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咕咚!”
跋锋寒竟然把死蛇直接抛向了秦筝,吓得他一屁股摔了下来,慌乱地撇开那条金环蛇。
“摔死我了,呜呜呜……”秦筝揉着屁股,又想往石壁上爬,被跋锋寒一把抓住,“去看看那女的怎么样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?”秦筝哼哼唧唧,扭过头不理他,结果那条死蛇乍然在他眼前悬了下来,秦筝惊叫一声,往后一退,好巧不巧地退进了跋锋寒的怀里,让人一把禁锢住腰间,一只蛇头在他面前晃晃悠悠,耳边是那人略带戏谑,略带森冷的笑意。
“因为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秦筝死死地闭着眼,感受着冰冷的蛇身离自己肌肤上的汗毛仅有零点零一毫米。
“我也是男的!”秦筝小声争辩着,奈何说出的话没有半点气势。
“去不去?”蛇皮已经压倒了汗毛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“去不去?”蛇皮贴上了肌肤。
“去去去!”
跋锋寒靠在墙边,看着秦筝谨慎地揭开商秀珣的裤腿,一边动作,一边固执地解释着:“我是男的,呜呜呜……”
跋锋寒用剑尖把玩着毒蛇,漫不经心道:“男子又岂会怕蛇?”
秦筝低声嘀咕:“男人就不能怕蛇么?”
跋锋寒:“不能。”
“!”秦筝瘪嘴,“强词夺理。哼!”
跋锋寒冷笑:“在这片沙漠上,你若怕蛇,保你走不出十步。”
秦筝抬头:“我走了好几个十步啦!”
跋锋寒作势又要扔蛇,秦筝缩了缩身子,跋锋寒笑:“那是因为有我在。”
秦筝垂头:“……”
商秀珣光洁如滑的脚腕上,印着两点殷红的齿痕,秦筝叹气道:“这下好了,多了个人肉包袱,老跋你到底哪根筋不对,非要这个女人也跟着来啊。”
“哪根筋?”跋锋寒挑挑筋,呃,是挑挑眉,“我的筋脉自然都对得很。”
秦筝回了个死鱼眼给他,顺便指了指晕过去的商秀珣:“你来?还是我来?”
跋锋寒一甩手,人已经朝前面走去了。留下秦筝一个人在那里“哎哎哎”地乱叫。
秦筝低着头快步赶了上去,一路走一路呸,好像方才的血腥还留在嘴里。结果昏暗的视线里,他一头撞进了一堵肉墙,刚要叫出声,却比肉墙一把捂住了嘴。
黑暗中,“肉墙”跋锋寒只瞧见眼前一双漂亮的眸子,湛亮湛亮地眨进自己的视线。
跋锋寒把人拉到自己的身侧,让开半步的空间,好让秦筝能够看得更加清楚。
前方不远,一方圆形的石砌祭坛上,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,身前的地上,垒起的三角,齐齐摆放着九个骷髅,每个骷髅上,无一例外地,都洞穿了五个窟窿。
秦筝简直要欲哭无泪了,这特么是真的遇上了梅超风了吗?!
天了噜!
那他丈夫在不在?!
秦筝掰开跋锋寒的手,仔仔细细地瞧着梅超风,见她偶尔侧头听风,一双眼始终未曾睁开。心想,她既然瞎了,那陈玄风应当死了吧。
“是谁!”
“咚咚咚!”连续几枚暗器,径直从暗里头飞了出来,秦筝只道自己被一股巨力往后一扯,退避之速,何等迅猛。
然而,还没等二人喘息,一道排山倒海的掌风袭来,狂风之下,秦筝只能依稀辨认出那五根手指上白得瘆人的指甲。还有突然的一声暴怒。
“贼婆娘,让我来!”
男人!居然还是那个没死的“铜尸”陈玄风!
秦筝暗暗捶胸,恨不得仰天长吁:金老爷子诚欺我也。
暗器又再传来,秦筝想都不用想,便知是桃花岛的独门绝技,弹指神通。
“陈玄风,你既已叛出师门,又怎敢再用桃花岛的武功!”秦筝也不晓自己为何会喊出那一句,只知道,他这一句喊完,没完没了的暗器果然一下子静了下来。
跋锋寒贴在他身边,不温不火地点了个赞:“不错,继续喊。”
秦筝两手一摊:“没了。”
“臭小子居然认出了我师门,今日留你不得!”陈玄风的九阴白骨爪像是突然从四面八方地笼罩而下。
“你同梅超风师出桃花岛,江湖上早已人尽皆知,又有甚可瞒!”秦筝道。
“胡扯!”
秦筝迷茫,眼神问向跋锋寒,跋锋寒摇头:“江湖上,从未有人知晓‘铜尸’‘铁尸’的师门。”
“啊!!!”秦筝哀嚎。
老爷子,你的书也太不靠谱了啊!
“那怎么办?”秦筝反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