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死了吗?
不对,好像听到了谁跑过来的声音...
是幻觉吗,脚步声又停住了...难道是谁发现了我的情况吗...
啊啊...来人肯定在想‘真是个倒霉蛋’吧?可恶,好痛苦...
“去追,arcer的身边了,至少也要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。”
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一名少女的声音...是谁呢,感觉如此的熟悉...脑子里巨大的嗡嗡声,完全无法分辨了。
“对不起...”少女接下来又说了什么话,可乱哄哄的脑子完全记不清楚。
接着,感觉自己好像被翻了过来。
“......不会吧?!为什么,会是你——”
看来真是认识的人呢,会是谁呢...
“......用伪造的心脏来替换原本的心脏,这样能行的通吗...”
好痛苦,可是...居然是认识的人,无论如何也想知道对方的样子...
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,给我睁开眼睛啊...
有一副模糊的影像倒入残留的视线中,那是...
好热...
红色...宝石...吊坠?
身体重新开始发热,冰冷的血液似乎又开始流动。
哈...果然是死前的幻觉啊。
......
“大哥哥,不『叫』出来的话,就杀掉你哦。”有着天使般外貌的银发女孩子,用着如同恶魔般甜美的声音对我说道。
...
“——!!!”
于是,卫宫士郎惊醒了过来。
回过神来时,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走廊地板上,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自己的身体如同被烈火灼烧般的发热。
“我...发烧了吗?”他下意识的想,喉咙里火烧火燎的,头痛的要死,胃里不断翻腾,感觉时刻要吐出来。
知道继续躺下去也无济于事,士郎于是强迫自己爬了起来。
“这...这是?!”映入眼帘的,是粘附在地板上,那一大滩已经干涸的血。
那是,自己的血。
记忆瞬间涌入了士郎的大脑。
啊啊...对了,自己确实是被杀了,那并不是做梦。
那么,为何本该死去的自己,却依旧站在这里呢?
他低下头,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了大半边的校服,在胸口那个位置,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之前被枪头刺破的那个洞,用手按在那儿,还能隐隐感觉到痛楚。
卫宫士郎从未听说过有死而复生的魔术,如果有的话,那大约是神迹了。
“或许,自己变成丧尸复生了?”脑子不由涌出这么个滑稽的念头,但被士郎狠狠甩甩头抛到脑后。
眼下,最要紧的是什么?
对了,地板上这么多血迹,可不能一走了之。不然,乍一看上去跟杀人现场似的。
没办法。
忍着恶心到想吐的**,士郎摇摇晃晃的走进一旁的教室里,打开后边的储物柜,取出抹布和水桶。
“哈...我到底在做什么呀。”明明刚刚才被人杀死,死而复生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干这个,此刻连士郎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个怪人。
他用抹布用力的擦着地板,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清理干净,收拾好抹布和水桶后,才拖着丧尸般僵硬的身体转身离去。
只不过,他在那一瞬间,却忽然察觉到自己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什么东西。
“这是...?”
士郎弯腰捡起这个折射着光芒的物品,发现这居然是红色宝石做的吊坠。
看起来是很名贵的物品,想必是救自己的那个人不小心丢下的吧?
这么想着,士郎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入口袋,并打定主意,下次见面的话一定要将之还给那个人,并要好好的感谢她才是。
......
卫宫士郎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,这一路上,身体上的不适几乎都要将他逼疯。
来到家门口的第一件事,是确认家里的灯是否亮着。
所幸,客厅里漆黑一片,看来藤姐和樱在没等到自己回来后,都已经回去了。不过,依藤村大河的性格,明天大概是要被骂的更惨了,毕竟前天晚上才做好保证的。
“啊啊...自己在想什么啊,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心担忧这个。”卫宫士郎真感觉自己是个神经粗到不像话的家伙。
大口的喘息着,靠在墙壁上缓缓的坐下后,身体上的不适终于稍微缓解了点,士郎这才有功夫梳理了一下纷乱的大脑。
首先,通过今晚的事联想到的有...
第一,目前的冬木市里面,潜伏着的确实有两位以上的那种名为‘’的“怪物”,而目前自己看见的就有“lancer(枪兵)”、“beerker(狂战士)”以及...那个女性的声音所喊出的...记得发音是“archer(弓兵)”吧?
说起来,大概就是这位女性救的自己吧,当然也不能百分百肯定。
第二,从那位蓝衣的枪兵那杀伐果断,并视人命如草芥般的态度看来,近期冬木市发生的杀人事件,绝对有这些‘ncer做的,还是说其他的从者们也会做这件事(清理‘目击者’)?
士郎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自己,真是太弱小了啊。
如果,老爹(切嗣)还活着的话...
正想到这里,突然,挂在天花板的铃铛猛地响了起来。
“——!!”
士郎在这瞬间回想了起来,这铃铛是身为‘魔法使’的切嗣,在自己还年幼的时候布下的“结界”,其作用就是,有“入侵者”闯入时,它就会突然自己响起来。
有入侵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