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何时与我们顺安殿下相识?”
众人,“……”
以原先二人的对话,大家都以为顾庭要问什么重要的问题,哪成想……
顾父坐在顾庭旁边的位置上,直接十分不客气的暗中翻了个大白眼。
方才东昭太子与姬凡打招呼,没想到这臭小子居然还记下了。
燕绥闻言,淡漠眼底的笑意更深了,抿了口酒水,道:“曾经在外游历,与顺安太女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而此时姬凡却是出声了,“在昌仪。”
顾庭听言,眯了眯眸子。
而在座的其他人包括西周帝与北齐南越使者,都不由将目光看向了燕绥。
西周顺安太女在昌仪行军打仗,却是遇见了东昭太子,这说明什么?
南疆之事,关系四国已经太过复杂,而如今是东昭也想来掺一脚?
而上座众人也有些明白顾庭先前那无厘头的问题,此时视线不由集中在对话陷入诡异气氛的二人的身上。
顾庭继续道:“顺安殿下在昌仪时,正值西周南疆战事,不知太子殿下在昌仪作何?”
燕绥见顾庭的问题也不迂回铺垫一下,直接就这么问,也不在意,面色不变,道:“当时游历至南疆,凑巧罢了。”
众人不由暗道,那也太巧了吧……
不过对于燕绥的回答也找不出错处,顾庭也不能再揪着不放。
不过知晓此事,如今南疆战事涉及的三国的人都在此,他们信不信燕绥的话便是两说了。
而且北齐南越来使西周的目的,现场这些人大多心中能有些猜测,东昭太子来得莫名其妙,现在却说有些令人明了。
顾庭与燕绥都不再言语,现场的氛围一时有些凝滞,不过俩当事人却似是毫无影响。
西周帝的视线扫过二人,最后却是停在顾庭旁边的顾氏夫妇身上,开口道:“顾族长顾夫人来京多日,朕也未命人好生招待,今日二位可要尽兴。”
顾父微微颔首,道:“陛下客气了。”
西周帝哈哈一笑,转而又道:“顾族长在京呆了那么多日,主意可是有所改变?”
其他的听众自是不知西周帝话语中的主意是指什么,不过姬凡与顾庭倒是能猜到一二分。
自顾庭入朝后,西周帝就更不想放顾氏直接隐退了,毕竟西周在外战事纷飞,需要安理的内政也越发繁多,可是却人才稀缺啊。
顾父此时一本正经,倒是颇有大族族长的风范。
“如今我朝正值战事,却内政未安,顾庭为国效力,顾氏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。”
西周帝听言,不由抚掌大笑,“好好好,顾氏之才,西周无人不知,日后还望顾族长多多指导那些个金秋会试选拔来的后生呐。”
顾父微微一笑,道:“顾某之幸。”
姬凡此时不由将疑惑地目光投向顾庭,顾庭对她眨眨眼,表示自己也不清楚。
而顾父与西周帝的对话结束后,坐在顾父身边的顾母,倒是开口小声问他,“你那日入京就下定主意了吧?”
顾父微微垂头,也小声道:“没有,见臭小子与顺安太女那样子,才想着入朝帮帮臭小子。”
顾母听言,不由笑道:“你啊你啊。”
嘴里老是埋汰庭儿,行动却总是与言语不搭。
良久,席间的歌舞已告一个段落,随之而来的是众人一齐对西周帝的贺寿,再后面,便是上座的几人给西周帝献贺礼。
三国来使是客,所以献礼由他们先,而因为三国此次前来的实在目的都不是为西周帝贺寿,而且来得匆忙,所以贺礼也是中规中矩,却不失礼数。
东昭太子送的是红宝石梅寿长春盆景,錾金委角长方形盆,盆上敞下敛,略呈斗形,其口沿錾如意纹,口沿下凸起如意云纹一周,盆腹以万字雷纹锦为地,凸錾“寿”字一周二十二个。
盆中主景为梅花树,铜镀金树干,翡翠小叶,红宝石花瓣,宝蓝心、金蕊,意态生动。
树下衬以青金石和白玉制的湖石、嵌宝石灵芝、玉叶珊瑚珠万年青、点翠叶玛瑙茶花以及小草等,置景生气盎然,错落有致。
这盆景上的红宝石有三百余颗,宫人掀开棉布的一刻,在殿内灯光的映照下,熠熠生辉。
东昭以内政经济闻名天下,送此礼倒也是符合东昭富裕的形象。
南越之礼是一颗定海珠,此珠宛若东珠,有一掌大小,其上纹路万千,凸起光滑的表面淡蓝色的流光微闪,煞是好看,不过此珠不仅可作观赏用,也是难得一见的药材。
南越靠海,而定海珠却只产于南越周边的某一特定区域,而且产量极少,也是稀品。
而北齐骑兵闻名,这回北宫奚带来的礼物便是一匹品种高贵优良的宝马,但此活物不好带上长乐殿,所以还待西周帝日后再看,其他人是没有机会一饱眼福了。
三国送礼完毕,众人都不由将视线投掷到姬凡身上。
姬凡面色不动,淡淡道:“本殿的礼物还在路上,众位先请吧。”
顾庭闻言,便施施然起身,道:“那便由本相先吧。”
宫人将一小巧的锦盒端上来,顾庭伸手掀开盖子,里面放置了一奶白色的瓷瓶。
就听顾庭道:“本相的贺礼乃是一颗玉容丸。”
在场之人听言,不由面面相视,对这玉容丸不甚知之。
倒是燕绥面露沉思之色,缓缓开口道:“可是那传说中的玉容丸?”
顾庭扬扬下巴,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