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见娘亲看着回廊上的鸟笼发呆,看了一会儿还把一根指头伸进鸟笼里,那金丝雀看见她的手指只轻轻啄一下就把脑袋扭到一边去,娘亲的眼泪就怔怔掉了下来。小夏箫跑过去抱住潇淑妃的腿,“娘,你为什么哭?”潇淑妃却只让宫女把小皇子带出去玩,小夏箫被宫女牵着手还一直回头看,可潇淑妃根本没再看她的儿子一眼,只是站在鸟笼前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,消瘦的肩膀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。就算夏箫只是小孩子,他也能感觉到他的娘亲是多么无助和哀伤。后来潇淑妃的身子越来越差,一年里倒有十个月都在病中,房间里永远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。夏明帝天天都来探她,拉着她的手低声劝慰,潇淑妃只虚弱的笑着说,“请皇上不必为臣妾挂心,臣妾只是小病,很快好了就能继续服侍皇上。”潇淑妃死前瘦的只剩皮包骨头,曾经倾城的美丽容颜都脱了形,小夏箫简直都快不认识自己的母亲了。病重的潇淑妃用竹节般的手指拉住小夏箫,流着眼泪说,“我可怜的孩子,我可怜的孩子……”后来夏箫长大了,他还是不明白他娘亲为什么总是哭得那么委屈哀伤,夏明帝那么宠爱她,一个女人还求什么?午夜梦回,夏箫每每梦到潇淑妃的时候,总是那个在回廊上用手帕捂着脸、肩膀不住抖动的瘦弱身影。如今见到林灵这样,夏箫只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……恼怒。他没办法欺骗自己,一个女人这样哭只能说明她身边的男人不让她开心。
夏箫走到林灵面前,冷冷问道,“你哭什么?”
林灵突然见到个人影冒出来不由吓了一跳,忙擦干眼泪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问你哭什么?”
林灵见夏箫口气不好更是不乐意好言好语的回答,“关你什么事,我想哭不可以吗?”
夏箫说,“林灵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?”
“是。”
夏箫被呛的无话可说。是他自己强迫她,偏偏还问她是不是委屈,她怎么可能答不是?对她好又怎么样?她何曾放在心上。
夏箫忍不住酸溜溜的说,“你不会还想着明年出宫嫁你的扬哥哥吧?”
林灵没说话,摸在小猫头上的手却不由得紧了一紧。小猫“喵呜”一声从林灵腿上跳下来,往假山那边蹿了过去。
林灵起身要追,“mī_mī,你回来啊。”
夏箫抓住林灵胳膊,“回答我。和我都这样了,你难不成还想着要和李逸扬双宿双飞?”
林灵一把甩开夏箫的手,干脆答道,“正是!”
夏箫眼睛冒火,“不可能!你别妄想,想和他在一起,除非我死!”
林灵怒道,“想要我和你在一起,除非我死!”
夏箫咬牙切齿的说,“林灵,总有一日我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。若不如此,我妄生为人!”
林灵冷笑道,“妄生为人?原来你是人啊?我只当你是qín_shòu。”
“qín_shòu?我在床上对你还不够温柔?林灵,从你第一次到现在,十来天我都没碰过你,千娇万贵的侍候着,你以为男人qín_shòu起来就这种程度?”
林灵脸上一红,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夏箫,闪身就要走,“我回去了。”
夏箫再次抓住林灵胳膊,眼中墨色浓郁,“回去?你急什么?”
第30章 在动物园逛街才是正经事
事毕,夏箫抱着林灵回祈福殿偏院。
到了院门口,林灵坚持要下来自己走,夏箫不许,林灵就在他怀里小猫一样又踢又抓,夏箫无法只得放她下来。夏箫陪林灵回到房里,直到看她躺下才在她额上亲了一亲,自回寝宫歇息去了。
夏箫早上醒来就想起昨晚和林灵在青园的交合,虽未十分尽兴,可也别有一番情趣,躺在床上回味了半天,索性早饭也不吃,打算过到林灵这边和她一起吃。
进了院子,宫女说林灵还在睡,夏箫就轻轻推门进去。近得床前一看,却见林灵脸颊赤红、呼吸急促,夏箫忙伸手去摸她额头,果然一片滚烫。夏箫心道必是昨天受了风寒,心中懊悔自己大意,忘了这小丫头身子弱。忙忙的宣了太医进来,果然是风寒发热,宫女熬好药送进来,夏箫扶着林灵喝了药,到下午温度退了一些,晚上便又烧的更厉害起来。夏箫又召来太医,也说不出什么,只说风寒入骨、体内湿气滞重,喝药养病罢了。
自打林灵病了,夏箫就留在这里和林灵同食同住贴身照顾。林灵喝了几日汤药,高烧退了胃口却又不好起来,每日稍微吃些带油水的东西就悉数吐出来,熬了清粥她又嫌没味道不爱吃。每日只恹恹的,吃不下睡不好,有时还阵阵的低烧。夏箫慌了神,把素日给自己看病的何太医从七皇子府召进来,要他细细诊治。
何太医号过脉,夏箫把他带到外面问,“她的病要不要紧?”
何太医捻着胡须道,“据老夫看,天女这病风寒作烧只是引子,她五内郁结一股愤懑之气,我看多半是惊恐交加、忧愁思虑过度所致,加上天生的气虚体弱,才发作的这样厉害。想是天女年纪幼小,在宫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