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央公园,纽约的绿色肺叶。
太阳越过建筑的封锁,将光辉投向中央绿地。青绿的草坪上随意铺着几张野餐垫,犹如绿浪中随波起伏的帆船。清风吹拂,偶尔有宠物彼此追逐,越过或坐或躺的少男少女,打断了旖旎的情话。
曲折的林荫路上,不时跑过一幅轻快健美的身影。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闪耀光泽,汗水打透轻薄的衣衫,让那动人的曲线跃然欲出。如今,所有的运动类型对于保持身体健康,或者维持纤瘦身材都毫无作用,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用户没有放弃定期运动的习惯,运动可以令人暂时抛开烦恼,调节心态和情绪,也有人声称,长期运动可以缓慢提升意识同步率。当然,还有一个原因,运动可以凸显躯体美感。这不,男士们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落在那些充满活力的身躯上,随着跃动的步伐起伏荡漾。而令公园里的男士们羡慕甚至嫉妒的,却是一位黄皮肤的男子。
他拥有东方人独特的神秘气质,又具备不亚于西方人的健美体魄,这种兼具的美感令他在人群中分外显眼,无怪乎女士们纷纷传递着火辣的目光。
可惜这一切都被当事人彻底无视了。苏彻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身前狂奔的二哈身上,努力憋气瞪眼,像盯着欠债不还的死党。二哈似乎意识到了身后传来的杀气,吓得背毛炸立,夹着尾巴拼命快跑。
“噗—”苏彻终于吐气开声,放弃了这次尝试,还是没用。伸手拽了拽狗链,二哈任命地停下奔跑,在草地上嗅嗅停停,自得其乐。宠物型人工智能就是有这好处,既可以充当管家,又能撒欢卖萌。只需从辅助模式切换到亲密模式,十分方便。
自从昨天战胜格林?曼之后,苏彻一直在烦恼自身能力的问题。关于活性意志力,苏彻有太多的疑问苦于无人解惑。他猜想自己大约拥有某种在战斗中不断提高实力的能力,却不清楚要如何掌控它。如果对手都像格林·曼一样掌握着诡异的技能,又一开始就拿出全力狂轰滥炸,苏彻猜想自己很难坚持到突破第一层桎梏。虽然他已经比过去强出了很多,虽然移除阻绝模块后,他很容易进入忘我的战斗姿态。但是在没有趁手武器的情况下,遇到拥有稀奇古怪能力的对手依然得扑街。
必须想办法缩短甚至跳过这个积蓄力量、引导突破的过程。苏彻在这个早晨尝试了许多办法,但无一收获。现在可以肯定的是,苏彻无法在真正的战斗之外完成积蓄、突破的步骤。他无法提前确定目标,依靠怒气、杀意、仇恨等等情绪掀起丝毫波澜。似乎只有面对实质的威胁,燃起澎湃的斗志之时,才能让胸臆中的热流有所响应。
还有一个隐患,就是苏彻不敢让自己的情绪肆意的放纵。那晚在维克多家草坪中失控,被负面情绪主宰,沉入杀意海洋的记忆依旧让他毛骨悚然。苏彻清楚自己在突破了第一层桎梏以后会变得很强。不但心如明镜,用感知捕捉一切变化,还能完全掌控自身,精准执行每一个动作,甚至力量、速度、体魄等硬实力也会大幅提升。但这依然不够,他明白自己暴走的时候所具备的可怕破坏力。如果敌人拥有与此匹敌实力,他应该何去何从?苏彻不知道答案,他向罗衣保证不会再拼命到那种程度,当然应该信守诺言。只是这无法驱散苏彻心中的不安。
苏彻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,那里或许可以解开他的疑惑。将二哈就地召回,苏彻向飞车停机坪跑去。
……
“和平之剑”大厦坐落在盖亚纽约分部东面,如一把插入大地的巨剑护卫在主体建筑旁边。这是隶属于盖亚的特战部队—“和平卫士”的总部,同时也是m签事务部的办公地点。苏彻在接待室中等待了片刻就迎来一位工作人员。这位小巧的亚裔女生留着一双马尾辫,很是清馨可爱。她迈着碎步跑进接待室,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:“你好!是苏彻先生吧?我是m签事务部的办事员马莹,很高兴为你服务。”
“你好,能在这里遇到同胞,我也很高兴。”苏彻不多寒暄,直奔主题,“我今天来是想向你了解活性意志力,它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变化,我应该怎么去熟悉和掌握这种力量?”
“请稍等一下,”马莹保持着微笑,唤出随身终端熟练地操作起来,“我查询到,你目前的职业是野火角斗士。现有的权限是在比赛时间获得临时的能力解锁,你还不是注册神念师,我推荐你接受官方的意志力等级鉴定,需要现在为您预约吗?”
“等等,神念师是什么东西?一种职业吗?”
“不不,我们把精神活性由低到高分为白、绿、蓝、黄、红五级,拥有蓝级以上等阶则被称为神念师。神念师在乐土世界中可以发挥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威能,因此是受到严格限制的人群。”
“听起来怎么这么像超级英雄?你确定乐土不是漫威宇宙吗?”
“呵呵,您说笑了。”马莹努力保持微笑,“神念师跟超级英雄毫无关系,乐土中也不存在钢铁侠、美队那样的超级英雄。神念师的能力往往更……抽象,更……离奇。”
“能说得更具体一些吗?”
“恐怕不行,只有盖亚许可的特殊职业才能打开神念师权限,其他人即使具备活性意志力,也会被阻绝模块限制精神波幅,变得与常人无异。我们和平卫士曾经向你发出过面试邀请,如果能够加入我们,您就可以—”
“我现在无意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