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我叫下人送您回去。”
“李逸扬,今晚你必须跟我回家。你这样冷落你媳妇,当初就不该娶她!”
李逸扬沉默,当年我除了娶她,还能怎么办?
李夫人见他不说话,气的拽住李逸扬的手往外拉,“你跟我走!”
李逸扬稍稍用力挣开李夫人的手,微垂着头站在桌边。
李夫人怔怔的立在原地,半天才伸出手指着李逸扬的鼻子道,“好!好!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!”
李夫人走了,李逸扬低声叹了口气。我怎么能回去,今天是灵儿的生日,我要陪着她的。我知道我对不起语欢,我知道我十分不孝,只是我也没有办法,我已经病入膏肓,此生无望了。
?
怡红酒楼,即便到了深夜却还是莺歌燕舞,热闹非常。
怡红院最顶层的精致绣房里,夏箫搂着个眉目极美的女子肆意调笑,两人酒酣耳热,正在情浓之际。
美女笑的瘫在夏箫怀里,蔻红的指甲有意无意的搔过夏箫敏感的喉结,“七少,你坏死了,你说什么,我都听不懂。”
夏箫喝的舌头都有点大了。他捏了捏女子滑腻的香腮,“小蹄子,你再说你听不懂!”
女子娇笑道,“人家就是听不懂,要七少你教我呀。”
夏箫举着酒瓶哈哈大笑,“我教你什么?!**的还不好好伺候我!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
女子不解的抬头看他。
酒瓶里的酒被夏箫挥洒的到处都是,“你忘了?四年前仙儿花魁的处子之身足足拍出了十万两的天价。要不是我,你早被cǎi_huā大盗抓走了。”
此女正是当年的花魁仙儿,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说,“不是啊,我记得那贼人是被几个青年公子抓到的,我当年还亲自谢过他们呢。”
“啊….我忘了,是李逸扬那个小白脸抓到cǎi_huā大盗的。”夏箫呵呵笑了起来,“可是,你被cǎi_huā大盗盯上这事儿可是我告诉月娘的,要不然月娘能把你藏起来吗?”
仙儿笑道,“原来是这样。这个缘故仙儿却是不知道,那我真要好好谢谢七少了。七少,今晚仙儿……一定好好伺候。”仙儿说着扶起夏箫往绣床处走去。
夏箫喝的着实不少,踉踉跄跄的被仙儿扶着躺倒在床上。
仙儿动手解开夏箫的腰带。
夏箫侧过头看着浅粉色的床单,不高兴的说,“你怎么把床单换了?那时候是条细白花纹的……”当时林灵中了迷春散,便是躺在这张床上,双腿热情的缠住他的腰,娇娆的喘息扭动,搂着他的脖子小猫一样的啃咬。
仙儿听夏箫含含糊糊的说什么床单,只当是醉话,也不理他。仙儿掀开夏箫的衣襟,露出里面赤裸结实的胸膛,红唇热情的贴了上去。七少常常来楼里喝酒,却从来不在哪个姑娘房里过夜,今日竟随了她来,她自是要使出全副手段笼络住这尊贵无比的财神爷。仙儿在夏箫胸口落下一个个香吻,一只玉手顺着夏箫胸膛向下滑去……夏箫却突然抓住仙儿的后颈制止了她的动作。
幽暗的床帐里,夏箫的声音似乎清醒了些,“你出去吧。今晚我睡在这儿,你去别的地方休息。”夏箫说完就松开放在仙儿后颈处的手。
仙儿尴尬的坐起身来,“七少,我哪里错了?”
夏箫烦躁的把手盖在眼睛上,“我头疼得很,你快出去,把油灯也熄了。”
仙儿犹豫了一下,终究是不敢忤逆,下床吹灯走了。
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,夏箫还是一手盖着眼睛仰躺在床上。他闻着空气中浓浓的脂粉香气,心中悲凉如水,来到这里又能找到什么?这已经不是当初自己和林灵待过的那个房间了。今天是林灵的生辰,她要是还活着,就二十岁了。当年林老爷林夫人丧女心痛,变卖房产离了皇城,夏箫知道后忙把林家的府邸买过来,还把林家的下人都重新召集回来,嘱咐他们林灵的房间要一点样子不许变的留着,他自己还常常在林灵的房里过夜。可那又怎么样,三年了,她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淡,她房里的东西全都越用越旧,就快留不得了。
灵儿,三年了,你已经走了多远?是不是已经远到连这些死物都不再留给我,是不是终有一日要让我无所凭证、无可追忆才算罢休?现在我的人生除了对付夏颖,就是喝酒。可我就算醉死了,心底最深处却还是该死的清醒,我就是忘不掉我已经失去了你。醉了就想睡觉,睡着就会梦见你,然后就是醒来以后,痛彻心扉。我痛恨梦到你,那就好像你死了又复活,我还来不及高兴你却又死了,这样的痛苦煎熬,实在比杀了我还难受,或者当年我就该和你一起从赤回峰上跳下去。我没跳下去,就只好留着命给你报仇。其实我不想那么快打垮夏颖,他死了,那么长的人生我还能做什么。灵儿,我真的太累了,为什么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不做梦,为什么没有一种酒可以让我忘记你。
第56章 故人北去,我南行
丹阳城是大夏国南面版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