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没事?”萤火握着夏夜的手腕,那种感觉就像随时会消失的轻烟一样,他疑惑地看着夏夜。
“没事啦……哥哥就爱操心……”夏夜甩开他的手,把拾起的馒头递给他,“这个馒头就你吃了,我喝粥。”
兄弟二人用完餐不久后,牢房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是端木断,照理来说他一般在前一夜折磨完萤火之后,都会有好几天甚至好几周不来找他的。昨夜才刚刚泄_欲完毕,怎么今天便来找他呢?
萤火想了想,今天还准备了新鲜的早餐,难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?突然萤火惊呼一声,端木断刚好推门而进。
今天是端木断娘亲的忌辰!
随着端木断的出现萤火的脑内像炸开了一样,每一年的这个时候,端木断都不会让他好过的,去年,端木断就把他的手指甲一片一片地慢慢剥下,他痛昏了就等他醒了再剥,整整过了一天一夜才剥完。今年端木断肯定又准备了什么折磨他新法子。
萤火倒抽一口冷气,准备好迎接新他的折磨。只要不伤害夏夜,任何的痛苦他都愿意接受。
“怎么这么吃惊?见到哥哥很开心么?”端木断向二人走近,萤火本能地把夏夜护在身后。
“不知道哥哥有何贵干?”萤火小心翼翼地盯着端木断,他从来都不走进这个牢房,但他今天居然走进来,还坐在萤火与夏夜的床上。
“哦也,这个单薄的被褥怎么能过冬天啦?”端木断眯着眼,轻轻摸了摸那脏脏的被褥,“难道你们是相互取暖过冬的?”语气里充满挑衅与嘲讽。
说来也出奇,端木断从来都只冲着萤火,没有试过对夏夜做出什么过分行为,甚至在知道萤火对夏夜撒谎,他也竟然配合着做戏。也许是因为萤火的长相与安晴相似,也许是因为他等待着某一天在夏夜面前揭开真相。
萤火有点慌乱,他不知道端木断葫芦里卖什么药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无论他做什么,目的只有一个:让兄弟二人痛苦。
“断哥哥……”几乎没有和端木断交谈过的夏夜居然先开口,“你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?”
“哦?”端木断冷眼扫一下夏夜,“你不喜欢这里吗?在这里你可以安心养病,又没有人打扰你。而且让你们白吃白住,哪里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啦。”
“我想离开这里。”夏夜表现极为冷静,他甚至直视端木断。
“哦,既然你这么想离开,那我就带你们去个地方吧。”
第4章 挫骨扬灰
第一次在白天的时候从地牢里走出来,夏夜看着久违的大片蓝天,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。但萤火却不敢放松,他知道端木断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,这次连夏夜也被带出来,他担心端木断将要对夏夜不利。
“萤火怎么如此紧张?难道你已经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么?”端木断看着他微笑,那笑容让萤火感受到彻骨的寒意。
萤火没有回答,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夏夜的手。夏夜感觉到萤火在颤抖,他不再欣喜地看周围的事物,而是回应式地握住萤火的手,像是要告诉他,“不用怕,哥哥,有夏夜在呢。”
很快,他们便上了马车,一行人到城外一个乱葬岗。乱葬岗上空无一人,萧萧的北风吹动着零落的纸钱乱舞,能清晰地听到不远处的乌鸦在“嘎——嘎”叫声着,甚至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腐肉的味道。
夏夜紧紧地搂着萤火,兄弟二人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,对这种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地方自然是本能的害怕起来。
“这里怎么样?”端木断指了指眼前那些杂乱的土堆,有些土堆甚至被翻过,一些白皑皑的骨头都被刨了出来。
萤火虽然也害怕这种地方,但他必须坚强,因为此刻,夏夜正在发抖。
“断哥哥,我不喜欢这里,我们能回去吗?”夏夜脸色惨白,甚至有些呼吸困难。
“不是你说要出来的吗?”端木断一手把紧紧抱着的二人扯开,他一手拽住夏夜的头发,一手捏住他的下巴,“你看!你看啦!我就让你们出来看!这里就是我娘亲当年被弃尸的地方!她到死都无名无份!”端木断情绪有些失控,仇恨充斥了整个眼球。
“可是……在爹爹死后,你不是把大娘娘接回来安放在爹爹身边吗?”夏夜的骨头快要被他捏碎了,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消失。
“断哥哥,放开夏夜,你这样他会受不了的。”萤火心疼地看着被拽得快流泪的夏夜。
“受不了?!哈哈,这样就受不了?”端木断狂傲地笑了起来,“刺梅!让他看看他的好哥哥是什么人!”
端木断呼唤一声,刺梅把萤火的手往背后扣压,撕开他的上衣。
萤火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欢爱留痕,几乎找不到一寸完整的肌_肤。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痕迹吗?你以为这些全是练剑时所受的伤?”
“不要说!断哥哥!不要说!”萤火沙哑地叫喊着,夏夜瞪大双眼,愣愣地看着萤火。
“这是他被我玩弄时所留下的印记!六年来他一直都是我的性_奴!”
“不要说……求你不要再说了……我求你……”萤火不敢正视夏夜,纵然他低下头,但仍能看到他的泪水成串成串地落下。“断哥哥,求你不要再说了……”
端木断六年来配合他演这出戏,就是为了今天在夏夜面前公布真相,狠狠地击毁兄弟二人的精神。
“不要叫我哥哥,我不是你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