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歌儿,你太倔强了。”祖爷说。
轻歌放下杯盏,眸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几人:“诸位,你们都是陪着我一路而来的人,我想要强大的意义是希望我的能力可以护住这一片天地,为了有朝一日他国敌寇欺我疆土贱我子民毁我国都时,我能阻止这片疆土的生灵涂炭。一个国家,一片天地所发生的好与怀,都是君王的责任。自古以来,为君为王者,从来都是舍我其谁,今日,我夜轻歌也不例外。身为夜家人,身为四国王,不论面对怎样的强敌,我都不会后退半步。”听
见轻歌的话,周围的人热泪盈眶。
将近一年的时间,四星的天都被黑云覆盖,难以见到温暖阳光。瓦
罗人像是梦魇衍生的魔鬼,肆无忌惮地践踏这片土地,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修炼者。“
好!”夜青天拍桌:“是,我老夜家的女儿,从不是胆小如鼠之流。歌儿,你身为这片位面的君王,此时离去,是你的不负责。”
轻歌看向夜青天,笑靥如花。爷
爷懂她。老
夜家,不出孬种。一
顿饭,吃的非常压抑。瓦
罗之事一日不解决,他们便一日不能放松。
末了,深夜,回到风月阁之前,轻歌单独与九辞谈话,“子言去了九界,现在,我也希望你能够去九界。东洲是我的地盘,我不希望他们出任何事。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,至少你还能护住东洲。”
而且,九辞是九界人,轻歌不了解九界,亦不想把九辞牵扯进来。
到时候九界若有问题,她亦会独自一人面对。
想至此,轻歌双眼愈发的坚定。
“不行。”九辞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拒绝。
轻歌紧攥着九辞的衣袖,“哥,我只能靠你了,我可以护四星,但东洲不能走。东洲失去东帝,夜神宫失去核心人物,必然发生大乱。而且爷爷和父亲不能承受失去两个孩子的痛苦。”
九辞头一次用力甩开了轻歌,在浓郁如墨的黑夜,九辞第一次对她大吼:“你只在乎这些,你没想过,我是否能够承受失去妹妹的痛苦!”轻
歌神情恍惚,蓦然的望着九辞。是
啊,她从未想过。“
我别无选择。”轻歌苦笑一声:“如北凰与萧如风所说,瓦罗人背后有贵人,我不知那所谓的贵人是否与我有仇,我在明敌在暗,你是我最后的底牌,你不能跟着我以身犯险。”“
蠢子,你在怕什么,有哥哥在,没人敢欺负你,没人敢动四星!区区一个中等位面,何惧?”九辞言语狂傲,难解愤怒。
九辞似是怕轻歌继续劝说,快步离开。
轻歌坐在风月阁院内的石椅上,长指轻托额头,轻微晃了晃较为疼痛的头。一
双软靴,优雅走来,踩碎枯叶,停在石桌边。
一道身影,立在轻歌面前,微微一顿后,他坐了下来。
“她……还好吗?”北凰憔悴萎靡,眼中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。轻
歌并未抬头,知道来人是谁,更知道北凰口中的她是谁。当
年,除却夜无痕、轻纱妖,碧西双、李富贵之外,她最看好的就是夜倾城和北凰。
如若当年夜倾城跌入泥潭,第一个向夜倾城伸手的人不是她而是北凰,是否会有所改变呢?
轻歌玉手轻挥,氤氲着胭脂为色的轻烟,平滑的石桌上登时出现了两杯断肠酒。
“老邪的断肠酒,喝喝看,一般人没这个口福。”轻歌说。北
凰饮尽两杯断肠酒,忽然一拳一拳砸在石桌,“她……有没有想过我?”“
你知道倾城的性子。”轻歌道。
夜倾城性子孤僻,为人偏执,在这段感情里失了灵魂的虽然是北凰,但轻歌从未觉得夜倾城做错了什么。这
世间有千种人,夜倾城是独一无二的。
鲜少有人能走进她的心,可一旦走进,是出不来的。
当初若非北凰寻找的替身怀了孩子,夜倾城也不会忍痛割爱。“
她有别的心上人吗?”北凰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她……瘦了吗?”
“嗯,瘦了。”“
……”轻
歌与北凰一问一答,知道了一些夜倾城的近况,北凰出了口气,笑道:“这一刻,我终于明白,我真的失去了她。”
“轻歌,我还能等回她吗?我真的弄丢了她吗?”北凰望向轻歌,眼神里的痛苦叫轻歌不忍与之对视,在一片森然深渊内,似还有一丝象征着希冀的光亮。
“北凰,不要强求了,往后的日子,放过自己吧。”轻歌无奈道。“
如何放过?我该怎么放过?我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,我每一刻都那么的煎熬,我看着御花园里的湖,恨不得跳下去,我看见金銮殿的苍龙柱,恨不得撞上去。”北凰语气激动异常急促的道:“但是,我不能。她一生中唯独最牵挂你,视你为生命,北月帝国有你的亲人,这君王之位是你托付给我的信任和厚望,在你得道修炼的时候,我必须保护好北月帝国。这一份使命,让我坚持到了现在,可最终,我不仅弄丢了她,还险些失了这个帝国。”北
凰字字句句皆为肺腑之言,他哭不出来,在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夜里已经哭到麻木。
他这一生最后悔之事,就是找了夜倾城的替身。两
年,北凰没有跟任何人提及此事,而今看见轻歌,才全部吐露了出来。他
虽然是个帝王,他却心里苦。
他执着于一个女人,他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