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个少年的心情与林狼是如此相似,尘封的记忆翻卷而开,曾经他们在心里发誓,要将那些畜生不如的朱家人杀干除尽。
有些人就不配在这世上生存,杀死他们能解救更多人,能让这个世界更干净、更美丽。
少年们脸上的苍白稍稍褪去,心中不再犹疑。有冰冷的杀意从过去苏醒过来,他们,也想杀人。
举刀的匪徒刀停在了半空,他缓缓回头,望着走近的黑衣少年们,讥讽一笑,“哪来的野狗,嗓门倒是不小,敢管大爷的事?”
周围的匪徒们也围了过来,一人皱眉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竟敢擅闯我白虎山?”有几个匪徒仔细观察了一下林狼等人,觉得这十来个少年不寻常,目露异色。
林狼静静的打量着这些匪徒,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,冰冷道:“放这些村民离开,否则...”
“否则怎样?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,竟敢到我白虎山撒野?哼,待我先宰了这对母子,再来好好招待你们。”持刀壮汉脸上凶光一闪,手中刀狠狠朝地上的母子两砍去,他倒要看看,这几个十来岁的少年能干什么。
林狼目光微垂,只从嘴里蹦出一个字,“杀。”
一道风刃从林狼身后飞出,从持刀匪徒脖颈掠过,然后狠狠斩在匪徒背后的山壁上,山壁上碎石飞溅。
匪徒表情凝滞,手中刀失手落向地上的母子,被林狼挥手击飞。想伸手去捂脖子,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听自己控制,头颅慢慢从颈部滑开,滚落在地,鲜血如喷泉一般从颈项喷出。
一片惊呼之声,周围的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,没有人看到是谁出的手,只见一道光影扫过,持刀的汉子就被切下了头颅。匪徒们心都沉了下来,这些少年不简单,不是普通人,是实力不弱的武者。
一名貌似此地小头目的匪徒走上前来,喝问道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,擅闯我白虎山不说,还敢杀我们的人?”
小头目回头瞟了一眼,见所有的匪徒都拿出了武器,心中稍定,冷冷道:“若不能给个交代,今天你们别想走出白虎山。”说完,拔出腰刀,指向林狼。
小头目心想,这些少年看似实力不弱,不过好在他们人多,这么多人一拥而上,不信弄不死他们。而且他们白虎山也有实力高强的武者,已经有人上山去叫人去了,就算这些少年很强,只要他们撑住一时半刻,最后赢的还是他们。
林狼摇了摇头,不想再废话,天衍剑在手,朝前轻盈一斩,十数道剑气飞舞而出,扫向前方人群。
匪徒们欲要抵挡,可是剑气太快,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,剑气已经从其胸腹间穿透而过,一片惨嚎之声,血花如浪飞卷,转眼间就有十来人倒在血泊中。
匪徒们哪还不知道,遇到了完全不能抵挡的高手,站得远的已经开始惊恐的往山上逃去,但是还没走几步,就被不知道哪飞来的风刃给拦腰截断。
站在林狼身后的少年们,飞身向周围扑去,有人拿出战魂杀出大片刀光,有人拉出臂长的风刃扫荡而去,火球,冰锥如同饿虎扑入羊群,一时间这座矿场化作了修罗场,满山都是求饶与惨叫之声,鲜血如同雨点般向周围激射。
矿奴们聚成一团,惊恐的看着这一幕,却有部分人目中充满快意之色,他们皆有至亲之人死在这些匪徒手上。
林狼等十四个少年虽杀人不手软,但一个个也是面色苍白如纸。云天空在上空目光幽邃的看着这一幕,心中也是一叹。
不一会,所有的匪徒被斩杀一尽,鲜血汇聚成流向地势较低的地方流去。十四个少年嘴唇发白的看着这一幕,没有人说话。
此时,白虎山的重要骨干正在聚义厅喝酒吃肉,大摆筵席。一名匪徒快步走进聚义厅,急声禀报道:“大当家,矿山来了几个硬茬,已经杀了一个兄弟,兄弟们不是对手,请大当家派人前去支援。”
聚义厅主位上,坐着一位满面虬髯的大汉,此人目带凶光,一道手指长的疤痕跨左眼而过,所幸没有伤及眼球,但却给此人平添几分杀气,望而生寒。
“哦?”此人抓起跪在脚边捶腿的美貌女人的头发,怒哼一声一脚踹到一边,女人尖叫一声,滚倒在地,缩到一边瑟瑟发抖。
“是些什么人?”
此时大厅安静了下来,所有人都目光沉冷的望着报信之人。
报信之人有些惶恐的咽了口唾沫,细声回道:“是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,有十来人,应该是修为不弱的武者。”
“嘭”的一声响,大当家抓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砸向报信之人,正砸在其额角,鲜血直流,怒斥道:“一群废物,连几个毛孩子都对付不了,老子就该亲手了结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。”
报信之人跪倒在地,额头冷汗直冒,鲜血混着汗水从脸上滑落也不敢擦,带着惧意的道:“是…是我等无能。”
一位中年儒雅男子瞥了跪在地上的匪徒一眼,对大当家拱手道:“大哥,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怒,就让我带几个兄弟去将那些人捉到大殿来,让大哥亲手处置。”此人正是白虎山二当家。
白虎山三当家是一位黑衣老者,此时站起来附和道:“是啊,大哥,别让几个毛孩子坏了雅兴,大哥只需稍待片刻,我与二哥同去,只需片刻就能将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小畜生带到这里来,到时候大哥可以亲手跺下他们的头颅解恨。”
大当家转怒为喜,哈哈大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