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他不敢回来见母亲,也控制自己去看叶小意。
温母咬牙切齿地说,“难道你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?当初那个女人怎么一脚踹掉你的?!我这双腿又是怎么没的?!”
“妈,我没忘......”
“如果你下不去手,那我来!”温母指着客厅中央说,“去你爸面前跪下!好好反省!”
说罢,温母用手滚动轮椅,回了房间,嘭地一声,关上房门。
温南抹了一把脸,机械地走到客厅中。
烛火在昏暗中跳动,照在温父的遗照上。
温父的灵堂在这里设了五年,香火日夜不断。
温南跪在遗像面前,失神地看着父亲的眼睛,心脏刺痛。
一面是深爱的女人,一面是血海深仇,他该怎么办?
他在父亲的遗体面前发过誓,一定会让叶家人不得好死,可他这是第几次违背母亲的意思对叶小意心软了?
......
叶小意得知温南住院后,心急如焚,特意亲自煲汤送去医院。
她进病房时,温南正在睡觉,那一晚他从叶小意那里离开后,在大雨里站了很久,清醒了才去半山别墅的,温母叫他在遗像面前跪了一夜,第二天直接高烧倒下了。
才三天,他瘦了一圈,胡渣长出来一截,看起来非常憔悴。就连睡梦中眉心都还蹙着。
叶小意莫名地心疼,坐在床沿上,想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。
然而,她才碰到他的眉头,温南忽然醒来,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儿,怒瞪她道,“谁允许你进来的?!”
“我.......我......对不起,我听说你病了,很担心,来看看你。”叶小意支支吾吾地说。
“少假惺惺的!”温南冷冽道。
叶小意局促地站在一边,绞着手指头,气氛很尴尬。
“看完了?你可以滚了!”温南心烦地说。
叶小意还有话没说,哪里肯走?她盛了一碗鸡汤想喂温南,结果被狠狠甩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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滚烫的鸡汤溅在她娇嫩的肌肤上,顿时红彤彤的,瓷碗也碎了一地。
“好痛---”
“你怎么这么蠢!”温南暴怒地拖起蹲在地上的叶小意往外走。
叶小意以为温南要赶她走,拽着温南的手臂苦苦哀求,“温南,你别赶我走,我还要好多话想跟你说!”
温南不耐烦地说,“闭嘴!”
随后,叶小意被温南拖到急诊处理烫伤。
温南以为她会鬼哭狼嚎的,她从小到大最怕疼了,不小心磕到一下都能哭半天。
但意外的是,全程叶小意都咬着牙,没有喊一声疼。
温南心里有些酸涩。
“记得按时涂药,好好保养,应该不会留下疤痕。”医生叮嘱道。
叶小意谢谢医生时,温南已经甩手走了,叶小意匆匆追上去,可又不敢走在温南身侧,只能追着他的背影。
在进入病房后,温南嘭的一声关上门,把她挡在门外。
叶小意怕他生气,不敢再敲门,只好坐在门口的椅子上,心想他什么时候心情好点了再进去吧。
这一坐就到深夜。
夜里,护士查房时,疑惑地说,“温先生,门口的小姐是您什么人?都在外面坐了一天了,这大晚上的很冷的,也不怕感冒。”
温南一愣。
下午他吃了药昏昏欲睡,以为叶小意早就回去了。
没想到......
她以前最不耐烦等人,竟然能在这里坐一天?
“不认识。”温南冷声说。
护士疑惑地点头,“咦,那就奇怪了。”
护士走后,温南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护士说的话,“都在外面坐一天了,晚上很冷的......”
温南焦灼得很。
“她死了都跟我没关系!”
“爱坐就坐,干你什么事?!”
“温南,她就是跟你演苦肉计!别忘了当年她怎么狠心甩掉你的!”
“她死掉都跟你没关系!”
一番纠结挣扎后,温南猛地掀开被子下床,匆匆开门。
果真,叶小意坐在塑料椅子上,睡着了。
下巴点啊点,埋下去了又抬起来。
她人很瘦,锁骨看得一清二楚,闭上眼后,长睫毛安静地卷翘着,鼻梁小巧而高挺,嘴唇殷红丰润,肌肤莹润如玉,洁白如瓷。
大约是冷吧,她双手抱在胸前取暖。
涂过药膏的手红彤彤的。
温南看着,心里绞痛。
鬼使神差的,温南轻轻走上前,将她抱了起来。
睡梦中的叶小意闻到熟悉的味道,直往温南怀里钻,脑袋贴在温南胸膛,砸吧着嘴巴喃喃自语,“阿南,阿南---”
小手挠着温南的胸口。
温南感觉自己的心被敲打了一下,温柔,却又很疼。
他拧着眉头,抱起叶小意走进房间,把她放在病床上。
奈何叶小意拽着他的衣裳,他怕弄醒她,索性一起躺了上去。
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,四下无人,温南终于可以认认真真打量怀里的女人。
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眉,她的唇,脸颊.......
殷红的唇就像一颗樱桃,水润鲜甜,他忍不住去亲吻。
可就当他快凑近时,忽然撇开脸,匆匆离开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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