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两百两银子?这么少?”左护法想了想,“这样吧,咱们也不心黑,翻个五倍。其中两百两银子平账,剩下的给掌柜和小二压压惊,这事就算翻篇了。”
“一千两!”赌坊掌柜跳起来。
“嫌少?”左护法眉开眼笑,“就是嘛,区区一千两银子,怎么拿得出手?哎哟,这年头这样的正人君子可不多见了。这样吧,小女子斗胆做个主,再翻个五十倍,赔五万两好了。做外甥的要是钱不够,姨夫就先帮他垫垫,反正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五万两?”县令都吓趴下了,“下官只是个小小的县令,哪来那么多钱?”
“你有没有听说过县令九吃这道菜?桃花谷的名吃啊。”左护法一边说,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县令,“这道菜一定要取穷乡僻壤的县令,从上任起就山珍海味吃得脑满肠肥的那种。从来不装东西的脑子用来串火锅,比猪脑子还肥;颠倒黑白的舌头做成卤门腔,嚼劲十足;肚子上一层一层的五花肉裹上面粉用油一炸,外酥里嫩;手掌上拿金银财宝练出来的脆骨放上椒盐,比鸡爪上的脆骨还好吃;骨头里的熬出来的油色泽金黄,够烧几十道菜;肠胃做成的菜尤其难得,天天人参灵芝补出来的肉,用来炖汤下面,比什么都补;从来只坐轿子不走路的腿做成火腿,挖上二十四个洞放进豆腐球一起蒸,这做出来的‘二十四桥明月夜’才鲜而不柴;担不起事的脊梁放在火上烤干,松得连骨头都能吃下去,专治老人腿脚不利索,小孩个子长不高;剩下的肉剁碎了做成包子馅,肥而不腻,齿颊留香。哎呀,这一个县令就足够做一桌子菜了,可惜离桃花谷最近的县只有这一个了呀。”
看到县令吓得都快尿裤子了,小二在旁边捂着嘴,不敢笑出声。
“你还漏了一个。”鬼医似乎还嫌吓唬得不够,“县令的黑心黑肝都是难得的药材,用来做毒@药再好不过……”
两个人一唱一和,别说是县令,连右护法都听得冷汗直冒。
“各位大侠饶命啊。”县令跪下了,“这些都是他一人所为,不干下官的事啊。”县令指着赌坊老板,“下官一定督促他把钱补上,绝不敢差一分一毫,逾期不还,就抄他的家。”
“姨夫……”赌坊老板傻眼了。
“别叫我姨夫!”县令一脚踹开赌坊老板,“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,就是娶了你姨妈,搭上你这赔钱货。我这就回去写休书,休了她!”
最后是赌坊老板写了五万两白银的欠条给客栈掌柜,逾期不还的按照一年三分利加价,双方签字画押,由县令做公正,这件事才算结束。
等人都走了,小二才敢出来,恭恭敬敬地奉上装在竹筒里的药:“爷,您的药。”
“哦,”鬼医连头都不抬,“拿去喂马。”
“喂马?”小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这种粗劣药材,不是用来喂马,难道是给人喝的?”
“是,爷。”小二欲哭无泪地走了。
“你怎么就没看上他呢?”刚才看左护法和鬼医一唱一和,右护法越来越觉得他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——一样的恶趣味。
“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,怎么还好意思和年轻小伙子抢女人?”鬼医慢吞吞地站起身,“天都黑了,干脆住一晚再走吧。”
“谁会看上自己的克星呢?”左护法拍了拍右护法的肩膀,“就像我们两个,你会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?不会啊。因为我们两在一起,永远只有我欺负你的份。同样道理,我和鬼医在一起,永远是鬼医欺负我,我怎么会乐意呢?”
“知道我不乐意,你还……”
“我就喜欢你心不甘情不愿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。”左护法一挑右护法的下巴,“你要是乐意了,主动来迎合我,我还未必乐意呢。”
他乐意了,她就不乐意了?右护法听到了一丝希望。于是半夜里,右护法溜进左护法的房间,把她摁在床上热情如火了整整一夜,第二天醒过来,只见左护法不但没有一丝厌恶,反而正趴在他怀里上下其手得不亦乐乎。
“醒了?”左护法在右护法的下巴上亲了一口,“昨晚表现不错,今晚继续?”
“今晚你还有兴趣?”说好的主动迎合就未必乐意呢?
“有啊。老是我霸王硬上弓你,多没意思,偶尔反过来也挺好玩。”左护法趴在右护法的耳边,说话时带着脂粉香的气息都吹进他的耳朵里,“我的风情万种的师兄啊,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。”
右护法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——又一次。
第十一章
惩奸除恶、惩恶扬善是每一个大侠义不容辞的责任,在不得罪官府的前提下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年轻侠客们博得名声、成为真正的大侠的最佳途径。虽说是在“逃亡”的路上,后面还有魔教的追兵,越早到武林正道的地盘,两人就越安全,听村民说附近的山上有个强抢民女的土匪,大侠作为一枚初出江湖年轻气盛的大侠,实在是无法置若罔闻。
一旦两人被魔教抓回去,性命不保的不止是大侠,还有他的“小兄弟”。尽管很想留下来拔刀相助,毕竟事关的不止是自己的身家性命,大侠还是征询了一下教主的意见。
教主本就是气愤右护法不经他同意,就把大侠扔出去,外加不放心大侠带着伤赶路,才会“离家出走”。教主原本的打算不过是把大侠送回到武林正道的地盘上,随后自己就回魔教,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