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搞砸了。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失落,转眼,对面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正看着她。
“这…什么情况?”陈祁仿若发现了什么新大陆,“妹纸,你是头一个主动和他搭话没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人。”
温阮牵动唇角,隐下一丝低迷,讪笑道:“啊…是吗?”
没给陈祁再继续刨根问底的机会,温阮拉着许娇赶紧跑路。她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,
让你多管闲事,打脸了吧?!
走道的穿堂风依旧吹得热烈,许娇索性让她把那件西装穿在身上,用来挡风。
虽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,总比直接任冷风肆虐要好得多。
从舞台到化妆间的路程并不长,她们很快抱着躲进室内。
“呼,多亏了这件衣服。你看见没,其他人冷得牙齿都在打颤,这到底是晚会还是惩罚会啊,可真不容易。”
室内暖和了不止一星半点,磨蹭了半天,化妆间已经没多少人在了。
温阮赶紧去换了衣服,今天周六,晚上要去咖啡馆兼职。
换好衣服,许娇帮她卸妆。之前一直忍着没做声,现在两个人单独行动,终于忍不住了,装作是漫不经心的问起来,“阿阮呐,你和学长…原来就认识啊?”
温阮想了想,方衍应该不会想承认也认识她吧,便矢口否认,“没有,第一次见。”
“啊?那我怎么觉得你们很熟的样子,学长平时对我们都爱答不理的,但刚才你和他搭话他都没有生气诶。”
“明明被甩了一脸冷漠。”温阮觉得许娇肯定是走火入魔了,想起就悔不该当初,喃喃自嘲,“是我热脸贴冷屁股,自讨苦吃。”
“哎,他人长得帅又有气质,家境好自身又有才干,说话的时候嗓音会让你骨头都酥了一半,只要想像一下他对我说‘早安’、‘晚安’的场景,会立马颅内高.潮,这样的男人是每个女人心中的梦想啊。”
许娇语气黯然也不乏激动,俨然已经把温阮当作自己阵营里的伙伴,敞开怀抱向她分享着一切关于方衍的所见所闻。
温阮被她催促着去看方衍的演出。
舞台上,刺眼耀目的灯光打在他身上。时光始终都很眷顾他,英气不凡,眉目俊朗,早年间的孤高桀骜被沉稳内敛的气质完全覆盖,眼尾促成一线,似欣赏似沉迷。
指尖连连挥洒,演奏那首原本就引人流连的曲调。
“我不管,我一定要弄到他的联系方式!”许娇一本满足的看着自家男神,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和温阮复述他的点点滴滴。
温阮静静地听着,不做打断。回想往事,她也曾如此尽数家珍向好友介绍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,也曾因为身边有他的陪伴感到窃喜与自豪。
她的童年和过往记忆,几乎都和同一个人有关。
如今,那个人的现在和将来,却不会再有她的身影。
至此亲疏有别,但为两厢安好。
温阮用此来缅怀那一段一去不复返的年少时光,那年风月清朗,葡萄架下的嬉笑怒骂;放学归家途中的纠缠追赶;父亲在廊下讲的童话故事,还有朋友陪在身边安静恬逸的午后时光。
凡此所有,如今想来,皆是那段变故的开端、契机、还有作为终章的漫长告别。
☆、06.
06.
今天风很大,晚上果然应天气预报说言,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雪来。夹杂着冰渣子的雨水打在人脸上生疼,温阮早先一步出了礼堂,小跑到隔着学校两条街的一家咖啡馆。
在路上已经给值班经理打了招呼,会晚点到。温阮换好制服,今天该她执岗收银。
“您好,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?”气还没喘匀,温阮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。有客人过来,她恪尽职守的微笑应好。
一抬眼,原来是熟人。
“嗨!又见面了,你在这里兼职?”来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,他招呼朋友先去找位置坐,又转回来和温阮说话,“搭档了一回,还不知道你的名字,我叫沈旌,在艺术学系读大三。”
温阮偷瞄了一眼正往值班室走的经理,朝他点点头,“你好,温阮。”
简短而正式的双方介绍之后,后面陆续有人排队准备点单,温阮问回正题,“你们喝点什么?”
“嗯…有什么推荐的吗?”他故作沉思了一番,“抱歉,我有点选择困难症。”
温阮意会,流利的推销起来,“我们店最近有推出的圣诞新品,太妃糖榛果拿铁和白巧克力摩卡,这两款最近点单率很高。还有…”
她聚精会神推销了这款又推荐了那款,沈旌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,他大半部分时间注意力都被她身上散发的恬静自持的光芒所吸引。
什么选择困难症,无非是想拖延点时间罢了。
“沈旌…你在听吗?”
“啊,好。”他眼光回闪,“就你说的那个。”
温阮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