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梦中张欣语走了很远很远似是到了云端,到处迷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晰,她是死了吗?这里是哪里?
“喂,这里是哪里呀,有没有人呐?”一边走着一边呐喊:“哎呦!”
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屏障,把撞在上面的人儿弹了回去,揉了揉撞得发痛的额头,张欣语想看看自己到底撞到什么上了。
这时屏障化作一个透明的结界,结界另一边却出现了画面。
那是现代的自己,就在玲珑玉发出光芒瞬间晕了过去,直到绿光终于消失了她才醒了过来,然后懵懂的看着四周。
自己身体里面的是谁?会是现在这副身体里的灵魂吗?压抑着心中的好奇她继续看着......
时间一分一秒,画面一幕一幕。那边剧情温馨而甜蜜,这边的张欣语早已泪流满面,指甲死死地扣着结界外援,甚至不惜用头去冲撞那些让她看了心碎的画面。
韩浩轩,那个魂牵梦绕的人,那个陪了她半生的人,她想摸一摸他抱住他,可是什么也做不到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疼爱驻在她身体里的另外一个女人。
可那些明明都应该是属于她的幸福啊,泣了血的心在这一刻分崩离析,如此近的距离却是如此遥远,咫尺天涯就这么的在她的身上完美的诠释了。
“韩浩轩你是个混蛋,你说过喜欢我,爱我,可是你竟然连是不是真的我都分不清楚......我讨厌你,我恨你......可是我好想你,
韩浩轩,韩浩轩我那么爱你,这就是你回报我的方式......浩轩你回答我......
啊......”
心痛到无以复加,如果天地在这一刻覆灭,她也愿意,因为这样就可以不用想了,不用痛了,不用告诉自己她的执着是多么可笑......
“不......”
撕心裂肺的喊声震彻云霄,床上的人儿陡然惊醒,只见那床头的玉佩还冒着点点绿光然后慢慢消失。
房中红烛残泪异常醒目也像她的心在不停的流血,张欣语抹了把脸上未干的泪痕,连手臂上的伤也不觉得痛了,悄然下了床向外走去。
也可能真是天意,就连大门口的守卫也都昏昏睡着,任凭那一缕木然的倩影飘出门外。
深夜的大街上空无一人,转角处行来一个更夫敲着手里的铜锣大声吆喝:“天干物燥小心火烛!”
乍然瞧见前方行来一抹白影,披散着头发在夜色下浑身镀上一层阴幽的色彩诡魅至极,再不顾得打更大喊一声“鬼啊”吓得拔腿就跑。
那白影不是别人正是从沐王府里出来的张欣语,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,只是不断的从乌黑的眸子里淌出眼泪顺着两腮滴落到地上。
不知不觉走到了荒郊野外,哗啦,脚下一空还有碎石滚落的声音,张欣语终于有了反应收回了踏出去的步子。
前方黑漆漆一片涌动着烟雾是悬崖无疑,痴笑一声,现在连老天爷都觉得她活着也是多余了?
也是啊,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,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如何才能回去那个男人的身边,现在呢,还回去干什么?他已经是别人的人了。
她不怪浩轩,任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,她也不怪那个张欣语,她也是个可怜人。
那她该怪谁呢?该怪谁呢?
算了,不想了,与其日日煎熬何不如此解脱了也许就是好的。
展开双臂身子向前一倾,不远处的西云大惊失色惊慌的飞驰上去,这郡主要是跳了下去自己和哥哥的小命也就交代了。
手指堪堪抓住张欣语的衣衫,撕拉!拽出一个大口子一大块布料被扯了下来,那女人已经向下掠去。
“郡主!”西云朝着悬崖大喊心都凉了。
龙玄御沿着西云留下的记号后一步赶了上来,正好瞧见张欣语坠落的一幕大脑一片空白,甚至来不及思考一跃而起直直飞入悬崖。
在下坠的过程中龙玄御不停地催动内力让距离缩短,眼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越来越清晰,指尖顺到那挺直的脊背大手一拉将她揽进怀里。
然后再不去管坠落的速度。
身的温暖指使张欣语紧闭的双眼睁开,黑暗中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,风的速度带起两个人的墨发,在空中交织纠缠。
“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“我知道!”
“你也会死的。”
“我只怕不能和你死在一起!”
冰凉的小手抚上龙玄御的俊脸嗤笑:“你的女人抢了我的男人,她的男人居然说愿意陪我死,你说多可笑!”
龙玄御不懂她话里的意思,只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寻死,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是现在......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此崖名唤无音崖,崖高百尺,崖底是湍急的河流,因着千百年来凡从此掉落的人无一再出现在世人面前故名无音。龙玄御的轻功固然不错奈何脚下没有着力点根本使不出来,只有听天由命,而命数大多就是死。
龙玄御将张欣语抱得更紧轻声道:“语儿,若是你我有幸生还我定娶你为妻!”
“可是我不要嫁给你,我不是张欣语,不是沐王夫妇的女儿。”
龙玄御一怔微微松了力道与之四目相对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我只是来自未来的一缕魂魄,就在张欣语掉进荷花池的时候我们的灵魂就颠倒了过来,现在的她在我的身体里。所以...你还愿意和我一起死吗?”
抬头看了眼已经不着痕迹的崖边:“呵,好像不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