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雪落怎会不知,转头爱上她人的是神王哥哥,而非凤栖的过错。只
是南雪落已偏执成狂,已极端疯狂。她
怎舍得去怨怪神王哥哥。
她在心上画一座牢,囚禁着自己,彷如悲哀的困兽。
她去怪罪凤栖。若
没有凤栖,她的神王哥哥便不会走。殊
不知,要走的人,如同风,犹若沙,她便是用尽全力去握住,依旧会从指缝里流逝。
万年的永存,南雪落的气势是荒芜的,清冷的,悲哀的,还有恨之入骨的怒。
而凤栖不同,她便是高高在上的王,她便是万人之上的尊,便是一缕风,便是一片叶也得臣服于她的脚下。她
是天生的帝,是走向神的人。
凤栖潇洒恣意,轻狂若斯。
她坚定了自己的路,便会勇往直前毫不畏惧的走,绝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停下脚步。
若爱成软肋,那她便杀爱,断软肋。
——
盛宴诸君,错愕不已。轻
歌与王轻鸿的对话,莫名其妙。
两人的气势,皆发生了变化。
轻歌走至南雪落面前,微抬手,袍袖灌风,便见南雪落手中被冰霜封住的剑赫然震碎为齑粉。“
你以为现在你会是我的对手?”南雪落讥诮的笑。“
你配与本后为敌吗?一个本后不要的男人罢了,你若想要,拿去便是,何必像跗骨之蛆一样追着本后不死不休?当年,本后真不该心软,该一剑碎了你。”凤栖摇头叹息,语气里的坦荡荡却叫南雪落满眼的愤怒。她
最为痛恨的便是凤栖这样的态度。
她奉若瑰宝万年天荒的神王哥哥,在凤栖那里,却不被珍爱。南
雪落旋即五指如爪探向墨邪天灵盖,荒芜之力在其掌心酝酿成彤色漩涡。
她要碎了墨邪的头骨!轻
歌一记鞭腿打向墨邪,墨邪身子飞掠出去,随后伸出手,攥住南雪落的手腕。
咔嚓一声!
骨骸断裂之声。轻
歌的眼眸、白发在顷刻之间化为红色,仿若打开了万年力量的封印般,足以震颤天地的力量,排山倒海迸射而出。
王轻鸿身体眸子睁大,身体后飞,砸在荒漠,便见王轻鸿身下的荒漠出现了数道人体粗壮的裂缝,像是树的枝桠。轻
歌飞掠上前,随后一脚踩在王轻鸿的胸膛,脚掌扭动间,丝丝寒冰裹住了王轻鸿。
轻歌微微侧着脑袋,纤细葱玉般的长指蜷起肩前的一缕红发慵懒地把玩着。“
你想死?”
轻歌说罢,抬起腿,随后一脚踩向南雪落的面颊。南
雪落用尽力气猛地一窜,轻歌那一脚踩于荒漠大地,便见裂缝再度扩散。
这一脚的力量能够粉碎世间所有固若金汤之物!南
雪落狼狈在地,她猛地爬起来,望着轻歌的双眸微微眯了眯。
眼瞳之中,紫光犹若星辰,凝结某种阵法。那
阵法,由一个点,扩散为一个面,再放大至一个世界。从
一片叶,到一棵树,至一座山,最后是大千万象!一
阵法,一世界。一
人,一笑,一众生。
一花一叶一菩提。
在阵法的世界缩略图中,东南方位的一个地方,不停的闪烁着紫光。忽
然,南雪落咧开嘴笑了。“
你也一如当年,蠢货!”
南雪落四肢并用,双掌两脚齐齐踏地面,一个用力,随着力量的弹跳迸射,南雪落飞掠出去。她
之所以对墨邪下杀手,就是为了把凤栖逼出来。只
要凤栖在她面前动用了尊后的力量,有了尊后的气息,她就能搜索到丹石所在的大概方位。如
今目的达到,而凤栖来势汹汹实力强大,她自然不会再耗下去。
此次东洲,收获甚好!
南雪落脸上的笑意诡异幽森。
轻歌站在原地,双腿犹若扎根荒漠,她抬眸看向南雪落的方向,并未有去追寻的打算。片
刻,轻歌勾唇一笑,快步走向墨邪,稍许弯腰,朝倒地的墨邪伸出手,“小相好的,起来。”墨
邪:“……”墨
邪犹豫少顷,随后把手放在轻歌手掌。
轻歌一个用力将他拉起来,轻歌眸光暗闪仔细的盯着墨邪看,还点了点头,“甚好,甚好。”
忽的,轻歌两眼一黑往前栽倒,墨邪眼疾手快连忙扶住轻歌。凌
乱轻舞的猩红之发,渐渐白如雪。
当她再次睁开眼眸,是纯粹清寒的黑如墨。
轻歌抿了抿唇,面无表情,脑海里响起凤栖甚是布满的声音:“真是吝啬,才占你一会儿的身体,就把本后赶走。”轻
歌嘴角猛地一抽。并
非她吝啬,只是她认为,任由凤栖这样下去,只怕她的情人会遍布天下。墨
邪复杂的望着轻歌,张了张嘴,终是一句话都没说。而
盛宴上的所有人,目光皆落在轻歌二人身上。
让他们震惊的是夜轻歌的力量。墨
邪能一招解决十名幻灵师,又被王轻鸿击败,而将王轻鸿打得落荒而逃的夜轻歌,岂不是实力更加强大?如
此一来,诸君都在暗中思量。
至少明面上不敢再与轻歌作对,起码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。
说不定来日东洲之霸,当真是她夜轻歌呢。
夜轻歌有北灵境地邪王的宠爱,父亲是东洲夜君,丈夫是死亡领域姬寻欢,还有夜倾城的助力……
这样的她,不能得罪!
轻歌重回双龙金宝座时,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