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什么态度!姓何的!我们可是带着诚意来的,连门都不让进,一个穷酸,你以为你有什么可神气……”
“哎哟妞他爹!消消气消消气!”那妇人笑得“皮开肉绽”的,打哈哈道:“阿止家爹,我们可真是诚心得很嘞!也不是我们莽撞,实在是妞儿缠得慌,非要看看你家阿止,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往屋内觑觑,“阿止嘞,咋不出来?”
“他不在家!”少祈远冷声道:“你们如果还要继续刚才的话,那就请回吧!”
“嘿——!”大汉不高兴,朝屋旁呸了一口,吼道:“我天三家是瞧得起你们才来的,你别给脸不要脸,你们家有什么呀!说到底还是高攀了我们家妞儿,你有什么能耐和我叫……”
“阿爹——!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那妇人立马笑道:“哎哟阿止爹,干站在着做什么呀,大家都是乡里邻居,进去说说话呗。”
变脸跟翻书一样。
那小山少女却一个激灵,激动地转身望去。
在蜿蜒的山道上,一位绿衣少年眉目俊逸,他身姿有力地扛起一捆干柴,步伐稳健,俊朗不凡。
少女一看就双眼冒星星,几乎恨不得将来人生吞活剥!
少止却一眼不看他们,视若无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,将干柴放下,举起手中的野兔笑道:“今天可加一样菜!”
妇人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。
而更让他们吃惊的是,何家男子这个十年冰山,竟然破天荒笑了,他们以为自己的视觉出了问题。
“将它拿进来,阿爹今天试试手艺!”
“好啊!”少止一脸笑意。
三个空气泡气得脸色由白转青,由青转红,由红转紫,变化多端。
那大汉首先不乐意了,粗着大嗓门厉声道:“咱家就是看中了你家娃!姓何的!我天三绝对能保证,你家阿止入赘了我家,以后吃香的喝辣的、穿金的戴银的,绝对不亏得你们!”
少祈远根本不理会他们,让了路要少止进屋。少止也不理会他们,小山少女眼巴巴地觑着他,表情要多哀怨有多哀怨。
就在进门的一瞬间,那少女直接扑了上来,看她的架势,只怕立刻就能把人撞成一个门板!
可少止如今那需要与这些人周旋,他只堪堪一个侧身,旋了一个微弱地弧度踏门而入,少女就直接撞在了门沿上,饼脸似是当中被切成了两半,鼻子更塌了。
她委屈得立刻大哭起来!
少止无奈,却并不打算心软,反倒是那大汉被惹怒了,一抓手就要捞向少止。
少祈远眼角划过一抹嘲讽。
果然,少年这一次没有闪避,而是空闲的左手一出,竟然瞬间,就反手一把捉住了男子的手腕。
咔嚓一声!
剧痛刹那间从手腕传出,少女和妇人一阵惊呼,大汉却痛得泪水汪汪,整个巨大的身子被少年不协调地把控着。
他大嚷道:“哎哟痛死我了!快放……哎哟老子……老子哎哟要告……我二弟……到时候没有你们好果子……哎哟!”
少止冷眸放开了他的手腕,大汉一个趔趄,差点从门沿摔倒,还好他的妻子女儿扶住了他。
三个人气愤不已又梨花带雨地瞪着他们,少祈远不再理会,拿了兔子进了屋。而少止也不打算多管,正打算关门,那大汉找死地又嚷道:“你们太狂妄了!不就是天命村的附庸,你们算什么——”
他的话没能说完,因为眼前这位少年的一张脸,太可怕了。
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,就好像……好像看到了老人们说的黑白无常一样。一双眼冰冷得简直要割死人,里面不知藏着什么样的妖怪,无形之中,好像要将人的心脏捏爆,让他骇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明明还是以前那个小小的少年,可是不一样了,完全不一样了,简直比鬼怪还要可怕!
他吓了一跳,像炸了毛的猫一般,缩头瞪大了眼睛。他的身旁,妇人和少女的神色同样惊骇不已。
门在他们面前关闭,连带那份恐怖也被阻隔开来,三人这才松了口气。妇人却惊骇道:“阿止怎么有些鬼呀……妈呀!那眼睛太吓人了!”
她只觉得浑身冰凉,好像刚从冬日的冰河里捞出来一般。
大汉却战战道:“这小子不对头,这件事情得告诉村长,万一这小子中了邪……快!快走!”
“爹!”
“听话!快走!”
三人战战兢兢,终是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三日后,少止中邪的事情便像风一样传了出去,然而当众人齐聚一地,真正看到少止本人时,却惊呆了。
村头村尾、十里户头的人都来了,原本是驱邪的驱邪,看热闹的看热闹,然而看到本尊时,每个人都梦幻了。
少年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却丝毫不可怕,而是有一种内敛的力量,就好像……他们以前仰望的天修一般!
不过少有人敢真正直视天修,即便现在,他们也不太敢直视少年,因为要么会承受不住,要么会被无形的力量吸引进去,让人不敢逾越。
“阿远?这——”
少祈远对这位老村长还是尊敬的,淡淡道:“是。”
对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又惊又喜:“天啦!快……快……快拜见天修士!”
什么——!
人们不敢置信!
一双双眼睛,全都“奇形怪状”地瞧着少止,满满的惊诧难言。
想他们中也有不少人一直想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