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一觉,可睡的时间不短,太累了。山里行走,多少天没睡过舒服的地方了。
护士出去了,我起身坐上了轮椅,摇向徐向丽的病床边:“徐变太,你醒了?”
妈的,叫顺嘴了。
她左手扎着针,微微一扭头,脸色苍白,声音还磁性,只是弱了很多:“舒福,回到文明世界了,请你文明一些。”
“那我叫你什么?徐总?大女人?汉子徐?”我有点收不住,习惯了。在山里行走,和她说话,我反正是无底线的低和俗。
“叫徐姐吧!”她闭上眼睛,淡淡的说。
“靠”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怀疑是不是听错了,“咱俩的关系,突然就这么近了吗?”
“不要跟我贫嘴!”
她声音虽但还是很有穿透力和震摄力,接着说:“谢谢你救了我。但是,我的感动很短暂。”
“是是是,你这个贱女人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变态,我不指望你能永恒感动。”
“叫我徐姐。”
我日
我只得点点头,说:“好吧,徐姐,对了吧?”
其实我心里,根本不想认她做姐,我就没有这样的姐。
她轻轻的点了点头,然后说:“你怎么坐上轮椅了?”
“怎么坐上了?这都全是拜你所赐啊!想想你怎么对我的,各种折磨、捉弄,还骗我的吻,让我摸你大姨妈。我特么也心软啊,看在你接我骨的份儿上,蛇口救命吸、毒的份儿上,教我野外生存的份儿上,还有同情你的出身家世,才救了你。你不知道啊,那一段路”
说着,我将整个过程都一一道来。
她默默的听着,表情冷酷。
听完之后,她依旧保持着一惯的冷淡、镇静:“小贱种,我请你文明一点,说话不要这么不正经、粗俗。”
“我就是一个没上过大学的粗人,怎么了?你不也不文明吗?我是小贱种吗?那是你给我定的,我不服。早知道你一脱离危险,一醒来就是这么的冷血无情,我才懒得救你。告诉你,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。”
她不喜不怒了,一回文明世界,那种冷沉干练的作风一下子就回来了,说:“在我眼里,你就是小贱种。你救我,三个原因,一是感恩,二是良心,三是你还想在我身上得到点什么,比如我的肉,我的财富,当然,希望我以后不折磨你。”
日
这个贱人你不能不服,她很能,说得很准,我心里默认了。
但嘴上,我冷道:“随便你怎么说吧,反正你是强者,怎么说都有理,有理到自以为是。”
“小贱种,你能承认我是强者,还算你认清了形式。但是,我想告诉你,我不需要你的感恩你的良心,也不需要被别人感动而融化,更不需要你的同情。我就是我,铁石心肠甚至冷血,能让你叫我一声徐姐,都是对你最大的恩赐。”
妈的,这女人够冷够硬也够狂。但能怎么样,人家有钱有势,是个成功女人。在她面前,我算什么呢?
我真是后悔救她,道:“好好好,你就是你,了不起的你,这行了吧?我懒得跟你废话了,我要出去买早餐了,饿死了。”
“你坐着轮椅,行动不便,这事儿让护士去做吧!”
说完,她用没有扎针的右手按了一下呼叫铃。
不到两分钟,一个新的护士进来,问有什么需要。
徐向丽躺在那里,还虚弱着,却有种上位女王的派头,很有气势的指了指:“小护士,去,买两份早餐,我的那份,清淡一点,要点老酸菜他的那份,越营养越好。”
“是,徐总。”小护士很恭敬的样子,退了出去。
我稍有愕然,说:“你对护士阐明了身份吗?”
她看都不看我,说:“我醒来两个小时了,只是看你睡得香,懒得叫醒你。这两个小时,可以做很多事情。比如,打个电话回集团总部,我的私人助理曲凌凤已经在前来的路上比如,订购了我们的衣服,也正在出库清洗、熨烫,然后发往这里比如,打电话让人调查当天晚上的翻车,到底是因为什么比如”
我也真是服了,她一口气说了七个比如。
这贱人身体素质真是过硬,重伤之后醒来,用护士的手机,办了七件事,而我那时还在沉睡之中。
她就是个疯子,有时候冷酷,有时候显得细心、温情,我早领教过了,没什么感觉。哪怕她再关心我的伙食,再给我买一万件衣物,我都没什么感觉。
等她说完,我冷淡淡道:“这下子你比如完了吗?”
她点头:“嗯,比如完了,有些累。”
“那你就闭嘴休息,别再说话了。”
她脸上浮现浅浅的微笑,说:“我不需要关心,不需要疼爱。我就是我,钢铁浇铸的生灵,从不承认我是女人。”
“你得了吧?我不是关心你疼爱你,只是不想听你说话而已。”
“错了,我对我的声音很自信,这是很多男人都幻想的声音,你也不例外。当然,我的私人助理更不例外,曲凌凤是个优秀的男人,但我只用声音,能让他在五分钟之内完蛋。这一点上,比起你来,他差远了。”
妈的,我让她整得有点崩溃感,也替那个私人助理摇头感伤。我说:“别那么大的自信。好好躺着吧,我洗把脸去。”
说完,我推着轮椅就走了。
洗完脸出来,她说:“舒福,你从香氏辞职吧,跟着我干。”
我懵比了,但知道她这话估计没什么好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