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去吧?」
「你怎么知道!但水城君却只字未提过!而且,你又怎么保证带他回去可以保他平安无事?你过去不就是保护不了他,才使他住院的吗?现在你又莫名其妙向我要人,这不是更可笑吗?」
「哼……!!」
其实她亦言之有理。不过……
「我不懂的是,为什么要由你来告诉我这些?」
我最想弄清楚的是这一点。她即使贵为院长的千金,也不能如此不讲理。
然而中里却嗤之以鼻,趾高气扬的说道─
「我有我的理由!」
「什么理由?」
「因为我喜欢水城君!」
「……」
面对她的义正词严,我变得哑然。
「所以,我不希望他再遭遇不测、不愿他再受到伤害。你既然是水城君的『亲友』!就应该可以体谅吧?」
「……」
「亲友!?」!
没错!我和健次,世人理所当然视我们为亲友……好朋友……等等。
(被她这么一顶,……我更说不出可以和她拗的话……!)
我只有沉默着低下头来。
不过,我真的好想见见健次!我可以为他不再使性子─条件是让我见到他;对于任何宝物,任谁都会希望摆在自己身旁。
可是,中里却坚定不移。
「那我们就来个协议!水城君目前的病情还算稳定,为防受到太多的刺激,你还是少来看他。」
「……」
我本欲对她说,别的医生别说应多给他外界的刺激,对他会更好……但话至舌尖,我又缩了回去……。
因为我觉得中里的话比较合乎常理。
(健次……)
我抬头看向病房,健次还是一直在望着我们。
好想见他─是更近一点的见着他……
这和信不信任无关!但只要想到不能靠近、接近他,就觉得天地都变了色。
健次在窗户边似乎有些慌乱起来。
我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。
「健次!」
就在我喊着他的剎那,只见健次的脚已跨越过窗框。本已走往病房的中里回头一看,不由得摒住气息。
健次的身体已飘浮在空中!他就直接从窗户倏地跳跃至地面!
「哇!我的天呀!健次!」
然后就传来很钝重的撞击声。
健次是以膝盖着地,但他却身手灵敏地晃了两下后就站了起来。
「好痛……我果然变迟钝了!」
「你……何苦这么做呢─!?」
我的泪水已夺眶而出。可是健次却答得极其自然─
「因为你在叫我呀!」
「但我可没叫你跳下来!」
「那你就不该用这表情叫我!」
健次搂着我的肩膀说。
「被你这么一叫……我不跳下来都不行!」
「……」
我真的不该如此雀跃,绝对是不可以!只是呢……
「……对不起!……」
我的内心却有说不出的开心。
我靠在健次的胸膛,闻着他身上散发着的淡淡香烟味儿。病房中应是禁烟,他一定又偷偷抽的……但健次身上的于味,对我而言,犹如空气般是如此不可或缺。
我紧紧地抓着健次,想确认他就近在眼前。
健次就这么搂着我,开口问中里。
「我要回家去,可以吗?」
「……」
中里没作答。
(就算她有所怨言,我也一定要带健次离开!)
我故意不看她,只是牢牢地挽着健次的手臂。事实上,我已不在乎她说些什么─因为健次已是属于我的!
「……福岛君,你到里面来一下!」
「咦,只有我吗?」
为什么只叫我而已?
「为什么只叫我?」
「因为我要和你谈谈有关水城君治疗方面的细节。」
(要怎么办……?)
中里真的很可怕!她好象很喜欢健次,而她也似乎发现了我和健次的关系……。
(……但还是去和她谈谈较为稳当……)
我是不希望她随便造我们的谣~……。和她谈未必有用,但最好能封她的口。
「健次!你在这里等,我去听听她说些什么。」
「我也要去!」
健次可以跟是最好不过,但却被中里阻止。
「水城君,你不能来!这些事我只能和福岛君谈。」
「那我就在听不到你们谈话内容的距离内等,这总可以吧……?」
「那就可以……」
太好了!我似乎稍微放了点心。我还真希望健次能陪着;但我也对自己竟然会对女人产生恐惧感,不禁觉得很窝囊。
中里将我带至后花园,然后就自己钻进树丛里,窸窸窣窣在找些什么了。
「你不是要谈健次治疗的事吗?怎么却找起东西来了?」
「你等我一下嘛!啊!找到了!」
我抬头看说这话的中里。
「咦?要干什么?」
我真不敢相信!中星的手中拿的……竟然是一根铁棒!!
「哇……啊呀呀!!健次!」
我惊慌尖叫!健次就一个箭步跑到我面前。
(为什么中里会有这种铁棒……!?)
而且这铁棒也非新的,同时还可以看到上面沾了褐色的血迹。
这……该不会是……!?
「……难不成中里,你会骑……摩托车……」
「我会骑啊!我还有中型机车执照呢!」
「……!!」
这已是不打自招了!!把健次打成痴呆、我们两人一起时骑摩托车来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