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北斗微微一笑,说:“你这家伙,还记得我写诗的事呢?”
我笑了笑,然后慢慢吟道:“雨下得很大\没有伞\这城市很大很大\你却只能站在天桥下\不知道\要继续流浪还是要回家?父亲\把身体弯成一把弓\射出了我这支箭”
“中靶回望,弓老,弦断,了无声息”
我没想到,上面这几句,竟然钟北斗和我一起吟念了出来。
他的声音,更有沧桑感,更让小诗充满浓浓的意境。而我,显得年轻太多了。
我们相视,他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,继而展露出浅浅的笑容,依旧充满了亲和力,说:“好小子,这诗你都背得?做足了功课的吧?”
我摇摇头,说:“王叔,我没有刻意去背什么。只是你和叶婶儿离开之后,我在网上搜了一下王衡,才发现了你的诗歌。刚才那一首雨和父亲,还有一首母亲,对我的震撼特别大,心灵上的冲击力超强。我看过两遍,就记得下来了,因为一切都来得太深刻了。王叔是一个有故事的人,也是心灵与亲情的歌者。作为你的粉丝,我有资格吗?”
他点点头,微然一笑,说:“挺好,有这么一个年轻粉丝,也挺不错。现在的年轻人啊,能喜欢诗歌的并不多。当然,现在坚持创作的纯诗人也不多了。正如我,也得为了头顶乌纱而奔忙,也好久没写诗了。正诗人,都是饿死的。假诗人,都是骗子。”
我笑了笑,道:‘王叔比别的大佬来得亲切得多,和他们迥然不一样。’
“没什么不一样的,都一个鼻子两片唇,吃喝拉撒的。只是普通人觉得我们不一样,自古而来带着敬畏之心,所以抬高了我们。实际上,我们更应该做的,就是从群众中来,到群众中去,扎根于心,服务于民。”
我说:“这个时代里,能有王叔这样想法的大佬,已然太少了,这是老百姓的福气。对于,王叔,哦,叫你王叔,可以吗?”
“呵呵,没事的,我是你家隔壁的老王嘛,这样挺好,亲切,不生分。”
我也笑了,道:“王叔,看情况与罗央先生也是故交。这一次,王叔来这里,必然不是偶然而来的。所以,还请王叔给小舒支个招啊!我实在不想罗先生的产业毁我手上,砸我手里呀!”
他点点头,说:“你这家伙,又开始诱惑诗人犯罪了。行,我就给你说说吧!你短期之内,得把这一批资金留在手里,这个短期甚至可能是一年两年。我呢,一会儿打个电话给我的一个朋友,他是完全能帮着解决这个问题的。”
“哦?这可好了!王叔真是大能之人,一个电话都能搞定。你的朋友又是谁啊?”
他笑笑,说:“未来差不多半年的时间,罗央留下的整个产业,都将接受相关部门、机构的调查,因为有个理由,就是所有的产业涉嫌洗钱犯罪。当然,这个调查是秘密的,不对外公布,而且也不会影响到你们所的产业的正常生产、运营等等。而在这样的调查中,所有原始的股金,都不得进行大规模的转移、分流,所有的进出帐,都将由相关部门、机构进行审计。这一波调查完毕之后,还会有证监会的审计,你们不是好几个产业都上市了吗,这得排除你们的虚假帐目等等嫌疑,当然,还可以加上工商税务的全国大审计行动,你们的产业也务必要配合到底。”
这一番话,好周详,听得我是眼前亮了又亮,脑洞大开,惊乍乍的看着钟北斗,直叹道:“我的天啊,王叔真乃是神人也。这方案好啊,这支招支得有水准啊!只怕到时候,那些想撤资的,再也撤不掉,还得到处打听,跑关系,证明我们的产业没有问题。”
钟北斗脸色冷峻无比,点头道:“当然,罗央的产业不能说没有问题,大凡这样的巨型经济实体,谁也干净不了,关键是看相关部门怎么定性,怎么说了。当然,这么一折腾,至少能帮你顶上一年的时间,结果还是没什么问题。这一年的时间里,你能做些什么,就看你了。用你的个人魅力来征服他们,还是你的经营战略手段让他们觉得你确实能为他们赚到了钱,或者是逐步将他们剔除出去,完成产业的私有集中化,这就看你自身的水平了。年轻人,要学的地方还很多啊,努力吧!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。”
我连忙激动的端起茶杯,说:“王叔您放心,你一定努力发展好一切,用最大的努力去学习、去开创新的未来。谢谢王叔,谢谢王叔!”
“唉,说什么谢呢?小舒,你曾救我于生命危难之际,是我的大恩人。人,总是要知恩图报的。所以,我还你一恩情,我们之间也就不相欠了,对不对?”
“嗯嗯嗯,王叔恩怨分明,小舒受教了。这一次,王叔支招、行动,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一样。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,我这一边的铁杆人马要兴奋坏了啊!”
他说:“这个消息,你要保密,不能对更多的人说起。当行动来临的时候,你表示全力配合就行了。另外,做大事的人,以后少读点诗。诗读多了,情绪化太严重,影响判断力。做大事的人,有时候必要的铁腕、冷厉,不能以情感来左右一切。”
“王叔教诲得是,小舒记下了。”
他点点头:“去吧,把罗央相关产业的集团、公司资料等等给我拿过来,我这就要拿走。”
“呃王叔,你要这个干吗?还要走?不一起吃个饭再走?”
他脸色严肃,说:“小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