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三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他低头看着巨大棋盘上我方溃散逃跑的士兵,看着慢慢重新聚集的滚滚云雾。忽然间,好似发现了什么。
“这…这,这个地方好眼熟啊!”
陡峭的崖壁,山上开阔地带旁茂密的森林…只不过少了座高大的古堡。
“这不就是这里吗!”这片区域除了少了做古堡外,不就是现在李三七一行人所在的这个歇脚的地方吗!
“不,不会吧?!这…这整片区域难道是南梁州的南部山脉?”
李三七悄悄抬起头,望向了之前那个将军一直在看的地图。
崎岖的山脉,蜿蜒的河流,还有平坦而又开阔的平原地带。
墙上的整块地图完完全全就是这张棋盘的蓝图啊。
“我一开始咋没想到呢?!”李三七飞快地扫视着这张地图。
“他的大本营不会就是大梁城吧?!”李三七一眼就看到了在地图上用红墨汁圈起来的大梁。
“南部有着群山作为天然屏障,北部地势平坦,并且紧靠卧龙江…”
李三七注视着地图,恍惚间便想起了有关大梁城的描述。
“姑且认定为大梁吧,试试看!”
“如果从南部进攻,必定损失惨重,这种地形易守难攻。”
李三七不断思索着。
“从刚才兵力布局的情形来看,他在东北部地区几乎没有设防,我可以从北部沿河进攻啊,必定打他个措手不及!”
不过李三七有些纳闷。“为什么他不集中在东北部设防呢,大梁北部是最脆弱的地方,他精通军事,不可能不知道啊?”
“算了,只能孤注一掷了!”李三七平复了一下心情,开始运用神识操纵棋子。
他先将溃散的左翼,中路大军的残部集合起来,然后迅速向南撤离。
敌方好像并没有乘胜追击,这让李三七稍稍松了口气。
接着李三七对处在卧龙江下游平原地带,正与敌军对峙的右翼部队下达了撤离命令,以免对方派兵增援。
最终这两支残余部队在南部汇合。经过了整顿,李三七率领着这最后的一丝希望,沿着蜿蜒的卧龙江一路前行,这中间三次遇到敌人的阻击,但对方因为兵力太少,都被李三七的大军迅速灭杀。
在那柱香燃完的最后时刻,李三七带着沾满鲜血,为数不多几个英勇的士兵,站在了那块空荡荡的白色区域。
他们占领了大梁!
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,整块巨大的棋盘连同地表的山川河流一起塌陷裂开,成了一堆废墟。
面前的将军怔怔的望着棋盘上的残局,满脸都是难以置信。
“这…这怎么可能…”
他神情呆滞,仿佛觉着之前的军事部署都万无一失,对其布置自信无比!
“很明显,你的布置有很大的漏洞和缺陷,我赢了!”
李三七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不过内心却依然有些忐忑,自己赢下这棋局,毕竟多多少少有作弊的嫌疑。
然而那将军英灵似乎没有意识到李三七的小伎俩。
“你竟然赢了…”
“唉…你走吧…”这位英灵将军显得有些失落。他挥挥手说道:“赶紧拿着这些东西走吧。”
李三七有一丝过意不去,想要说出自己是偷看地图才取得的胜利,但又怕激怒了对方,便闭了口。
英灵将军缓缓站起身来,拖动着背负铠甲的沉重身躯,慢慢走到墙边,抬头看向了那副巨大的地图。
李三七生怕他看着地图联想到自己的胜利,便抓住一旁沉重的包裹,准备往屋外跑。
然而就在这时,英灵将军忽然转过身来,凝望着桌子上的废墟面带愁容,突然开口道:“我怎么又犯这种错误啊!”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触动了他,转眼间,就泪如雨下。
为什么要说又呢?李三七不明白。可面前的将军却十分明白,但恍惚间他好像又不明白了。
他忘记了,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又犯下这个错误了。
但他心中有个名字一直没有忘记,一个让他愧疚了千年的名字。
他望着前方,喃喃道:“李鸣义啊…”
站在他前方的李三七,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将军英灵好似在对自己说,又好像是在对李三七说。
“我有愧于你啊,有愧于你!”
李三七翻动着记忆,猛然间便想起来李鸣义这个响亮的名字。
李鸣义,千年前南朝著名的青年将领。是南朝四大军令使之一岭南军令使杜臻手下的得力干将。
但为什么面前的这位将军会口口声声说有愧于李将军呢?这就不得不说起,那段流传了千年的往事…
…
适逢北部王朝挥师大举入侵,南朝皇帝派遣黑铁,西平两位军令使前去抵御敌军的进攻。并由岭南,西川两位军令使坐镇王朝内部。
军令使相当于一方诸侯,拥有着大片土地还有人力物力资源,手握重兵,虽然势力强盛,但他们都听从于南朝天子的号令。
在两国疆界发生的战斗中。北方王朝的军队如有神助,他猛进,打的南朝部队是节节败退。
更让南朝军队雪上加霜的是,原西川军令使槐凌傲竟然突然叛变,在南朝军队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南朝的南部一路向北,打的南朝守军措手不及,直逼南朝首都大梁。
在战况空前激烈,战局十分紧张的情况下,南朝青年将领李鸣义挺身而出!
他整顿溃散的军队,组织起反击,有效的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