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师见两人扭作一团,眼里很不悦,冷着声音道:“不能喝又何必要逞强?一个女孩子,怎的这样不知自爱?”
军师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,他原本还对温婉有几分改观,见温婉现在的样子,所有的看法又都回到了最初。
温婉哪里管的了军师对自己的不满,她被大当家擒住双手行动受限,嘴里仍然念念有词,还嚷嚷着要继续喝。
大当家有些哭笑不得,一边是自己军师的不满,一边是一个卖醉的小丫头,他也觉得头疼了。
“慕枫,你就不能少说两句?她都醉成这样了,你说了她也听不见。”
军师白了他一眼,竟直接转身拂袖而去,眼不见为净。
大当家无奈地耸耸肩,嘴里小声念叨:“慕枫,你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坏了……”
而大当家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,能够惹得了他的军师生这么大的气,温婉倒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人。
不管温婉在军师的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一个人,总之她是成功地让军师对她有了区别于旁人的对待。
大当家正愁该拿这个醉女人怎么办,温婉听到坝子中央大家唱歌跳舞的声音,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精神竟像瞬间清醒般,拖着大当家就要一起去跳舞。大当家一阵无力,喝醉的女人果然是少了一根筋,估计被人轻易卖了也不会知道。大当家无奈地摇着头,只能任由温婉拉着自己冲到坝子中央又唱又跳。
这样欢快的时刻,早已不分尊卑,大家都围成一个大圈子,合着鼓点欢快地跳着,尤其是围在中间的小孩子,一个二个尖叫着,吆喝着,舞着,整个寨子灯火通明,都沉浸在欢乐之中。
温婉完全不懂大家跳的舞步,她只是凭着自己的意识在舞动着,更像是现代蹦迪的感觉。温婉跳的很野性,加之酒精作用,她的眼神全然妩媚,竟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看痴了,一个二个都停下来围成圈看温婉一个人表演,鼓点更急,温婉也舞得更狂野,大家都在为温婉鼓掌,就连在场的妇人都不由感叹,温婉如精灵般吸引了众人的视线。
大当家站在一旁,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,他盯着温婉的动作,眼神复杂,这样的一个女子,身体和灵魂给人的感觉竟如此不同,醉着和醒着完全像是两个人,是什么样的女子会如此矛盾又如此让人着迷?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又有什么样的目的?
短短几日的相处,他自是知道温婉的话漏洞百出,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断定温婉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,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此女子并非像慕枫所说是朝廷派来的,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是有别于众人的,有时候甚至让大当家觉得温婉是特别的,她可以很快地融入这个圈子,而大家却不能轻易地走进她的世界。
温婉舞了一阵,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,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,出了一身汗她似乎清醒了不少,温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太出格,她对着众人欠欠身,笑得有些尴尬,温婉心里一阵懊恼,看来自己喝了点酒又得意忘形了。
没想到大家对于温婉的举动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,反而是喜欢的不得了,见她停下来,连之前温婉心里暗自敬佩的萧大嫂也主动过来和她搭话,她拉着温婉的手,笑着道:“没想到大当家带回来的婉婉姑娘如此善舞,倒让大家开眼界了,婉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,连舞也跳的这么好,只是不知婉姑娘这跳的是什么舞?如玉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见着,真是稀罕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,我也是第一次见,舞得好啊!”
萧大嫂说完,又有几个妇人围上来附和道。
温婉见大家的眼里非但没有诧异,反倒是对自己的舞蹈感了兴趣,温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,这里的人,还真是包容。
温婉被大伙儿拉着叽叽喳喳了一番,温婉对大家的问话都答得很客气,渐渐的也被大家的热情所感染,她不禁在心里感叹,黑风寨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地方,连这里的人都比她想象中要开放得多。
大家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只是好奇,并且会主动求教,完全不会排斥或者是嫉妒,这让温婉心里一暖,也许黑风寨真的并非她想得那样单纯只是个土匪窝,可是朝廷又为何会容不下这里?温婉心中仍然有很多疑惑。
大家闹了一阵子,温婉答应有空之后教大伙跳那段舞蹈,众人才慢慢散去,待众人散去后,坝子里突然安静下来,偌大的空间,除了火把的滋滋声,便是山间小虫的叫声,温婉的心也一下子静了下来,她才突然发现寻不着大当家的踪迹。
她四处望了望,终于在寨子东侧的一个屋顶上见到了大当家的身影,大当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屋顶欣赏月色。温婉望着大当家的背影,仍旧是一袭白衣,在这样的夜晚,竟觉得有一丝难得的落寞。
男子的背影是那样清冷,仿佛已经深深地嵌入这夜色中,融为一体,竟让温婉心里莫名一疼。
今夜正好是月圆之夜,月亮又大又圆,高高地挂于天际,在这空旷的山野之地,倒让温婉突然有些想家了,她也顺着屋子旁边的梯子爬到了屋顶,坐在大当家的身旁。
大当家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,也知道来人是温婉,他并没有任何动作,依然是抬头看着月亮,偶尔拿过身旁的酒坛喝上一口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温婉坐在一旁也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月亮,她突然有些伤感,她在现代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