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静静的躺在一张冰凉的床榻上,一股股宛若云雾一般的寒气逐渐自床榻的底层弥漫而出,宛若手臂一般缠绕在我的躯体之上。
自从五年前我遭遇到了那场惨绝人寰的赫城连环杀人案后,我便落下了这个后遗症,每晚必须要在冰床上静躺半个小时才能入睡。
我是赫城连环杀人案中唯一的幸存者,也是唯一目击凶手的人,可我却并没有将这个事情告知警方,而是将之深埋在了自己心中。
每当我躺上冰床的时候,我总能看到那些惨死在凶手魔爪下的冤魂,他们每个人都是无辜的,但我却根本无法为他们每个人伸冤。
也是因为那次的事件,让我就此离开了警察的行列,在花市的一处僻静的角落中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,而我也因此被很多人淡忘。
我叫:子悟。
如果一个想法在一开始不是荒谬的,那它就是没有希望的——爱因斯坦。
一个中年的男子因为一通陌生人打来的简短电话,匆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,随意的穿上自己的衣服,深夜赶往花市郊外的一片山区。
炎热的夏季夜晚,一股股夹杂着灼热气息的微风自山林间席卷而出,直扑在刚离开汽车的男子脸上,使其脸颊部位顺势流出了汗滴。
浓重的乌云均匀的分布在城市的上空,今夜的天空没有月亮的位置,失去了月光的山林此刻显得特别的幽深恐怖,给人一种神秘感。
没有灯光设备的山区总是一座城市周边最为阴暗的存在,行走在黑暗中,男子不知该如何落脚,每每迈步,都会让他身形变得踉跄。
身型摇晃间,男子紧握在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,清脆的铃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非常明显,宛若一把无形的利剑,划破了寂静的虚空。
手机接收到了一条短信:抬起头,让你看看死神的容貌。
诧异的男子不自主的抬起脑袋,借助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,男子勉强能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,手中还持有一节森然的“绳索”。
那一夜大雨倾盆,夹杂着时而闪现的雷电,令山区本就阴森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不少,而流淌在山溪渠道内的并非是天降的雨水。
而是殷红的血液!
位居南方的花市本就燥热,加上夏季气候的影响,则让整个城市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,即便城市内的草木植物依旧绿郁葱郁,但却丝毫无法让人感受到半分的凉爽。
目光遥望,行走在街道上的人们还能够隐约看到,远处的景物正在因这燥热天气的烘烤,而逐渐发生着形体的错落与扭曲,还当真是为这城市平添了几分独特的季节韵味。
而对付这鬼天气的最好办法,便是和亲朋相约一同前往位居城郊附近的一条小型河流游泳,在那里人们可以随意的畅游在凉爽的河水中,有时甚至能够体验到捕鱼的乐趣。
在2009年3月20日的中午,居住在河流附近的一户人家的孩子,正带着自己的朋友朝着河流的方向奔跑,看这架势似乎是要借助这凉爽的河水来尽可能地缓解自身的燥热。
对于生长在河流附近的孩子来说,游泳几乎已经成为了他日常生活中所必不可少的一个娱乐项目,而在夏日,这个娱乐活动则是进展的越发的频繁,有时甚至一天下水五六回。
但因为昨夜曾下过一场大雨,河水内的气温有些骤降,游泳可能会对身体不好,所以才略微节制了一些,直至中午时分,水温回升了一些后,这才敢再度返回到水流的怀抱中。
可今天,孩子们在靠近河流时,却是突然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,并异口同声的低声发问:“小宝哥,这是怎么回事啊,啥东西在水里面,为什么会有一股臭味呢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估计是有死鱼在河水里腐烂了吧,可我爸说这河水是活水,是一直会进行循环的,按理说应该不会有死鱼停留在这里才对呀。”被称为小宝的孩子诧异的低语。
出于好奇,由小宝带头其余人跟在小宝的身后朝着河水的方向缓慢地走去,可当其目光穿过河水边的遮掩物望到水面上的时候,在场的所有孩子几乎全部被吓得坐在了地上。
似乎是因为本能反应的缘故,在看到河水上的东西后,所有的孩子则是不约而同的哇哇大叫起来。
很快小宝的父亲便闻声赶来,并在询问小宝情况的时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河面,紧跟着,一股寒气则是从其脚掌位置蹿升而起,并使其身躯在此刻不受控制的极速颤抖起来。
对于河面上发生的这种情况,父亲不敢有任何的耽搁,赶忙打电话通知当地的警方,并与此同时联合附近的人一同将河边的现场给保护了起来,尽可能为警方办案提供方便。
大约十分钟后,一批驾驶着警车的刑警则是直接出现在了河道的附近,警车所散发出的刺耳声响,久久缭绕在这略显旷阔的地域上,隐约间将此处的氛围渲染的紧张了不少。
身为刑警队长的林柔迈着沉重的步伐逐渐走入现场封锁区,一双敏锐的美眸在接连不断的扫视着周边的情况,她那本应白皙如雪的皮肤,在常年的日晒中变得略微有些黝黑。
长期握枪所直接导致其掌心内生出了老茧的手此刻正紧握在一起,与其美艳脸颊上的冷酷表情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呼应,似乎是在衬托着她肩章上责任和义务是有多么的沉重。
这就是身为刑警队长的她,一个样貌出众、冷热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