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张洛宁松开了季康坐了起来,季康去把灯打开,去餐厅盛了些温粥,张洛宁看见粥里的配料,微微皱眉。
季康见此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张洛宁闭眼喝了几口就喝完了一小碗粥,笑着将碗递给季康,“酸梅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以下咽。”
酸梅?季康出去看了一眼,因为张洛宁病情严重的突然,所以季康就随便买了点退烧开胃的配料包一起煲药粥,他拿起配料一看,果然有酸梅:“系统,孟婆汤果然是酸梅味。”
系统沉默,季康将剩下的配料包都丢到了垃圾桶里,将碗洗干净后走了进去,却发现张洛宁在发呆,他把温度计拿出递给了张洛宁:“虽然好点了,还是测量一下吧。”
张洛宁老实将体温计塞到腋下,脸上犹豫的神情很是明显,他反复张口几次却又以“不,算了”结尾,直到季康问起,他才做说笑状说:“我好像烧糊涂做了个梦,梦里看见了些奇怪的东西,而且你也看得见,还在发抖……何必你每次发抖应该不是因为看见鬼了吧?”
季康淡淡瞥了他一眼,没有回应,毕竟对于答案张洛宁知道的很清楚,而且如果无脸鬼所说是正确的,那张洛宁就必须直面这个事实,这样后续他才能帮助张洛宁,不然他估计张洛宁活不过这学期。
张洛宁见季康不说话,心下一沉,再想起季康之前种种表现,突然意识到:“之前难道你不是喜欢我,而是因为……”说出这些的时候他是有些窘迫的,毕竟之前季康确实没说过一句喜欢他,如果是因为季康看得见鬼的原因的话,那确实是他自作多情了。
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,直到一人打破僵局。
“不,我喜欢你。”季康看了看时间,差不多了,他凑过去取出温度计,37.2度,温度已经降下来了。
他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张洛宁,他现在学会的也不过是些无用的情绪,而笑就更不合适了:“我不喜欢你,为什么要帮你?”
张洛宁猛然惊醒,对啊,要是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帮他?张洛宁瞬间恢复了自信心,一把搂过季康想要亲一下,却在触碰到嘴唇的时候停了下来,随后不好意思地放开:“我现在感冒了,万一传染给你就不好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季康凑过去轻吻了张洛宁,然后起身将温度计放回去,“不过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,要是实在有j-i,ng力就做套卷子。”
张洛宁:“……”
于是张洛宁好的当天晚上,两人做了两套卷子,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学习一点都没耽误。
季康的快递来得很快,市内两天就到了,季康拆开后直接递给了张洛宁。张洛宁看着包装南极人的标志,开心中又带着一些不解:“这是什么?”
“秋衣秋裤,上次你就是没穿厚所以就感冒发烧了,穿上这个就更保暖了。”季康又开始拆第二个,“我也买了一套,要知道迈入二十就不再年轻了。”
张洛宁看着盒子上面贴了加厚的商标一时无奈,感冒发烧的原因他清楚的很,无非就是大半夜常常冲冷水降火而已,但自己上火的原因更不能跟眼前的人说,所以他只能认命的打开盒子,却发现里面一片喜庆的大红色。
张洛宁拿出里面的东西,看上去是一条裤子没错,但是:“为什么是大红色?”
季康也拆开了他的秋衣秋裤,拎起另一条大红色秋裤: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男人要想富,就得要穿红秋裤。”这是何必穷多来了后得出来的结论,红色喜庆还能辟邪,张洛宁体质这么特殊,穿点红色的东西喜庆点总是好的。
张洛宁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,过了好一会儿他将盖子盖上:“算了,我老婆送的我就收下了。”他其实是想调笑一下季康,谁知道季康却看都没看他一眼,语气淡淡:“收下还得穿,明天周六你带我去一趟你a市的学校。”
张洛宁有些意外:“去那里干嘛?”
“有事,其实如果可以最好再让我见见你母亲什么的,不过这个想想也不太可能。”季康将张洛宁盒子拿过来,把秋衣秋裤拿出来丢到了桶子里,这些东西要先洗一遍才行。
张洛宁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,脸瞬间红了:“其、其实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张洛宁的妈妈还是很开明的,只是这突然去一趟b市回去就要出柜,恐怕还是有点意外。张洛宁的重点完全放在了见家长上,忘记了季康还要去他们之前的学校:“我去买票。”说着他就回了房间。
第二天大清早,张洛宁和季康就坐上接送车去了a市,a市的重点高中与b市不同,b市不管怎样每周只上五天课,而a市每周上六天半的课,只有半天休息,但升学率显然也比b市高多了。
张洛宁和季康到了a市后就直奔高中,两人登记了一下说找某位老师,打了个电话确认后就进去了。张洛宁说在a市高中待不下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一进学校就倒霉,就算是寄宿每天也没法按时到学校,甚至还出了好几次意外进了医院。
季康是想去a市高中看看情况的,所以在出发前他就塞了十多张符给张洛宁,让对方之后先不要碰他,等他说可以了再说。张洛宁口袋里装满了符,然而脸上的委屈和不满却无处发泄。
季康进到学校后就被惊呆了,现在分明是上课时间,可是学校却异常的“热闹”。
路过的厕所传来鬼嚎凄惨十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