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,我忘记了手上的疼,只有心里在刺扎一样的痛。
那样的摇晃,只让宋香梅眼里的泪水突然就滚荡了下来。大颗的泪如断线的珠,滑过绝美的脸庞,神情顿然无限凄美,让人心碎。
她默默的看着我,红唇翕动,唇边泪过。
我又摇着她:“你说话呀!说话呀!我艹啊,你说话呀!”
她的长发在动荡不堪,泪水飞溅,神情更凄然,一言不发,像泥塑一样。
猛然间,我们像是心有灵犀一样,相互狠狠的怼抱。
紧紧的,没有激动,只有伤悲在漫延,只有泪流成河,交融在一起。
我在她的怀里,搂着她,摇晃着她,泣然出声,声声怨怒:“你个贱人,贱人!你为什么不说话?那时候你坑得老子好苦,可渐渐的老子站起来了,看到希望了。可你他妈要走是不是啊?要去哪里啊?我艹你大爷的,为什么不说话。老子不要钱,不要香氏,老子要你,可以吗?可以吗?你为什么突然就要走了,为什么啊?放下你多年的心血,你什么都不要吗?这是为什么?为什么啊?贱人,贱人,贱人你说话啊,你说啊我艹……”
我不像个男人,像个失心疯的女人。
她不像个女人,只是个伤心的雕塑,任由我摇晃着,一言不发,让我心痛。
雪狼和黑虎在我们的身边,打着转,抬着头看着宋香梅,看看我。它们的嗓子里,发出低沉的呜咽之声,呜呜嘶嘶的,似是急躁,似是悲伤。
最终,宋香梅那完美的红唇上沾着热泪,泪染我的耳际,在我耳边喃喃如梦呓:“这一切,都是为了你,为了你……为了你能活下去……保重吧舒福,你是另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。不管你有多少女人,我都心动。如果有一天……你真正强大了,你就可以得到我。做个强者,是我对你的期待。我会等你,一直等你……”
我抬头看着她,泪水满溢的脸,让我心痛的脸,忍不住狂叫:“为什么是为了我?为什么?为什么?!你说明白啊!说啊!啊!!!”
我如同崩溃,狂啸。那时候,我才猛然发现,她在我心里的地位,有种说不出的珍贵似的,她要走,她这是要掏空我的心啊!
心跳剧烈,热血汹涌,我的脑子里一阵阵黑沉,意识昏然,竟然晕厥了过去,什么也不知道了……
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躺在病床上。双手伤处疼痛无比,又做了一次手术,重新上纱布、固定。
主治医生站在我的面前,摇头叹息道:“唉,前一次手术又白做了。苏总,好好保重吧,别太激动,不要动手,要不然好不了的。你的伤口崩裂得太厉害了,只怕以后……还会留下后遗症的。”
我看了看他,看了看病房里。
病房很空,除了鲜花与水果之外,还有朱樱和另一个护士,还有张银月和黄须儿。但已不见宋香梅和雪狼、黑虎的身影,都不在了。
我的眼角又湿润了,呆呆的望着天花板,怔怔无神,什么也不想说。
医生又给我交代了一些话,我不想听,弱弱的说:“走吧,谢谢。都走吧,都走吧。”
医生和护士、朱樱相视一眼,全部都退了出去。
张银月没有走,坐在椅子上,冷冰冰的看着我。我扭头看着她,淡道:“你怎么还不走?留在这里看我的笑话是吗?你赢了,你赢了,我得不到宋香梅,她是你的。”
张银月没理我,从随身包里掏出一支女士烟来,点燃,慢慢的抽着。黄须儿趴在她的脚边,闭着眼睛,却依旧那么威武、雄壮。
我懒得看她,闭上了眼睛。过了好一阵子,她才冷冷一笑,说:“舒福,你这个样子是要伤心欲绝呢,还是要死?”
我闭着眼睛,淡道:“这一切与你无关。你有着显赫的身世了,不用跟我腻在一起,请离开吧!”
“离开?呵呵……”她笑了,笑得意味深长似的,“你玩了我,就想让我离开,可能吗?”
我猛的扭过头去,看着她那张冷脸:“我玩你?呵呵,是你欺负我好吧?带着黄须儿来欺负我,你能得到不一样的快乐。你这个变态的女人,你还要缠我一生一世是吗?”
她说:“你欠我一条命,或者说你欠我的还很多。若不是看在香梅的面子上,我完全能把你毁了。香梅走了,你他妈赚得够可以了。她奋斗了八年的香氏,都可以免费给你。我真是感慨啊,我和她的感情,依旧还是敌不过你一个男人。到头来,你金银满屋,住上大别墅,她却一无所有,除了心里有个你之外。妈的,我就想不明白,男人有他妈什么好?”
话到最后,她带着一腔怨怒一般,冷声如钢。
我说:“是的,男人没他妈什么好,但你还是总把我收拾得很惨,并且得到了快乐。”
她杏眼一瞪,说:“要不是看着你受了伤,我现在很想暴扁你一顿。”
我点头,说:“可以。你家世显赫,现在地位变了,想怎么样,都可以。来吧,打死我。”
她冷哼一声,说:“我稀得这样做吗?你别因为宋香梅离开了,就跟特么要死要活一样。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别那么消沉、颓废,要不然,真是不配长了驴,不配做男人!”
“不用你激励我,我自己会调节我自己。你还是激励一下你自己吧,你们这对齐同美也可能就散了。”我淡淡的说。这样的话,是我在自我充电的时候学到过的,男人,必须学会调整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