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上海城隍庙用了五年的时间,把店铺打理的众所周知。这五年里,我不停的打探着有关黑匣子的消息,却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黑匣子究竟是个什么宝。
黑匣子是我父亲的爷爷所留下来的,那是六十年代的事情,那时候我们家并不是在上海,而是在东北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,据父亲所留下的一本日记本上记载,有一队人马来到了我们村子,要对长白山进行地质勘探活动。
父亲告诉我,太公也不知道听信了那群人说了什么,第二天打早就上了山。那一年长白山天气反常,整整下了一年的鹅毛大雪,太公上山的那天雪还在下着,而太公这一次的上山足足有一个多月,那时候爷爷心里不放心,组织了村子里几个健壮小伙子想要去大山子里找太公,就在出发的那天早上,太公一个人从风雪中走了出来,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啥子东西剐的破破烂烂,皮开肉绽的,炸开的肉已经被冻上了,衣服上也全是血。
太公的突如出现,吓坏了村子里的所有人,当即之下就被抬回了家,太奶奶看到这情况,让我奶奶从外面装了一盆子的雪,把太公的衣服撕开,然后用雪在太公的身上搓,也不知道太公在大山中走了多长时间,身子已经冻僵了,等把衣服撕开后,才发现在太公的胸前抱着一个黑色的匣子,方方正正的,厚有七八公分,像是铁打造的,有些年月了。
那黑匣子跟太公的身子冻在一起了,怎么撬都撬不下来,用了半盆子的雪才把太公的胸口回了温,把那个黑匣子取了下来。
当时我父亲和我说,太公在昏迷的时候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那时候我父亲才能下地跑,也记得不清了,问太奶奶的时候,太奶奶说,那是一个不祥的东西,谁都不能多问,从那之后,太公便一睡不起,没多久就去世了,本来我爷爷是想将那黑匣子一同陪着太公下葬的,但太奶奶说,那匣子不是什么好东西,陪着老头子一起入土,会对后人不好,也就把黑匣子留了下来。
后来,就是我出生了,而我有了记忆后,就一直在上海城隍庙,至于那个村子,我是没有回去过,我父亲也没有和我提起过,而五年前,我父亲失踪了,我母亲没多久也失踪了,那一年我才上高三,为了把父亲留下来的那家铺子经营下去,我辍了学,一直照看铺子。
黑匣子我看了很长时间,也找了很多知名的古玩大家,都没有人看出来这是哪朝哪代的东西,也有人和我说,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匣子,用锤子砸下,什么都解决了,我也试过,但这匣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,什么样的东西都使用过了,都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而在父亲的日记中记载,这个黑匣子,是从长白山中带回来的,在日记中,有两三页被撕掉了,而这两三页,正是我父亲对黑匣子的有关记录信息。
今个儿一早,店铺刚开门,就有一个人在我的店铺门口转悠,他的衣服很朴素,一身黑色的运动装,上身还披着一件黑色的破旧皮衣,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,见我的店铺开门了,几次想要走进来,又退了回去。
我打量着他的穿着,这个人阴沉沉的,没有一点儿活气,像是从坟子里爬出来似的,身子骨很硬,走起路来像是硬挪出的步子。
我叫来马六,他是我在店铺里收的小徒弟,让他去看看外面的那个人要做些什么事儿。没多久,马六就回来了,他和我说,外面的这个人,想要在我这里卖一样东西,但是他不想在我的铺子里,怕被人发现。
我一声惊异,这家伙,这么小心翼翼,可能是条子请来的人,想要调查我们这些古董商的底子。我们这些做古董商业的,十件有九件所卖的宝都不是正规地区弄来的,也有几个是盗斗的人来我这里转手,一经发现我们所卖的东西都不正规,那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。
我把马六支开,一个人推开门,一大早的还有点冷,缩了缩膀子,打着哈问道:“这位先生,你要卖什么宝,这大早上的有点儿凉,咱们进去吃点东西,边吃边说,怎么样?”
那男人见我出来,在我的身上扫了几眼,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。
我一看他怀里揣的东西,怪怪,数量还不小,怕是一笔大买卖,这年头,哪家古董商不得存几个货,以便不时之需。而且啊,哪家古董商不得有几个压轴的,若是真的有什么大人物光临,也好出手,那时候,赚的可不是几个润头。
我急忙招呼着马六把我的那间小隔房收拾一下,备几道酒菜,就把那男人给邀了进去。
他也没什么规矩,进了屋就坐下,但他那怀里揣的东西,始终不肯拿出来,好似我会骗了他一样。
“嘿嘿,这位先生,我怎么称呼啊。”我倒了杯酒,放在他的面前,笑呵呵的问着。
他也不忌讳,端起酒杯就喝,咂了咂嘴就说,“俺叫冯老六。你叫俺老冯就行。”
“奥。冯哥。”我点了点头,暗暗将这个家伙给记下,可真怕这家伙会是一个条子,这条子穿便衣四处捣腾的事儿,还不少。我又给他满上,坐进了些,“冯哥,你这怀里,可都是些什么宝啊?”
冯老六一听我这话,脸色顿时大变,原本端起的酒杯也放了下去,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警惕的看着我。
我一看这样,心中大叫坏菜了,这家伙肯定以为我是要骗他,顿时就说:“冯哥,嘛儿踩桩。”
“东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