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她时,时而能生出一种坦然的,无所畏惧的淡定。反正无论他怎么样,她也不能怎么样。两个人就是在拉锯,他受她的气多了,就也想整整她。
怎么整,他的心思就坏了。具体不好说,反正,他就是要整整她。先用纯良的,深情的一套外表欺骗住她,再整她。
谁让她跟自己装模作样了。真是可恨!
拓拔泓搂住她,动用了自己最大的热情,去亲吻她嘴唇。他酒气熏天,也热气熏天,脑子里倒是清醒的。他心怀着一种野蛮的,开天辟地的激情,但到了手上的动作还是温柔小心。他将她两腿抬起来,朝两侧打开。
冯凭在这一个关口,又猛然地醒转了。
她身体一动,拓拔泓灵敏地察觉到了她的醒转。拓拔泓在她说话之前封住了她的嘴,在她伸手之前抓住了她的双手,在她动脚之前压住了她的腿。她用热气腾腾的亲吻,将她的反抗都封在了一片嘤唔哼喘的不言之中了。他成功地吻的她浑身火热,颤抖地像一枚风中的秋叶,或者,像是一只刚刚落地降生的羔羊。
“皇上!皇上!放开我!”
她吓得尖叫起来:“拓拔泓!拓拔泓!”
她像只陷在网牢中的动物,舞动着四肢挣扎。她刻意压低着声音,那声音听上去恐惧而焦急,带着一点尖利的余音和回响:“放开我,放开我!”
拓拔泓低声说:“你喜欢的。”
“不!不!我不喜欢!”
拓拔泓说:“骗人。上次你明明很喜欢。”
冯凭手忙脚乱地推他,却触摸到了他光滑的肩膀和胸膛。冯凭急切道:“皇上!不要逼我!你不缺一个女人,你别这样!”
拓拔泓说:“可我现在只想要你。”
“你出尔反尔,太过分了!”
拓拔泓含住她嘴唇,一阵吻。然而她反抗的太激烈了,像是要被人宰杀了似的。拓拔泓连忙抱紧她安抚道:“我不进去,不弄进去,只是抱一抱。你就当是做梦吧,会很高兴,很舒服的。”
冯凭敌不过他力气,她头脑一片混乱,简直要炸开了。她像条死鱼,摊平了,一动不动。试图用无声的抵抗让他死心。
拓拔泓解她衣服,说:“你不动也没事,你不动我动。”
他手触摸到她衣带,那手,热烫的温度激得她头皮发麻,身体一震。冯凭忍无可忍,突然又奋起,“啪”地打了他一巴掌。她眼泪涌了出来,望着他,愤怒沉痛道:“皇上,别这样,你父皇在天有灵会看着你的,给我点面子吧。”
拓拔泓说:“我也不是很喜欢你,也不是非你不可,咱们再做一次,我就腻了你了。腻了我就再不缠了,你求我缠我也不缠了。求你了,不然我这心里过不去,老是惦记着,我睡不着觉。你给我个开始,也给我个结束吧。不要把我的心吊着,我也想换个人喜欢了。跟你在一块太累了,我快要受不了你了。”
他委屈地也要掉眼泪了。
平生没有受过这种气,被个女人在床上嫌弃,还打耳光。他强忍着眼泪和伤心,化委屈为恨意,心中生出了一刀两断的决绝:“我真是在犯贱!”
他恨道:“你这种人,你对我虚情假意,我跟你缠个什么劲!”
冯凭闭着眼睛喘气,拓拔泓捧着她脸,目光注视着她,郑重道:“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吧!上次我就不该惹你,我自作多情了,我给你道歉!可是已经这样了,咱们抹不干净了!给我一次完整的,咱们这段就结束了。这是我的第一次,我不要糊里糊涂,潦潦草草的。否则我这辈子都要怀恨!我痛快一点,你也痛快一点!”
冯凭直愣愣地看着他。他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决绝,那已经不是一个孩子的表情了。
拓拔泓恨道:“这样不清不楚地算什么!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不要模棱两可地折磨我,让我心怀希望,又一再拒绝我。”
她恨地捶床道:“我不欠你的!你这个混蛋!我没有欠你的!”
她抓着枕头,丢到他脸上:“那是你自己的事!我不欠你的!”
拓拔泓斩钉截铁说:“你不欠我,我欠你的,上次加这次,一起算吧。”
冯凭感到心绞痛:“你、你要气死我了!”
拓拔泓逼视着她:“你不应,我现在就走!”
“好!”“好!”“好!”
她一连说了三个好:“你想要,我答应你,谁让你是皇上呢。皇上的话就是圣旨。这天下都是皇上的,何况一个我呢。”
她伸手去搂抱住他。
她发了狠,张嘴去吻他,咬他,好像是要将他方才那番激烈的言辞还给他似的。
拓拔泓被刺激的一声低吟,扭过头就去迎接她的吻,热情不已。
拓拔泓嘴唇都麻了,肿了,冯凭才气喘吁吁地住了嘴。她按着他肩膀,两只眼睛恨恨地瞪着他,脸上全是被亲的口水和被啃的牙印。她像一只角斗的公羊,那眼神恨的几乎要将他撕碎了!
拓拔泓已经顾不得她眼神了,他生怕她跑了似的,两只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