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年,其实,我……”
夏以宁刚开口,就看到晏舒年往车窗外看去,是顾非白从警局里出来了,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的话也没法再说下去。
就算说,年年也不一定会听得进去,看她的样子,顾非白一出现,她一颗心全都往他那边飞了。
“好啦,你的顾少来了,我也就不留下来当电灯泡了。”夏以宁用手肘怼怼她,调笑。
晏舒年脸上一热,怼回去,“什么我的顾少,你皮痒啊!”
两人正闹着,顾非白已经站在车门外,因为车窗是开着的,她们嬉闹的画面完全入了他的眼。
她好像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过了。
察觉到被注视,晏舒年抬头看到他,有点不好意思地撩发,正襟危坐。
顾非白笑着把包给她,阿火则把手上的那个给夏以宁。
晏舒年看到包,有些惊悚地接过,他应该没看包里的东西吧?
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包里随身携带了什么。
顾非白看向夏以宁,主动伸出手,绅士有礼,“你就是年年说的那个朋友吧,很高兴见到你。”
晏舒年更惊悚了,这男人不是传说中对女人深恶痛绝吗?怎么主动跟宁宁打起招呼来了?还要握手!
难不成,他看上宁宁了?
宁宁很柔美,很温婉,简单来说就是宜家宜室,人如其名,能给男人一种安宁感。
要说顾非白看上宁宁,那也正常啊,她在大惊小怪什么。
“你好,我叫夏以宁,是年年的好朋友。”夏以宁拘谨一笑,伸出手去意思性地擦过他的指尖,立马就收回来了。
“早就想认识夏小姐了,择日不如撞日,一起吃顿便饭吧。”顾非白又主动邀请,晏舒年更加不敢置信。
但是,夏以宁知道顾非白只是客套地说一说而已,跟她说话,跟她握手,应该也全都是因为她是年年的好朋友。
年年这傻丫头,这么尊贵的男人为了她都纡尊降贵跟她的朋友打交道了,还说什么不可能,压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笑了笑,婉拒,“谢谢顾少的好意,我还有事,今天就谢谢顾少了。”
说着,动身下车。
“诶!宁宁,事情还没算完全解决呢。”晏舒年也跟着下了车,拉住她。
“那套损坏的珠宝已经付钱买下来了。”顾非白说。
“你买一套损坏的珠宝干嘛?”晏舒年不解,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阅历,应该知道,这珠宝坏得不简单,他既然都出面了,干嘛没揪出真相,反而花冤枉钱买下那破珠宝。
顾非白看着她,笑意深深,“给我家女人扔着玩。”
晏舒年尝到一箭穿心的感觉,不用说,他家女人肯定是许清茹。
夏以宁听出了他话里的驱赶意思,暗自窃笑,她再次弯腰道谢,“真的太谢谢顾少出面帮忙了。”
“应该的,夏小姐不用客气。“
这个‘应该’当然不是对她‘应该’,而是帮自己的女人很应该。
知道这个男人对年年确实是有心的,夏以宁也就放心了,至少不会像她……
晏舒年看着他们一见如故的样子,心里怪怪的,更担心的是,顾非白真的看上夏以宁。
要是没有许清茹还好,有许清茹在,宁宁就算跟了他也只会是跟她一样的下场。
不不不,是她受不了和自己的好友共用一个男人。
“年年,发什么呆呢,我走了。”夏以宁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晏舒年回神,“那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夏以宁笑着点头,拒绝顾非白派人送,朝公交站台走去。
晏舒年和顾非白也上了车,车子缓缓驶离。
晏舒年从车窗看到冷明薇他们等车子走了才敢从警局里出来。
这可是警局,居然也能吓成这样,看来这男人真的是有如古代帝王一样的存在。
想到旁边坐着的男人,晏舒年是看都不敢看他。
作为他的女人,算是他的妻子,居然像泼妇一样在大庭广众下打架,还打进了警局,对他来说应该算是很丟他脸面的一件事吧。
“过来。”顾非白朝她张开手。
晏舒年看过去,意思很明显,要她坐他腿上。
“坐这里挺……啊!”还没说完,人已经被霸道地拉过去,坐在他腿上。
“你以后不会再看到冷明薇。”他低头检视她身上有没有别的伤痕。
“为什么?”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,好像还挺和平的。
看到他恨不得把自己每寸肌肤都检查一遍的样子,心湖荡起一波又一波。
这男人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?
“我给了她两个选择,要么牢里去过一辈子,要么出国,别再踏入桐城这座城市。”
傻子也会选后者。
所以,她可以打消把指甲留长好打架的念头了。
“你要以什么罪把她丟牢里去?”她有些小小好奇地问。
顾非白抬头,微微勾唇,“强-奸罪。”
“该不会……”
“没错,是我。”
噗!
晏舒年忍俊不住。
亏他说得出口,还这么理直气壮,好像真有其事似的。
简直太丧心病狂了!
这男人,真的一丁点都不能惹。
“以后不许再打架。”
晏舒年心里咯噔一跳,果然要训斥她了。
但是——
“要打架,不用自己动手,我给你号码不是为了填充你通讯录用的。”他拿出帕子,轻柔地把她指甲里残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