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瞄楚纵天一眼,本欲直接离去,走出两步,终还是回身将楚纵天带上。
时近傍晚,易平躲在房中没有一点动静,羽灵一直在门外等候,入夜时,房门总算敞开,羽灵一喜回身说道:“你总算肯出来,”易平看她一眼只是勉强一笑,两人在屋前坐下,易平一言不发,羽灵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什么,这时她突然发现,她对易平其实一无所知,仰头望月,羽灵柔声道:“月色真美,”易平仰头望上一眼未语,羽灵见此说道:“她又死不了,你至于消沉成这样。”
易平终于开口道:“我是在想这毒药徐枫是如何得来,”“我以为是什么愁人事,就是这?你找到他问上一问不就清楚,”羽灵随口道,易平依旧脸色沉重失落,说道:“怕只怕他不肯说,”羽灵极有把握的说道:“若他不开口,我便真让他求生不得求是不能,”听她这话,易平倒是相信,但他依旧没有哪怕一丝的轻松。
楚盈盈一日不醒他心中愧疚便像大石般压在心头,放走徐枫直到现在他都在深深的自责中,羽灵看他还是那般脸色就没在这件事上再纠缠,正想与他聊宝鉴内夺宝之事,但易平在她之前开口道:“盈盈现被安放何处。”
“羽凤二姐将她带走,应在寒冰山吧,”羽灵应道,易平有心想再看楚盈盈一眼,但既然已被带去寒冰山,心就淡了,两个都至亲之人身中同一种毒,而他母亲更无生还希望,去也只是徒增伤悲,“天色不早你回去吧,”易平站起转身朝房中走去,羽灵看他进屋,也便离开。
易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难眠,回想这几月发生的事情,大起大落,比他在天剑宗十几年都要精彩,梳理思绪,其中实在有太多疑惑,他的来历,还有那毒药,剑魂,老人,太多太多,一团乱麻,毫无头绪。
他坐起,挥袖,宝鉴内得到的铭文飞出,静悬空中,看着铭文,易平目光有些发直,眉心处,一道血光飞出,血色的小字分做一周,与铭文金光辉映,易平眉头锁紧,脑海中一纸长卷展开空无一字,直到一个铭文带着数个红色小字冲入天灵,其上终有字迹显现:幻法宝卷,连续有铭文带着血色小字从天灵冲入,长卷之上图形演化,文字飞舞,此时,易平怀中飞出一卷轴,正是在飘仙派中与薛琪所得那卷,卷轴开时易平被一股强力吸入其中,长卷随至,将易平围绕。
文字与图形不见,上有一中年,执剑而舞,易平手中虽无剑,亦随之舞动,毕,卷轴收起,易平大口喘着粗气,跪地冷汗直流,“感觉如何,体内力量可还有相冲,”这声音不急不缓却威严十足,易平站起环顾,并不见人,转身时,见一老者站在他对面,这老者眉粗眼大,唇薄鼻高,白发过肩,下巴上还有一小撮山羊胡,看到他时易平不禁心中一凛,脱口而出:“这是何种怪物。”
老者脸色一暗,但也没太在意,说道:“不是我这怪物,你早命归九幽,”易平也觉这话欠妥,躬身道:“小子失言还请前辈见谅,”他虽不知眼前是何人,但也清楚这人绝无恶意,因他体内那些相冲的力量的确不再躁动,刚刚老者问的正是这事,看来他能摆脱这些力量的折磨应与这老者有关,于是应道:“多谢前辈相助,现在体内那些相冲的力量已经平复,”老者见他还算明事理也够谦逊脸色稍缓道:“平复便好,”说话时,一桌两椅两杯清茶现于身前。
“过来坐吧,”老者已经坐下,易平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说道:“前辈,”“叫师父,”老者将他打断,易平愕然道:“我们这才刚刚见面,您就让我……”易平面露为难支吾起来,老者板起脸说道:“资质平庸,难堪大器,我的宝卷铭文怎就被你这种人得去,否则你以为我会收你为徒?”这老头怎这样不讲理,是他非要收自己为徒,自己不愿意,倒还错了,说道:“从师父将我带回那天,我这一生都是天剑宗的弟子,大不了我把铭文还你就是,”老者微惊道:“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,铭文已入你手,想还你也还不来,”易平起身道:“总之我不会拜你为师。”
“我也不为难你,不过,学学别家法门还是可以吧,”易平思虑片刻道:“这倒无妨,我答应,”“你应该有不少问题吧,”老者说道,易平坐下环顾四周:“这是什么地方,”老者得意一笑道:“幻法空间,宝卷乃为幻法宝卷,为上古遗留下的宝物,虽不完整,但其中所记也足以让人独步天下,”易平听的津津有味,老者看他一眼道:“还有何问题,”易平又问道:“您是谁,”老者沉吟少顷道:“我是谁?”老者一皱眉:“记不得了,你就唤我百老吧。”
“我看这空间也没甚特别,”他又开始四下观察,听这话,老者淡笑,弹指打出一道真气,前方浮现一片影像其中有八个战士手拿长矛,这让易平想起东海,只是那时东海中的战士只有四个,老者说道:“幻法空间,可变换出多重幻境,进入其中可助你修炼。”
易平正赞叹,后方忽传来一股强力,他身体一轻冲入前方幻境当中,八名战士随之而动,易平心中暗叫不好:就算要让我进入修炼,也总该知会一声,就这般被送入,连一件兵刃都没有,他正想时,老者声音传来:“刚刚的剑招你应还记得吧,想退这八名甲卫你必要用那剑招,”易平边躲避八个战士的长矛边急声道:“我手中无剑,如何能使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