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我激动道。
萧长羽一个劲儿的摇着头,“没用的,没用的,他过去时,早已经开始了……”
我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,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。心理的防线瞬间坍塌,心口淌着血,像被刀割,被剑穿。
突然想起曾经我哥说的那话,有的人一旦离去,便在也回不来了,哪怕你恨他也罢。
“萧隶呢,他呢?他怎么样了?”我死死的拽住萧长羽的衣角,激动道。
萧长羽抿抿嘴角,低下头,后背微微颤抖着,半晌,缓缓道,“父王他,疯了。”
外公道,萧隶这一辈子最想的便是天下的王,如今希望彻底破灭了,他这一路,为了这四个字,付出了太多太多,造了太多的恶果,如今最后的希望没了,人也就癫狂了。
疯癫中,口中依旧大喊着,“朕是天下的王,朕是天下的王……”
花月浓感叹道,“萧长风也算是自作自受。”
原来这世间真的有报应存在着。
我抬眼瞧瞧康城的天,万里无云,一片深蓝。如今,我也是时候,离开了。
那天,我去找萧长羽辞行,走到门口却见他一直将哥哥的牌位抱在怀里,嚎啕大哭,“大哥啊,大哥啊,你倒是起来啊,你不是要做南夏的王吗?你倒是起来啊……起来啊……”最后,泣不成声,抱着萧长风的牌位大哭起来。
其实,他从来没有真的想过当南夏的王。
我走的那天,萧长羽没有拦我,因为我们是一起走的,他道,“那个人死后,被大楚新君随便埋了,他始终是南夏的人,我还是把他带回来吧。”
此时去接倩儿的花月浓回来了,不光她们,还有张伯于。
这几天整个南夏乱坐一团,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。
他朝我点点头,将我邀到了一处僻静处,沉沉道,“如今风已经死了,死者为大,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,你不要恨他了。”然后递给我一个红木盒子,“风说,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爱你的人。”
我打开来,眼前婆娑了一片,拿着盒子的手,不断的发抖着,这,这是那日长公主送的姻缘镯,如今他送给了我。
耳边张伯于的声音还在继续着,“这个东西,就当是送你的聘礼了。”他接着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精致的盒子,盒子里放着那枚稀世的真玉,当日我金镶玉补好的玉镯。
我却有些恍惚的险些瘫倒在地,张伯于扶住我,转达了萧长风的最后一句话,道,“风让我告诉你,过去种种左不过都是今天短暂的回忆罢了,请公主保重自己。”
此刻,我的身体愈发抖得厉害,手紧紧的抓住那两个盒子,口中喃喃着,“回忆,都是短暂的回忆吗?”
花月浓怕耽误了出发的时间,走到这里来找我,我任由她搀扶着去了马车那里,边走边嘟囔着,“短暂的回忆,短暂的回忆……”
临上马,张伯于又叫住了我们,“你们不要怪风,他其实也是迫不得已的。”说罢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而去。
马车上,倩儿一直在四处寻找着,“姐姐,哥哥什么时候来?”
我揉揉发红的眼眶回道,“哥哥他一直在外面啊。”
“不,我说的是,长风哥哥。”倩儿道。
我的眉头不禁蹙了蹙,我到底要不要和倩儿说些实情呢?
花月浓嘴巴比我还快,急忙接道,“倩儿,你风哥哥不是好人,理他远些啊。”
倩儿却摇摇头,“不,他是好人,如果没有他,我早就死了,他答应了我,一定会来找我的。”
我的眉头一皱,惑道,“倩儿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倩儿道,“那天你们把我交给风哥哥后,风哥哥跟我说,我的祖母死了,他还告诉我,他一定会让那些坏人付出代价的。”
“孩子,你还太小,其实,真正救你的是马车外的长羽哥哥,还有张伯于哥哥。”外公接着道。
倩儿却摇摇头,“不是他们,我知道的,那天风哥哥告诉我,要让我平安,就必须配合他演一出戏,然后他会让张哥哥带我出去的。”
马车一晃,颠了一下,我们失去重心的也跟着晃了一下。
我心下一沉,其实张伯于从来就没有倒向萧长羽。
我想要出去,“停车”两个字还未脱出口,马车便停了下来,我迫不及待走出去,哥哥原来早已等候在这里。
他将我们带到安葬萧长风的墓碑前,面对冰冷的石碑,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。
萧长羽跑到哥哥的墓前,狠狠的捶打着冰冷的石碑,“大哥,为什么要这样啊……大哥,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……”
哥哥走到萧长羽面前道,“你哥希望,楚夏之间再无战争。”
萧长羽擦去眼角的泪水,“那是自然的。
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东楚在打一仗。我此次前来,除了签订盟约,还有一事,便是将他带走。”
哥哥抬起眼皮,看了一眼旁边的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