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上她了!花怜梦能一路走到今日,都是有贵人扶持。
与男人之间的相处,她自有一套。
沈清萧也好,夜无痕也好,都是天地间的好男儿,若都能为她所用,在不久的将来后,她一定会成为这片天地间,最为尊贵的女人!花怜梦冷白如玉的手,细长似葱的指,轻执晶莹的白玉酒杯,面纱之上婉转着流光的美眸,正期待地望着少年。
那是一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眸,没有男人能抵得住这般美人的凝视。
美人柔弱无骨,眼梢都是风情。
轻歌把着酒杯,有几分头疼。
这做美男啊,还是需要些代价的。
罪过……罪过……“夜公子,怜梦先干为敬,你随意。”
花怜梦双手执杯,掀起面纱一角,将杯中醇香的美酒一饮而尽。
花怜梦将空荡见底的酒杯放下,期待少年。
轻歌挑起眉梢,活像是个败家的二世祖。
她杯中的酒水很多——忽然,在众人的注视之下,少年手腕微转,杯口倾斜往下,轻歌将那一杯酒,洒在了桌面。
花怜梦与盛宴上的众人,脸色齐齐大变,铁青可怕,转而黑如锅底。
花怜梦亲自敬酒,他竟是这般的无礼放肆!实在是过分!花怜梦面纱之下的小脸,苍白如纸,一瞬间毫无血色,颦了颦眉,难以置信地望着夜无痕。
夜无痕这倒酒的方式,是与死人敬酒时才该有的!夜无痕把她当什么了?
!是在咒她死吗?
砰!花怜梦手中的酒杯,碎作齑粉。
她骤然变脸,铁面无情!浑身气势,宛若雄风,极为可怕,顷刻间就搅起了鼓荡的风暴。
犹!末世降临,地狱之门大开!“夜公子,你这是什么意思?
堂堂月宗的宗主,竟这般傲慢无礼吗?
你是不把我听雪楼放在眼里了?”
花怜梦嗤之以鼻,道:“夜公子难道不知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你竟如此猖狂?
!”
旁侧,沈清萧坐在轮椅上,双手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盖在腿上的乳白色绒毯,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,感受不到唐门盛宴暗潮涌动,血雨腥风的危机一般!而在花怜梦呵斥过后,所带来的听雪楼女子们,全都释放出气势。
一时,剑拔弩张,针锋相对!少年依旧坐在椅上,把玩着那一个空酒杯,面对花怜梦的指责和杀机,不为所动,唇边一抹戏谑的笑。
叮!琴声四起,夜倾城人琴合一,双目凛冽。
轰!寒芒涌动,冰雪纷纷,柳烟儿微抬起下颌,两眼如雷!呯!剑鸣之声,惊天动地,龙释天一袭青衣,不惧任何人!嘭!阵法凝结,光芒涌动,阿柔温软如斯,却是坚毅如铁!不仅如此,在同一时刻,陆文山、唐逍遥等人不约而同,默契十足的出手,站成了保护夜无痕的方阵。
却说月宗女子们,全都拔出兵器,毫不犹豫指向听雪楼的人们。
江灵儿两腿迈开,更是一阵地动山摇,气势骇然!似!猛虎下山,潜龙出渊!江灵儿的身体笔直如轻松,双眼清冽凌厉似一把无尽刀刃!她跨步来到少年的面前,一条腿高高抬起,往下放时,直接劈碎了一张桌子。
一地狼藉,满院风雨!江灵儿微抬下颌,眸底闪烁着嗜血的光,一把刀直接扫出,在半空划出一个弧度,竟响起了爆破般的声音!江灵儿手中的刀直劈在地,冷视花怜梦:“怎么?
你听雪楼是要向我月宗开战吗?
我月宗,乐意奉陪!”
看——这便是月宗女子的狠戾!不过是矛盾冲突,她却要直接开战,不死不休才好。
谁也没想到,一场盛宴而已,听雪楼和月宗怎么就对上了……花怜梦皱眉,压低了嗓子:“月宗不过是新起之秀,还真以为自己有能力成为听雪楼的对手?”
“那便开战,怕什么?
你不敢吗?”
江灵儿拔出了刀,直接指向花怜梦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配对我宗主指手画脚?”
“不过有几分姿色,便以为能入宗主的眼?
无知!”
江灵儿冷笑:“别说废话,我月宗随时奉陪,期待你听雪楼的大军!若是不敢,就给我滚出去,别在这里给听雪楼丢人现眼!”
“花怜梦,我警告你,再敢对我月宗宗主不敬,我扒了你的皮!”
江灵儿凶狠地道。
满院的男儿,竟都被这江灵儿的气势给震慑到。
实力高低不说,光是这如狼似虎的气势,是花怜梦所不及的。
花怜梦即便有些实力,但她故作风雅,时而露几分风情,倒显得低俗狼狈。
花怜梦咬牙切齿,没想到江灵儿会这么狠,直接让她骑虎难下,一时局面窘迫。
她不敢代替听雪楼跟月宗开战,而且沈公子跟她说过,她的实力只有到了千族大比时才能展现出来!现在,还不是时候!但!她也决不能对月宗的人低头,若是如此的话,听雪楼日后还如何在三千世低头?
花怜梦咬了咬牙,望向了那恣意洒脱的少年,慵懒的像一只狐儿。
她从未见过这般的男子。
俊美妖孽,性情琢磨不透。
更为重要的是,竟然对她的示好无动于衷。
花怜梦嗓音微沉,直视轻歌,缓声说道:“夜公子,这便是你月宗女子的气度吗?
睚眦必报?
也不怕世人诟病?”
少年一手拿着玉骨扇,辣手摧花四字,显而易见,尤其是那一朵桃花,栩栩如生,旁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