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尼姑泪如雨下,对叶林怕到了极点,放低了声音哽咽着:“爷……真的,我什么都说!都说!”
叶林仍往下压着匕首,老尼姑的鼻梁上已经见了血:“果真什么都说?没谎话了?”
“没谎话了!”
叶林将匕首收起,又笑着说:“师太,咱们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不就好了?我最不喜欢折磨人,也不喜欢杀人,师太何必要我难做?”
老尼姑满脸被泪水和鼻涕掩盖,呜呜哭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。
“师太说吧。我听着呢。”
“……老尼再也不敢在爷面前耍花样了。”
原来这小施主姓纪名伟,是个富家子弟,长得十分俊俏。他不知从何处见到了隋夫人后念念不忘,便几次三番来到庵中求这老尼姑帮忙搭桥,还送了老尼姑不少财物。老尼姑见钱眼开,一股脑地答应下来。两人细细商议之后,觉得难以勾搭,便将纪伟给她的mí_yào掺在斋饭里让隋夫人吃了,强做了她一次。
隋夫人醒来之后十分恼怒,哭哭啼啼地要报官。没想到那纪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,当即就软语温存地安慰她,又细细解释若是报了官,穆国府岂能容下她?那隋夫人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这纪伟看她不敢声张,又将她哄到床上,使出浑身解数讨好。隋夫人只有二十岁左右,穆国公虽然对她宠爱,但是平时也有众多妻妾,年纪也大,长相和床上的功夫都大不如纪伟,她的心中自然喜爱纪伟多了些,几番云雨之后竟然罢不了手,便这么偷偷摸摸地交往了一段时间。
老尼姑说:“没想到这纪伟近来忽然消失,再也不在庵中出现。隋夫人几次打发人来问,我都只能回复没人。她心中焦急,几次问我怎么找他,我说老尼也不知道啊,就这么撂下了,我也没再管。”
叶林说:“这纪伟究竟是什么来历?”
老尼姑说:“只知道家里是京城富户,不知做什么买卖。”
叶林又笑着说:“那纪伟的床上功夫果真好?”
老尼姑忙说:“好啊!”
说完却又恍然大悟,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:“老尼……猜的……猜的!”
叶裴青手中一粒石子打向老尼姑的头颅,登时将她打晕了。他说:“将这老尼姑送回庵中,叫她对今夜的事情只字不提。将来我们若要问她什么,她随传随到,不得推辞。”
叶林笑着将老尼姑塞进麻袋里:“这老淫婆活着也没用,送官府又辱没我穆国府名声,倒也真难处置。”
叶裴青不语。
叶林说:“这老尼姑做得如此顺手,这些年不知已经做下这等藏污纳垢之事,只怕知道不少秘密,以后还有用处。世子放心,我叫她一句话也不敢乱说。”
叶裴青说:“加紧打听这纪伟的下落。”
“是。”
却说叶林将这老尼姑送回尼姑庵之后,让她亲手写下自己做下的淫秽之事,却只字不提穆国府和隋夫人,还让她签字画押。老尼姑的把柄从此捏在叶林手中,对叶林为首是瞻,再不敢轻举妄动。此是后话。
叶裴青回到穆国府,慢悠悠的吃了晚饭再踱回自己的院子里。刚到门口,里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,不由分说地撞到叶裴青的身上。
叶裴青将她扶住,就着院门挂着的灯光一看,却是梅郁一个陪嫁的丫环,画着淡妆,一头珠翠,俊俏的脸上满是羞涩。
叶裴青笑着将她扶正,不说话。
丫环低着头说了一句“奴婢冲撞世子”,又红着脸跑了。
叶裴青来到院中,赵姨和另外一个孙婆子正坐在葡萄架下聊天,一看到叶裴青回来,连忙站起来行礼。
叶裴青说:“夫人在里面?”
赵姨忙说:“夫人身体不适,正在休息。世子稍等,我去把夫人叫醒。”
叶裴青连忙叫住她:“不必。夫人连日劳累,我去给他盖盖被子。”
赵姨一听,心中顿时不知是什么滋味:“是……”
叶裴青又把赵姨叫到一旁,轻声说:“刚才从这里跑出去的那个丫环叫什么名字?”
赵姨的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心想世子第一天就看上了陪嫁丫环,这也实在不妙。她却不敢怠慢:“叫做红翠。世子莫非有意思?我去禀告夫人——”
叶裴青笑着说:“我自己去和他说。”
“是。”
来到房间,里间的门却锁着,叶裴青拍门叫了半天,十三才从里面开了门,恭敬地说“不知世子归来,有失远迎,抱歉”云云。叶裴青知道他对自己就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,倒也不愠不恼。
叶裴青笑着说:“天色不早,昨夜夫人没有陪我,今夜应该圆房了吧。”
十三脸色一冷咬了咬牙,就要把门关起来睡觉,却被叶裴青一手拉住。
叶裴青笑着说:“晚上陪着男人睡觉是份内之事,怕什么羞?”
当即就将他抱起来往床上扔。
十三大怒,本来想不动声色地同叶裴青周旋,混乱之中却被他生生撕下一件衣服。他知道再不反抗不行了,便随手举起一个琉璃球往叶裴青的脑袋上扔过去。叶裴青差一点躲不过,往后跃了好几步才将那琉璃球抱在怀里,似笑非笑地望着他。须知这叶裴青最喜欢挑战,若是十三柔柔顺顺的,他倒觉得没意思,偏这人一副不屈服的模样,反叫他觉得欲罢不能。
十三被叶裴青玩得顺不过气,哆哆嗦嗦扔出了好几样东西后,终于力气不支倒在床上,手中还紧紧攥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