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卫宫士郎正和间桐樱一起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。
或许是士郎的沉默也感染了樱,往日里,这位只要和士郎待在一起时就颇为活泼善言的学妹,此时也变得比往常更加安静。
这时,似乎忍受不了压抑气氛的樱张了张口,刚想说些什么,却瞥到了士郎手上的异状。
“学...学长,手——”
“?”
樱看的是士郎的左手,于是他也顺着目光看了一下,却赫然发现有红色的血滴了下来。
“啊咧?”士郎忙拉起制服的袖口,那里的确是渗出了血来。
这是怎么回事?
难道,昨天晚上在用那些破铜烂铁锻炼魔术时过于拼命,被割到了也不知道吗,可是却并不痛。伤口也是,只有像是瘀血一样的红色条状的肿起,瘀血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背,看起来像是皮肤下潜藏着一条红色小蛇一般。
“...算了,也不会痛,应该马上就愈合了吧。没事的,用不着在意的。”士郎装作没事人一般的甩了甩手。
“既然学长你这么说,那我就不在意...但是学长,可以的话,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了。”樱说前半句话的时候低着头,但后半句却抬起头,换为了一副担心的表情,“早餐的时候也是,差点就被打碎掉的盘子割到了手呢。”
“是是...我一定会记住。”
被当面揭穿,士郎略为尴尬的挠挠头,但内心更多的是满满的感动。
......
与间桐樱分别后,士郎独自走向校舍。
他打量着周围生气蓬勃的学生们,彼此谈笑着的,互相打闹着的,也有运动社团正在晨练的...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。
“......”
但是,士郎却没由来的涌起一阵烦闷感。
他皱起眉头,感觉今天的早晨与往常有点不同,非要说原因的话,就是大气中的魔力过于躁动了。
闭上眼,周围无形的魔力似乎也变得有形起来,来来往往的学生们身上,被一层层粘膜般的魔力团包裹着。
“诶...?”
猛地睁开眼,士郎本能的察觉到不对劲,但是,如果硬要他解释原因,仅凭其半调子的魔术水平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“但愿...是我多心了吧?”
虽然心里放不下,但知道继续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,士郎只好继续往前走去。
假如,这里真的牵扯到了‘那一方面’的什么的话...就算那群人再胆大妄为,也不敢在学校这种公共场所下手吧。
......
一天的课程下来,并且帮一成做完一些学生会的工作后,太阳已经沉入地平线了。此时此刻,士郎担忧了一整天的心情不仅没能得到缓解,反而绷的更紧了。
仅在自己的教室,就不时听见周围的学生们抱歉诸如“今天莫名其妙感觉很累”、“感觉身体好像生病一般的没精神”之类的话。
和已故的养父卫宫切嗣相处的那些年间,士郎也听闻切嗣提到过有关魔术界的种种,其中,也是有诸如布下结界、阵法一类的来汲取他人的精神力,乃至生命的邪恶魔术师。
当然,如果有可能的话,士郎更宁愿相信,一切都只是自己过于忧心罢了。
怀着沉甸甸的心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,士郎离开教室,准备前去工作的地方,却在下楼梯口前迎面遇上了熟悉的身影。
“明明没事干,还留在学校里?啊啊...对了,你又在拍学生会的马屁吧。真不错啊,卫宫,就算没有了社团,还是能够搞到好成绩啊。”
哪怕不看来人,光听这嘲讽时的尖锐声调,士郎也能猜得到来人的身份。
抬起头,士郎注视着面前有着蓝色卷发的帅气男学生——间桐慎二。
和平时一样,间桐慎二用他带着刻意的不屑目光看着卫宫士郎。在前者身旁,还有两个样貌很不错的女学生。
作为中学升至高中部连续好几年的朋友,士郎对慎二的性格可以说是再了解不过,倒也没多少情绪。
“我才不是在帮学生会。做为学生,修好学校的设备是应该的吧,因为使用者毕竟是我们嘛。”面对慎二不屑的目光,士郎用平静的口吻回答道。
“哈,说得真好。”听了这回答,慎二似乎变得更加不爽,“不愧是卫宫,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脸呢。我以前不是说过,你这种装乖小孩的样子让我看了就火大吗?”
“...抱歉,今天我不想吵架。我还要去打工的地方。”本就心事重重的士郎,听到这番话后,不禁微微皱起眉头,但士郎也知道,面对慎二的这种态度,避而不见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“——啧!”
可士郎这种逃避似的态度,却惹得间桐慎二重重的咂了咂嘴,随即又冷笑道:“暂时先等等嘛,卫宫。这样...学校里的东西,你全都能修好是吧,卫宫?”
“...全都修好是不可能的,但至少能稍微关照一下。”士郎犹豫了一下,大致猜到慎二要做些什么了。
“好,那就拜托你了。我们的弓道场啊,现在可是乱的很呢,能不能拜托你啊。嘛,我知道你很忙,但是啊...你好歹是前弓道社员,对吧?不要老是在学生会屁股后面转,偶尔也来帮帮我们吧。”果然,慎二用完全不停顿的一番话,直接将士郎拒绝的话堵在了嘴边。
“咦?学长~~等一下啦,那不是藤村老师交待学长的吗~?”
“对啊,不好好做的话,明天她会生气喔~?”慎二旁边的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