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锦琰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,心中默念着赤色灵蛙,眼疾手快朝着一处山石凌空飞起。与此同时十六王爷也发现了灵蛙正藏于石头的缝隙中,哪肯相让,两人齐齐欺身近前。
“这是我的!”上官锦琰伸手便取。
十六王爷抬腿将面前一块山石踢起,拳头大小的石块眼看砸向对方。上官锦琰正全神贯注的瞅着赤色灵蛙未料到有此变故,躲闪不及竟是被山石当胸砸了过来。
苏纾吓得三魂出窍,随即便要扑身下去相救。谁知梅林仙姑早有防备,一把拉住徒儿道,“你现在下去也也救不了他。”两人离着有数十丈的距离,别说是苏纾,即便是仙姑自己也无可奈何。
眼睁睁的看着山石将个上官锦琰砸下山去,苏纾心痛欲绝,慌忙转身就要下山,忽见山脚之下一人横空一个反转竟在最后一瞬间触底反弹,再起腾空而起。
上官锦琰两眼冒火直扑赤色灵蛙,让尚未回过神的十六王爷有些措手不及。两人谁也不肯相让,在九转峰上打的昏天暗地,险象环生,看的外人好不惊心。
山石滚落,沙尘四起,上官锦琰心知不可再做消磨,刚才被石头砸到的胸部已经疼痛到难以忍受。一个虚晃闪过对方面前,身子便彻底暴露于外直奔向灵蛙所在。
“为了一只灵蛙竟然可以不要命,看来这局本王赌对了!”十六王爷一掌直击对方后背,将个上官锦琰直打的五脏六腑移位,人晃晃悠悠几欲倒下。
“呱呱!”可怜一只灵娃被生生撕成两半。
上官锦琰看着手中的一半欣慰的自嘲道,“老兄,今儿个可不是二爷要折腾你,实在是情非得已!”
十六王爷赏识的看着上官锦琰,“已经小命难保还有心告慰一只灵蛙,上官兄好大的胸襟!”
“比不得王爷的阴谋算计,在下今日领教了!”很是不屑的转过脸去,这一局算是平手,上官锦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,接下来还有希望。
谁知十六王爷不以为难看,反倒有几分得意,悠悠然道,“我劝上官兄还是放弃的好,毕竟苏姑娘对你误会至深,这番心结不是随意可以解开的,你又何苦自讨苦吃?”
“凭你是谁也无法劝说我放弃纾儿!”上官锦琰倔强而坚决的回道。
“你或许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安危,难道连上官锦城你的兄长的安危也可以不在意吗?他可是因为你才被发配出京城,若是一旦有个三长两短,上有高堂父母,下有妻子儿女,让他们又如何自处?”十六王爷说的极为坦荡,就像是在和对面的聊天一般随意。任站在高处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现在发生了什么,谁也不会猜到温润如玉的王爷会如此要挟他的对手。
上官锦琰愤怒了,是的,十六王爷说的没错,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无法不顾及自己的家人。但是若让他就这样放弃自己最心爱的人,他一样做不到。
“据说这只赤色灵蛙一年仅有一只出现的机会,苏姑娘非万不得已亦不会返回梅林治病,而病重之时又非灵蛙入药不可。”看似不经意的抬起手打量着手中鲜血淋漓的半只灵蛙,扬起头依然露出他温润的笑容,笑的让人发狂的愤怒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上官锦琰警惕的问道。
“不怎么样,趁着那个老尼姑过来之前毁了这半只畜牲或许并非十分困难的事情。”轻轻的摇动着手臂,只要他稍稍发力,手中的半只灵蛙就会瞬间化为粉末。
“不要逼我!”
“我从来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,但是若妨碍了本王,就不能怪我手下无情了!”
“好了都过来吧,这局又是平手!”明真看着两人手中各半只的灵蛙不悦的皱起了眉头,“小心着点,姑娘的病可就指望这味药引子呢!”
上官锦琰回想着十六王爷刚才的话,他既然提到大哥,那么就一定掌握了某些可以对大哥不利的东西。长兄如父,且身为长子大哥身上寄托着整个上官世家的期望,他不敢不放在心上。还有纾儿,如果十六王爷得不到他想要的,会不会真的会毁了这味药引子?
脚步踉跄,短短几步的路程上官锦琰竟是不知道自己如何到得明真近前,整个人失了魂般的颓废不堪。
“现在是第三项,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项,取阳刚之血入药熬煎,两位请吧!”明真指着摆放整齐的两只半尺高的陶罐,陶罐旁分明的两把闪亮的匕首。
“我放弃!”不敢再赌下去,用兄长与最爱的人性命作为赌注,上官锦琰颓丧的说出三个字。
明真很是不屑的看了过去,“不过是取一瓦罐的鲜血,上官少爷未免也太过惜命!”
不置可否,上官锦琰可以感受到来自明真**裸的鄙夷,他从不信命,但是却不能不屈从于命。泪水顺着脸颊滑下,落寞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山谷中。
苏纾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,上官锦琰去了,他终于没有为了自己坚持到最后。而十六王爷,那个自己一直认为别有用心的人还在。
十六王爷后悔的看着面前的瓦罐,刚才若是知道是这个结果便应该留上官锦琰到最后才设法除去。如此大的瓦罐,一旦注满鲜血岂不是要消耗自己大半的元气?更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,真是造化弄人,自作孽不可活啊!这样愚蠢的事情就应该让上官锦琰那样蠢货来做,自己又何必为了个女人做出如此大的牺牲。
“恭喜公子此番胜出,可以获得我们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