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谧的夜色很快让冯畅陷入沉睡,瞬间万物静止,心跳,脉搏,直至冯畅的呼吸……
冯畅身上的考罪石发出幽幽的蓝光,当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到冯畅身上时,心脏咚…跳了一下,然后黄光再一次骤然一亮,心脏像是受到压制一样又蛰伏了起来,不过这一次冯畅的心脏并没有完全沉静,而是有了微弱的收缩和舒张。
第二天,冯畅和高阳被一阵公鸡打鸣和土狗犬吠吵醒,那叫一个热闹,这可比家里的闹钟管用多了。走出房间,看见村长老婆已经为他们做好了早饭,稀饭、泡菜、馒头笨鸡蛋。
两人一看,还算合胃口吧,没来得及洗手就一人一板凳抢吃上了。这些东西要说城里的早点摊也有,可就是味道天壤之别,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“大娘,怎么没看到村长啊”冯畅突然发现屋里屋外没见村长。
“噢,你们吃,不要管他,他领着人去垭口了,就是你们迷路的地方,说是要为先人们好好建个坟,立个碑”村长老婆一边说着,一边又给高阳填了一碗稀饭。
“这样啊,我说怎么没见村长呢”
“昨天晚上你们聊天,说是迷路了,立了碑才出来,你村长大叔听完后,一夜没睡好,说是愧对先人,忘了本,说什么也要重新修坟建墓,这不,鸡没叫就领着人出去了”
“怎么不叫我们呢,我们兴许也能帮上忙的”冯畅有些不好意思,睡人家的吃人家的,多少应该找点活干吧。
“你村长大叔说了,不能耽误你们工作,说你们还有正事做,还交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叫我就行,对了,需要我帮什么尽管说”材长老婆热情的说道。
“还真有事要您帮忙,就是我们想去钱老八家办点事”
“没问题,他家就在村东头,等我把这收拾干净,就带你们去,对了,你们还吃啥不”村长老婆其实早就收拾好了,就等高阳和冯畅的碗筷呢。只是没想到,这俩城里人这么能吃,看里城里人活的也不易啊。
冯畅也实在不好意思,在村长老婆洗碗的时候,赶紧帮忙收拾桌子凳子什么的。收拾停当,三个人就去钱老八家了,在路上冯畅问了村长老婆关于钱老八家里的情况,
原来钱老八还真是家里的第八个孩子,前几个都是女娃,拜佛求了神才有了这一男孩,一家人溺爱的要死,所以这孩子一身都是毛病,后来又出去打工就彻底学坏了。
打架,偷东西,赌博,弄的全村人不待见,把他爹活活气死,几个姐姐更是全部和他断绝关系,也就一个老妈子还疼他。
后来听说在外面被人打成了植物人,才被他妈接回村里的,没几天就死了,人们都说是坏了门风,家里祖先不保佑才成这样的。
“那钱老八家里还有谁啊”冯畅问道。
“家里就只有他老妈一个人了,钱老八死后,可怜他妈眼睛都哭瞎了”村长老婆说到此处,还流下了伤心的眼泪。
“那她女儿呢”冯畅心想,钱老八罪有应得死了,不能让他老妈受罪啊。
“都在外面打工,一年也回不来几次,她大女儿到是上个月回来接她了,可也不知道为什么,死活不愿意走,真不知道这老姐想什么呢”村长老婆叹气就道。
说者无意,可听者有心,冯畅做为一个警察,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,试想,这老人家都一个人了,还瞎了眼睛,孤苦伶仃,竟然不愿意跟女儿们去享福,这是为什么啊,难道和钱老八有关?
“前面就是了”村长大妈说着就要叫人,冯畅马上示意村长老婆不要说话也不要动,给高阳使了一个色。
然后高阳就往房后走,冯畅则放慢脚步,轻声向家门走去。南方的房子不像北方,家里没有院墙,房子前面基本都是开阔地,村长家的也只是象征性的有个矮篱笆。
过了两分钟,冯畅知道高阳已经到房后有利位置了,便轻声推开门。只听里面讲“谁啊,是老八吗”
冯畅一听里面的应声,眼睛一亮说道,大娘“我是老八的工友,他在家吗”然后冯畅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“没,没在家,我家老八早,早就病死了”里面有人言辞闪烁的说道。
此时冯畅已经进了家,仔细观察了家里的四周,发现确实没有钱老八。
不一会,高阳和村长老婆也进来了。高阳冲冯畅摇头,意思是没有发现可疑人。
“他老嫂子,你家来客人了,有事找您”村长老婆和气的说道。
“客人,有什么事吗”老人家侧着身子,好像在听什么动静,又好像在谨慎的防着什么一样。
“大娘,我们是老八的工友,老八不是被打了吗,我们特意来看看他”
冯畅对高阳和村长老婆一指桌子上的水果,意思明显还是新鲜的。刚才村长老婆说了,她的大女儿是一个月前来过,即使买了水果也不可能这么新鲜。
“大娘,这水果,是谁给你买的啊”村长老婆看到冯畅的手势,然后试探性的问道。
“水果,噢,那是我大女儿给买回来的,孝敬我的,你们先坐,我给你们倒些水”老人说道就摸着自家墙去找热水壶。
“大娘您不用倒热水了。您刚才说,您儿子钱老八已经病故了,你看我们这么老远来看他,来一次也不容易,我们能不能去坟地看看他呀,也算没白来啊”冯畅故意说道。
“啊,是,是病死了,去坟地啊,不用了,不用了,我眼睛不好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