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进宋香梅那香喷喷的车里,我开口想说什么时,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,低声斥道:“死光头,给我闭嘴!我现在不想理你!”
娘的,不想理我还来捞我干什么?我坐在车里,也只好闭嘴不说话。
她迅速启动车子,车窗外传来胡海昌的话:“香大美女,咱们后会有期啊!”
“妈的,真是烦死这个混蛋富贰代了!”宋香梅一脸的不爽,咕哝着,一松刹车,朝着局子院外飙了出去。
这贱人的车速提得很快,我都瞬间有种强烈的推背感。妈的,好车就是不一样。
等她开到了外面大街上,才冷道:“胡海昌那个混蛋捞你干什么?还给你送好吃的!”
“香总,他不是告诉你了……”
我特么刚刚开口,她像一挥手,嫌弃道:“赶紧的,拿一粒口香糖嚼一嚼,你才吃过东西,口味真重!”
说着,她还伸手朝挡位器后面的储物格一指,然后恶心的用手捂了自己的嘴。
妈的,这贱人还真是有洁癖啊!论口味重,我哪能比得过她和雪狼、黑虎啊?
我只好伸手在储物格里取了木糖醇出来,丢进嘴里嚼了起来。
过了一会儿,她才冷煞煞的瞟了我一眼,道:“舒福,你这个混蛋可真是能混啊!孟莉那烧货一个人不能满足了你是吧?你特么还到洗浴中心去瓢,还一挑三,你真当自己比黄海波还厉害啊?说起来,我都替你感到丢人!”
我想回复呢,她接着道:“你就不是个人,是个qín_shòu银棍!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,还拿着厂里的公用放松费用去瓢,简直气死人了!”
我实在有些忍不住,一来维护孟莉,二来被杜晓伟暗算了也憋屈得慌,当场沉声道:“宋香梅,你别在那里侮辱莉姐,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。我去瓢也是被……”
她根本不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,吼道:“在你心里孟莉那贱人就那么重要是吧?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开了她?”
我心里紧张了一下,倒也真不想孟莉被开除了。虽然宋香梅变态,但好歹香氏也是不错的企业,待遇还挺不错的。孟莉还有在这里买房子、接父母过来的愿望,而她父亲又生了重病,妹妹还在读书,她不能失去经济来源的。这年头,像孟莉这样漂亮还是楚的女人,想赚大钱要是不学坏,不容易啊!
于是,我说:“行行行,你说她贱就贱吧,反正你爱怎么说就怎么吧!但我想告诉你,我是被瓢娼,懂吗?”
她横眉冷眼扫了我一下,说:“你拉倒吧,还有被瓢娼的吗,你有那么值得被吗,还一被就给你被仨?舒福,我最瞧不想的就是你这种喝了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人的男人,跟畜生有什么区别?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被了,咋杜晓伟不被呢,咋马正保他们不被呢,就让你一个人被完了吗,你体面一些是不是?你把香氏的人给我丢得可以了,还好意思又到厂里打架闹事,就你能打吗?你咋不打呢?有种你别被关进去啊?你这混蛋可真有趣,刚瓢昌被人捞出来了,又进去,你喜欢那地方是吧?天生的牢犯贱骨头吗?”
这贱人说话跟放机关枪似的,嗒嗒嗒的,急速得不行,冲击耳朵冲击心灵,刺激得人鬼火冒了又冒。
我冷声沉道:“宋香梅,你还让人说不说话了?不给人解释的机会是吧?那好,你把我拉回南城分局去,找他们退钱,我还是回去被拘留七天好了,自己交罚款五千好了。反正,我他妈都是被你同意开除了人了,你也不必管我了。老子为你受了多少罪,做了多大事的,你他妈就是个没良心的贱人,我懒得鸟你了。我们各走各的,爱谁谁!停车,我要下车,停车!”
她一打方向盘,把车靠边停下来,指着我鼻子冷道:“舒福,你这混蛋!冲我嚷什么嚷?我看你是铁了心想跟胡海昌那种混帐去混吃等死是吧?他给你什么好处了?”
我说:“他给我什么好处,你管得着吗?我就是给他当一条咬人的狗,那也是吃香喝辣的,比跟着你强多了。宋香梅,我真的受够你了!不过,你给我小心一点,我要是投靠了胡海昌,哼哼,只怕有些事情暴露出来,我可能会没事儿,你的事儿就大了。”
“混蛋!你是提南宏木业的事吧?你真是个混蛋!我要是真心开除你,还来捞你干什么?你个死光头,一看脑门锃亮聪明得不行,脑子里装的全是豆花吗?也不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一想,我捞你干什么?我为什么要捞你?”
她急得都要掉眼泪了似的,也许是怕胡海昌,也许是另有用意。反正,老子觉得她不可能是爱我心疼我。
不过,看她的样子,我还是心里软了软,道:“那你怎么不好好想一想呢?那天晚上都喝大了,为什么就我一个人瓢,别人没有?你不知道马正保他们几个主管经常骚扰女工人吗?你不知道杜晓伟在那家洗浴中心办了张价值十万的金卡吗?他杜晓伟光是去洗个一二百块的脚,怕是要洗一辈子呢!”
她听得惊了一跳,皱着眉头,说:“你说马正保他们骚扰女工?”
“是啊!你还不知道啊?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,为所欲为呢!有个女工还为马正保流过产。”我好奇的看着她,还是老实的说。
宋香梅脸一下子就冷得如罩霜,一巴掌拍方向盘上,喇叭都响了,厉声道:“这些混蛋,怎么可以这样?简直是欠收拾了!看我回头不好好收拾他们才怪!”
“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