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轻歌自己也没想到,前三雅她竟能这么顺利。最
绝还是兰琪先生的万古残局,竟被她随手给破了。实
则外强中干,虚得很呢……
轻歌干咳一声,见四方修炼者皆两眼崇拜敬佩的望着自己,轻歌嘴角轻微抽搐。想
来,这些人还以为她是棋神……王
轻鸿脸上得意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,他适才创造的成绩,已被夜轻歌超越,而在万宗剑法阵内,夜轻歌亦是最为夺目的那一个,这般下去,只怕朝比榜首,必会被夜轻歌夺去。
王轻鸿忽然急促,紧眯起双眼,多年来,北洲与南洲一直争夺朝比桂冠,若让东洲蛮夷之地夺去,岂非是滑天下之大稽?
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!
……轻
歌朝兰琪先生不卑不亢作揖行礼,随即慢步清雅走向梅琴先生。
四雅以琴为首,之所以将梅琴先生放在最后,可见宗府、神域以及神主对琴师的重视。
一个修炼得当的琴师,可以放弃锻造筋脉体魄灵力的修炼,只要专注于琴,也能大杀四方。想
当年,凤栖一把琴在手,可敌十万大军,琴音所过之处,皆为杀戮血腥。轻
歌看了眼祭坛下伤势尚未完全愈合的夜倾城,随即将梅琴先生面前的古木琴抱起。古
木琴,琴弦好似高山般千万斤的重量,仅凭长指,不足以拨动。
古木琴是梅琴先生少年时期四部险地历练之时所得的宝琴,放在上古,能与夜倾城的伏羲琴齐名。
奈何二十年过去,不曾有人拨动过,就连梅琴先生自己,也仅仅只是拨出了两道琴音出来。正
因为如此,王轻鸿仅仅只是拨动一根琴弦,发出一道琴音,就足以让梅琴先生另眼看待叫全场惊讶了。旁
侧观望的王轻鸿在看见古木琴后,犹若锅底的面色稍许好看了一些。他
阴差阳错拨动了一道琴音,实乃天助,就算夜轻歌有登天的本领,也不可能拨动古木琴的琴弦。
想至此,王轻鸿的心情愈发之好。
要知道,自打夜轻歌出现在他的世界,他天选之子王府少主的骄傲就已全部破碎,不论是什么方面,都会成为夜轻歌的手下败将,这样的事让王轻鸿懊恼愤怒。而王轻鸿发现自己在梅琴先生面前的表现非夜轻歌能媲美之,王轻鸿薄唇掀起了小人得意般的笑。王
上道凑在王轻鸿耳边,低声说:“哥哥,这古木琴,除却梅琴先生外,就你能弹动。哥哥不必担心,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人,上不了天。”王
轻鸿点点头,显然极为赞同王上道的话。却
说轻歌左手抱琴,右手放在琴弦之上。
她闭上眼,纤细白嫩的长指拨动着琴弦。无
数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的指腹……
风过无声,古木琴毫无动静,王上道嘲讽的笑了出来。
叶玄姬轻瞥王上道一眼,“王三公子自己也弹不动古木琴,哪里来的脸去笑话别人?王府这一代的人,看来没几个出色的,真是叫人失望透顶。”叶玄姬的话简单粗暴,戳到了王家兄弟的痛处,登时,兄弟俩面红耳赤,双眼怒瞪,火焰冲冲。“
叶玄姬,你可不要太过分了。”王上道眯起阴鸷的眼眸。
王家兄弟,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。
王上道愤怒之下,走向叶玄姬。燕
留芳见此,一步踏出,站在叶玄姬面前呈保护状,微抬下颌,眸光晕染着阴郁,冷睨王上道:“王三公子是看叶姑娘不顺眼,还是你北洲看我南洲不顺眼?”燕留芳气势如雷霆万钧,毫不客气,斩钉截铁,竟叫王上道无话可说。王
轻鸿才说过与东洲开战的话,他再惹急南洲,届时,两洲合纵攻北洲,兄弟两个岂不是成了北洲的大罪人?
王上道是嘴皮子上的功夫,还是欺软怕硬的那一类人,若要真刀实枪的干,王上道是头一个怂包。“
别以为我北洲怕你!”王上道退回原地,嘴里还在骂骂咧咧,似是强行为自己挽回颜面。王
上道看向轻歌,企图看夜轻歌出糗寻个乐呵。
轻歌闭目而站,红衣轻扬,犹若纷然热烈的火在远古的洪荒里盛放。
是一场视觉盛宴,是世间最美的画和仙。她
怀中的古木琴,因年份久远,琴骨有两处破损。轻
歌尝试了好几下,琴弦纹丝不动,好似已成定居。祭
坛下,江淮山笑着说:“东帝能画出众生图,猜出竹书先生的诗,破万古残局已是惊艳,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完美,更何况古木琴弦并非依靠蛮力就能弹动的。”
萧日臣点头,“的确,东帝已经很优秀了,古木琴弦能否拨动,并不重要。”“
……”叮
——
一道琴音从祭坛传来,江淮山与萧日臣对视一眼,皆不约而同诧异地望向那道红衣白发的曼妙倩影。纤
纤长指,轻拨古木琴弦,看似极其艰难,只能发出一道琴音。然
……弹指须臾,皓腕微动,玉指轻弹,悦耳动听的琴音从指尖流泻而出。
琴音柔美,似有佳人,宛在水中央,盼郎归,望天黑。下
一瞬,琴音骤然高昂,犹若急骤的狂风暴雨,掀翻了高山,吹起了江浪绿波。战
鼓敲响,马蹄踏血,金戈铁马,遍地饿殍。似
一场十面埋伏的杀雨,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,随之琴音而起伏加剧。琴
音愈发的快,快到四周诸人的面色以及有了微白的变化。
杀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