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她的表情,我一下子就懂了。
娘的,老子的猜测是百分百对的,而且我这种说法,切中了她的要害,她有种天生的羞涩感,也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。
我看着她,带着淡定的笑容,说:“莎美女,不必这么害羞。大家都是在职场上来往的,在人生风浪里行走的,我并没有鄙视你的意思。相反,我还很尊敬你。”
说话间,我感觉她都放松了一点。果然,平和一点,淡然一点,似乎你把一切都能包容的样子,这样很容易让人对你放弃防御和抵抗。
那时,廖萝莎居然有些好奇,但也有点尴尬不自在,说:“苏先生,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,如果是这样,又何必尊敬我呢?我也许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尊敬的。”
我摇摇头,淡定又从容,说:“不,请你不要自卑。自卑的人和我是终究不能形成合作的,但很显然,我们的合作对你来说,非常之重要。自由、平等是每个人的愿望,而你在爱情婚姻这一方面,是完全不自由和平等的。”
她更是有点不知所措,很茫然的感觉,说:“苏先生,我说不过你,但我真的没什么值得你尊敬的。”
我说:“你值得我尊敬的地方就是,你能忍辱负重,能利用好自己的条件,去实现一些想法。有的人先天就有条件,但他不会利用,而你不一样。在尤小芋的手下,你是个能干的助手,而且还和她一起承受着一些折磨,这是一种担当和大义,我服,我赞。”
我在牵强的抬高她,让她更是不自在,情不自禁的说:“苏先生,你不用那么说,我有些无法接受。”
我点点头,说:“好吧,那我们就开诚布公的来谈一谈。首先,对于两位周先生,你有恨吗?”
她看着我,我敢肯定自己的眼神是无比的真诚。
她迟疑了一下,才说:“有。”
“为什么?”我持续的真诚。
“他们”她想了想,很犹豫的样子,然后才道:“他们就是变态!”
“哦?怎么个变态法?”我很潇洒的做出了疑问的表情,同时透着真诚之态。
她脸又红了,像滴血似的,但表情很痛苦,说:“苏先生,可不可以不问了,我真的不想说。”
我微微一笑:“嗯,我尊重你,不再追问下去。接下来,我想问一下,是什么让你屈从于他们的变态?”
她苦涩道:“那有什么办法啊?人家权大势大的,在他们面前,我们就是路边的野草而已,人家想踩就踩,我们只是有着一副好卖相的弱者而已。在他们眼里,除了我们这外表之外,我们是一文不值的。”
“一文不值?这话怎么讲?”
她恨然的吐了口气,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,说:“每一次,我和尤总在福特车上陪他们兄弟俩,我只能拿到三万块,尤总有五万块,我们就是这么低廉,他们就是那么抠门。反到头来,我们还得为他们周家做事、挣钱。”
我点点头:“从金钱与价值的对等比值来看,从资本投入和产能效益的比例来看,你们确实回报率太低了。我都替你们感觉到不值。”
这样的话语,有些专业性。若是在两个月前,我绝不相信我能说出这样的话,但那时,我信了我自己。因为第一次和宋香梅父母以及学长吃饭,他们三个人的专业性狠狠的打击了我的自尊,仿佛我一个没上过大学的人就不能上大台面,就不能成大事一样。所以,后来我有空的时候,也就恶补了很多东西,关于经济、关于人际、社会学、心理学等等。现在看来,这还是有一定的好处的。
妈的,多读点书,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。
廖萝莎点点头,说:“苏先生,你说得太专业了,也很精确。可没办法,我和尤姐是弱者。对了,私下里,我叫尤总为姐的。”
我点点头:“社会地位的不平等,同处于相同的价值等级中,你们确实是同病相怜的姐妹。但我的第三个问题便应机产生了,你们为什么不试图去摆脱、抗争?也许,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。”
专业,依旧是专业。
她不愧是大学本科的优秀生,这是我先前了解到的,她完全听得懂。她苦涩一笑,说:“怎么摆脱?怎么抗争?就连我的男朋友,也是周代茂那个无耻的变态给介绍的,一下子让我陷入了苦海,人前还得装着恩爱、顺从、忠贞的样子。周家势力大,我一个弱女子,能怎么样?况且我的母亲还体弱多病,我要养她啊!”
这些话,让我有点触动。
我还是从容一笑,说:“很好,你是个孝顺的女儿,更值得我尊敬。你如此,那么尤小芋呢?据我所知,她曾经是一位高中英语教师,非常优秀,为人善良而有正气,而且也宽宏大量,但为什么她就要自甘堕落呢?她的出身并不太差,父母都是国企双职工,为什么?”
她摇摇头,苦涩的笑意更浓,说:“其实,我也想不明白啊!苏先生,我有时候受不了的时候,还对尤姐说过,为什么她要这样子屈服?你猜她怎么说?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女人,除了才华之外,最重要的就是脸蛋和身材。男人,不用脸蛋和身材,实力就决定了一切。但是,没有梦想没有追求的女人,永远是最低等的。不学会忍辱与承受的女人,是更可悲的。”廖萝莎说得有些庄严的样子,似乎这些话很神圣,尔后道:“苏先生,这是尤姐的原话,我都背得下来了,相信你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