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慈的脚步不停,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才开口问道:“系统,信仰值是什么?如何换算的?”
陶慈的神情不变,露出一个和平常一样的微笑,像是单纯的好奇道:“哼,本大王要别人的信仰做什么?”她又不是真的神。
心脏蓦然抽紧,这是什么意思。
陶慈突然觉得周身一冷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,谁也看不见她,谁也听不见她,触碰不到任何东西缥缈,甚至被禁锢在原主周身始终摆脱不了。
她一直以为身体的沉重感和精神的疲乏困顿是夺舍后的后遗症,甚至她本身并不排斥这种沉重,还有些享受,因为这代表着漂泊不定的她终于找到了归所。
“你是说,信仰就是我的生命?”
真是讽刺,她一个鬼怪,让她吸食人类的怨气她还能相信一些。
信仰,那是什么东西。
莫不是又想让她心怀慈悲,做一个好人不成?
陶慈的眼里恍若沉积着一滩死水,用自己的左手包住右手,冰凉与冰凉做伴,周而复始。
陶慈手下的动作一顿,垂下头,盯着自己的脚尖,半晌愉悦地问:“辅助,乖儿子,你是属于我的东西吗?”
专属,这个词语,她喜欢reads;。
好像曾经也有个男人说过成为她的专属吧,只是后来发生什么了?
陶慈打开窗户,倚靠在窗栏,眺望着远方天际的落霞余韵出神,傍晚的风灌了进来,吹动着她柔软的发丝,遗世独立。
啊,时间太久了,已经记不清了呢。
正准备再问问系统那13640点信仰值是如何来的,卧室的房门就突然被敲响了。
“咚咚——”
门外传来一个沉稳有礼的声音:“小姐,我是斯安。”
斯安管家?陶慈有些好奇,他怎么来了。
脸上迅速挂起一个骄傲开朗的笑容,走过去打开了卧室的门。
“呼唤本大王是有什么事吗?”
陶慈仰着头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斯安,个子很高,很年轻,身体看起来也很结实有力,这样的男人实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管家,即使整个陶家上上下下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。
莫不是大伯在外面救回来的田螺姑娘,为了报答大伯所以心甘情愿的留下来?
不知不觉,陶慈的思维就这么诡异的发散开来。
即使感受到陶慈灼人的视线,斯安依旧很有礼貌地低垂着眼睑。
目光不小心扫到对方脚背袜子上的萌系猫咪图案,略微狭长的眼眸恍了下神,飞快的移开视线,回道:“小姐,家主回来了,让您现在去练功房一趟。”
大伯回来了?陶慈的眼里划过一抹惊讶的神色。
叫她去练功房做什么?难道是想检查一下她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吗?
“你等一下,待本大王换上装备。”
陶慈转身回到卧室换了一身宽松的衣物,挺直了身子让自己打起精神,接着便跟随着斯安来到了练功房。
***
这间练功房是由一千六百块长五十厘米,宽十厘米,高三厘米的沉寂深海万年的乌木铺设而成的。
这种乌木散发的香味不仅能通气调节,打坐冥想时更是事半功倍,长期还可延年益寿。
以前陶最的杀戮气息太重,这里便成了他最喜欢待的地方。
但却是陶慈最讨厌的地方。
因为乌木还有一个功效,那就是辟邪。
即使现在的陶慈已经有了躯体,走进来还是会有些本能的排斥和不适感。
微风吹起宽大窗帘的一角,陶慈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站在武器架前的男人。
男人身上还穿着未换下的军装,与陶慈印象中的不同,这个世界的军装采用的是深蓝色的布料,插在裤子口袋的袖口处绣着洁白的蔷薇花。
精致低调而内敛,腰间扎着的深棕色皮带更是将他矫健的身材展露无遗。
“大伯。”陶慈开口轻声喊道,从前陶最的身上气焰太高,所以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靠近过他。
“你来了,过来reads;。”
耳朵轻微地耸动,陶最转过身,玫瑰色的嘴唇随意地翘起,眼波流转,似笑非笑,简单的一句话被他用着命令的口吻说出来,明明有些盛气凌人,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。
猝然间对上陶最的脸,陶慈抓紧衣角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了两下。
美艳不可方物的男人。
陶慈的内心有些复杂,说不出清是什么样的感受,整个陶家最让她避讳也最让她看不懂的人就是陶最了,以前是用旁观者的眼神默默注视,只觉得他对待家人是真的好,小时候教原身学武,即使很严厉,在她受伤时也会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。
然而,现在真正站在他的面前,陶慈却没有感受到那种细致的温柔。
这个男人即使是笑着让她过去,也没有一丝对她发自内心的喜爱,虚伪残忍到了极致的行为。
忽略心中突然传来的一丝失落,陶慈面上依旧保持着气定沉静,向前走了几步。
注意到陶慈那有些局促不安的小动作,陶最原本平静无谓的眼里多了些探究。
“你回来有上星博吗?”
星博?陶慈迟疑地摇了摇头,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难道跟系统提到的涨信仰值有关?
“听说你在学校遇到了一个找你麻烦的人,还骂他是垃圾?嗯哼?”尾调拖出的鼻音慵懒又令人心悸。
不等陶慈回答,又讽刺道:“太弱了!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