旁边的秦逸生阴阳怪气地抬头冲他冷哼:“小别胜新婚嘛。”
陆绅垂下眼,把笔记本放到秦逸生手里,“等会转交给他。”
“诶?!”秦逸生举着笔记本眼睁睁看着陆绅快步转身离开,像被饿狼追赶。
下到停车场,进到车里,陆绅狠狠捶了下方向盘,趴在车里喘息,有种陌生而可怕的情绪在身体里升腾、翻涌,脑中闪过付丞雪和宫戚温情亲吻的画面,相濡以沫,满室柔情……这是早晚的事。
儿子长大,结婚……他以为还有一段时间来平复心里的种种思绪,但从种种迹象看,宫戚与付丞雪在一起并不是一日两日了……措不及防地看到,还是让人感到压抑、胸闷、苦涩、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