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样。
但是幸好……
雾茫茫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下,看到路随时,脚都有点儿打哆嗦。
但路随居然只是无奈地笑了笑,向她招了招手,雾茫茫就跟小狗似地跑了过去。
其实雾茫茫也觉得自己有点儿怂,也觉得路随的动作有点儿讨厌,跟唤狗儿似的,可是她的脚不听她的话啊。
雾茫茫把这个归咎于气场,玄妙的气场。
路随牵着雾茫茫的手走到台上,雾茫茫负责抽,他负责宣布今晚的大赢家。
路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,和大家一起鼓掌欢迎激动的获奖者上台领奖。
而那个领奖的中年男人,从路随手里接过车钥匙的时,听见路随清楚地叫出他的名字,并感谢他过去一年的辛苦工作时,脸上迸出的灿烂笑容,突然就让雾茫茫心有所感。
她好像跟这个员工有点儿像。
这个员工在路氏追求的是高薪、认可和被尊重,而得到路随的认可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,雾茫茫都能看到他眼角的泪光。
或许别人会觉得“至于嘛”?可是雾茫茫能理解他,要是路随能摸摸他的头,估计他当场就能哭出来。
因为他们都无形中被陛下洗脑了。
至于雾茫茫呢,她又想从路随这里得到什么?
雾茫茫的手惯性地鼓着掌,她站在路随身边,就像站在阳光里一样,被所有人的目光追随着。
什么都不用做,就好像已经被所有人爱着了。
可是雾茫茫清楚的知道,她并不是发光体,只是反射了路随的光。
如果有一天路随不再看她了呢?
所以雾茫茫害怕路随,害怕他哪天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。
你别看路随的表情似乎比沈庭那种面瘫丰富多了,有时会笑有时会板脸,好像是个正常人,但其实他情绪的波动幅度比正常人都小得多,而这种波动已经足够缓冲了他所有的情绪。
他的感情就只有那么一点点,走和留都不是难事。
雾茫茫清楚地明白,她想要的在路随这里找不到,不是他不给,而是他本来就没有。如果他有,他一定不会吝啬给她的。
但即使这样,目前雾茫茫也还是想饮鸩止渴,今日有酒今朝醉嘛。
等路走到尽头的时候,她自然就回头了,雾茫茫很随遇而安。
“你今天尿频尿急闹肚子是怎么了?”晚宴结束上车时路随问雾茫茫。
雾茫茫脸上一阵发烧,哪个美女愿意跟尿频尿急拉肚子挂上钩啊?
“谁尿频尿急了?”雾茫茫美目圆瞪,“我就是不耐烦这些应酬,跑到楼上打游戏去了。”雾茫茫也不骗人,反正骗也骗不过,安妮的薪水又不是她在开。
路随深深地看了雾茫茫一眼,然后问了一句,“你是不是在网恋?”
“我都多大的人了还网恋?”雾茫茫白了路随一眼,但心却在哐当哐当地跳,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啊?
其实真不算网恋,暖阳连名分都没有,大家就是一起下个副本,做个日常,毕竟人多好办事儿嘛。
“怎么突然这样说啊?”雾茫茫往路随靠过去。
“既然没有网恋,那就少打点儿游戏吧,小心眼睛。”路随在宴席上喝了一点儿酒,这会儿酒意有些上头。
雾茫茫被路随的话给定住了,这是说网恋了就可以多打游戏的意思吗?如果她不少打,那就在网恋?
雾茫茫心想,这人说话可真是绝了。
第二天是雾茫茫单位团年的日子,轮到她在下面看领导给她抽奖了。
可惜雾茫茫运气不佳,最终只得了一个所有人都有的奖,一提抽纸。
雾茫茫提着纸还没走出食堂,就接到了龙秀娟的电话。
闺蜜群也要团年不是?
雾茫茫给路随打电话请示了一下,路随只说了一句“别玩儿太晚。”
雾茫茫刚到包厢坐下,艾果果和路青青就推门进来了,两个人都是春风满面,一看就是刚下床的模样。
“果果,今天又上哪儿嗨去了?”龙秀娟问。
艾果果和路青青相视一笑,“上回不是跟你们说我要尝试一王二后吗?”
众人一听就开始起哄。
雾茫茫也跟着学习了不少。
艾果果贴过来挨着雾茫茫坐,“茫茫,什么事后把你家路先生也带出来玩儿一玩儿啊?”
自从看过路先生的腹肌照以后,艾果果想睡路先生已经是路人皆知了。
“看你这小脸憔悴得,路先生是不是很猛哇?”艾果果简直就是给雾茫茫雪上加霜。
雾茫茫都觉得路随是白瞎了他那人鱼线了,昨天喝得微醺,居然都不乱性的。
过了年,雾茫茫虚岁就算二十六了,连个膜都没送出去,在群里还得装自己什么都经历过,还得替路随吹嘘时间长短。
老处/女三个字,想想就郁卒。
雾茫茫在会所里喝了点儿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