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孽的男子从天而降,他伸出修长的手,捧起轻歌的脸,吻住柔软的红唇。
风将红发扬起。
她的身子犹如柳枝,往上悬浮,唯有面颊和姬月的俊脸相隔咫尺。
“让你久等了。”言简意赅的五个字,深入灵魂。
男子嗓音富有磁性,却又邪佞到底。
像是有一束光,照耀在轻歌身上。
那三千红发由头顶开始缓缓被银白覆盖,一双血腥媚世的眼瞳,渐渐的,黑白分明,清澈见底。
插在雪地里的明王刀,由红至黑。
轻歌浮在半空的身子,落下。
一双银白软靴踩在地上。
姬月搂住她纤细的腰,加深这个缱绻火热的吻。
天地间的威压消失,众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。
墨邪趴在地上,看着那一头银白的发,笑了笑。
他把脸埋在雪里,洗涮掉泪水。
他可是个男人。
天一样的男人,怎么能哭呢。
姬月来了就好,来了就好,至少,她不会被血魔吞噬心智。
可是,怎么就那么想哭呢。
他以为他跟墨邪不同,他不会画地为牢将自己囚禁,他可以潇洒不羁,恣意如风。
然而,这一刻,他开心的同时,半天不见你有点回应,这臭小子一来你就心花怒放。”夜青天翻了翻白眼,但心是温暖的。
他的孙女,回来了。
真好。
“还不叫爷爷?信不信我让小歌儿休了你。”夜青天对姬月满腹怨言,尤其想到姬月可能不举,夜青天的眼神愈发奇特,看的姬月一阵恶寒。
“爷爷……”姬月耳根子红个彻底,面上却是神态不变。
“外婆,这里还有外婆,快叫。”阎小五扶着祖爷走来。
“外婆。”姬月诧异的看着祖爷,不过想到轻歌有多了一个亲人,便由衷的欢喜。
“小舅子,快叫小舅子。”阎狱顶着风雪来凑热闹。
姬月嘴角一抽,“滚。”
“天理不容啊,轻歌,这男人,要不得。”阎狱怒道,小舅子不发威,当他是病猫?
轻歌紧握住姬月的手,脸上堆满笑。
她转过头看去,便见墨邪走来,甩了甩头发上的雪渣。
“轻歌,赶紧把他休了,我们这一堆人排着队呢。”墨邪笑呵呵的道。
突地,一只小手拉了拉姬月的衣袖,姬月低头看去,燕小七睁着水汪汪的眼,软糯糯的喊了声,“爹,要抱抱。”
姬月风中凌乱了。
情况貌似有点儿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