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字,都是灵魂的咆哮。
每一个字,都带着复仇的热望。
脑子里,曾经的耻辱、痛苦,所有的场景,全部浮现出来。
我感觉到了神经炸裂的痛楚,感觉到了全身虚空的无助,感觉到了红花由伤害的烈度,这一切,都让我沸腾了。
复仇的火焰,青春的热血,在瓢泼大雨中,在无尽疯狂的雷电中,燃烧着!
天赋异禀,早已战意昂然。它随着我的步步走动,摇晃着,像一条积困太久的神龙,呼而欲出。
密实的树林里,终于传出了徐向丽惊慌般的声音:“舒福,你就是个混帐东西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我仰天狂笑着,脚下踩滑了,差点摔了一跤,站稳了,然后稳步前进,低头看着路,嘴里却狂叫着:“徐向丽,你害怕了吧?老子怼你的小宇宙,已经燃烧了!你要恨男人,老子就让你恨到最深处!已想好了一百种折磨你的方式,让你出去以后,再也无脸见你,无脸高傲,因为我一定会毁了你的脸,哈哈哈……”
低头看路,却眼珠子上瞟,死盯着徐向丽所隐藏的地方,我像一头发了狂的魔王,只有将她踩在脚下,只有将她疯狂折磨,才能化解心中的怨气。
她动了,树木在摇晃,她在逃跑!哈哈,她在逃跑!毁容,是每一个女人的恶梦,她真的怕了。
我抬头借着电光看了看,呵呵,那个地方很奇葩,像一把太师椅的地形,左右几乎都是悬崖陡出,车子翻滚下来的右边那一段,树木不多,如同光秃的龙背,无甚东西可以借助,翻越。左边更不用说,那是高近百米的悬崖,除非有翅膀可以飞过去。
那一片树林,正是在太师椅的椅圈处,徐向丽的逃跑,只不过是逃向更深处而已,到头了,便是悬崖百丈,死路一条。我也庆幸啊,车子不是从那悬崖处滚下来,而是侧边,要不然,我们早摔成肉泥了,一万个气囊也没什么卵用。
那处悬崖,如同弯钩的鸭嘴,上方岩石伸出来,下方显得有点深邃,正是可以避风雨之处,更让我兴奋。妈的,在不淋雨的地方折腾,总比在雨中好受多了。
徐向丽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,她正是朝那悬崖深邃处逃去。密密的林子里,树木一路晃动。
我借着电光,大踏步追过去。踏着软而厚实的枯枝败叶,一路说着我自己都快听不下去的话,实在太低和俗了。
而徐向丽呢,一边逃一边冷吼着:“舒福,你这个混帐东西,你别追了,你会后悔的!”
“后悔什么?贱人,你说后悔什么?聚友不再和香氏合作吗?呵呵,错了,老子被你整惨了,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!就是要怼死你!”
“舒福,我没想到你这么大的胆子,真是不知死活!”
“贱人,不知死活的是你!是你!你他妈要是乖乖的,老子还会让你少受一些痛苦!徐向丽,你本来是一个特质浓烈的女人,美貌、身材、才能、韵味,可你偏偏生就了一颗冷漠无情、高傲变态的心,你要为此付出代价!”
“你滚!我不需要你的赞美!付出代价的是你!敢伤害我的人,从来都没有好下场!”
“那就来呀,让我们相互伤害呀!凡是伤害我的人,我也会让他付出百倍代价的,否则我不姓舒,不配做舒家的种!你知道的,我是铁锤选手,会锤死你的!哈哈哈……”
“舒福,你警告你,别想再靠近我,伤害我……”
“我就靠了,我就伤害了,贱人,你能奈我何?奈!我!何?”
“……”
那一段路还真不近,林子里挺密,我追着,她跑着,她还在一路威胁我,我却一路狂躁,放空一切,只有疯狂的复仇信念在燃烧,非得怼死不可。
终于,她先穿过一片草地,跑进了悬崖下面。闪电中,她的背影,雪白雪白的,皮肤被树枝划出不少的伤痕,看起来更刺疾人心。
不能不说,她的背影,高大挺拔,充满了健美的味道。但她已落单,慌乱了,头发根根凌乱。
我站在草地边上,哈哈狂笑,咆哮道:“你跑吧,前面没有风和雨,只有一抹崖穴,今晚那里就是你的死穴!你不是要衣服吗?来来来,我把我的给你!”
说着,我站在那里,头顶的风雨已经被悬崖顶盖给遮挡了,脱掉了t恤和短库,干脆连那什么也解除了,全拿在手里,湿答答的。
那时候感觉双肩疼痛,而且都高肿了起来,但我已不在乎了,谁让我生命疼痛,我会让他更痛!
然后,我踏过草地,面目狰狞,朝着她走去。
前方,她到了悬崖的最底部,那里已经没有路了,整个地理造型就像一只巨大的鲇鱼嘴,还能避挡风和雨。
她转身了,背靠着石崖,双眼里寒光闪闪。
呵呵,她就那么用正面来面对我,正是美呆了。
高大的女人,光着雪白的脚,身材真是健美、杏感到爆,堪称完美。
雨水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滴流着,头发根根遮着双眼,眼里寒光不减。一张美丽的脸庞充满了杀机似的,或者说怒意、恨意。
一缕墨色的在电光中发亮的拂尘,带着水,就挂在那片高傲的土地上。水珠还在往下滴,简直是一道完美的风景线。
悬崖,高大美女,雷雨夜晚最燃魂的风景。她对我附加的一切痛苦,都让我忍不住狂啸,然后冲了过去。
不管她有多高大,威猛,或者说彪悍,不管瘦削的我在她面前显得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