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朝笑着说:“我打地铺,正好我自己的铺盖都还在。”沙发有点短,摆不下1米8的高朝。
曲乐撇撇嘴:“大作家月入几万,就不能去酒店开个房间,非得要在我们家打地铺,真是越有钱越小气。”
高朝笑嘻嘻的:“我就爱给美女当守门神。”
曲乐哼一声,不知道是给谁当门神呢。
陈随文忍不住打了个呵欠:“你的被套床单我都帮你洗过了,被子也晒了,你自己铺床吧,我有点困了,想睡觉了。”
高朝笑了:“你太贤惠了,谢谢。你赶紧去休息吧,我一会儿自己来。”
“没什么,放洗衣机里搅一下就好了。”陈随文打着哈欠回房间,现在晚上八九点就开始上床睡觉,睡眠时间前所未有的充足,然而就是睡不够,他有点怀念早先睡个四五个小时都能生龙活虎爬起来上班的日子,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以后还能不能拥有。
高朝洗完澡的时候,陈随文已经进入了浅眠状态。他的房门没有锁,高朝推门进去,开了灯,陈随文掀开一条眼缝:“干嘛?”
高朝说:“你睡你的。我在你屋里打地铺。”说着将席子往床边的地板上一扔,然后将棉被抖在席子上,床就成了,然后再盖上一床毯子,今年夏天来得早,希望这样不会太热。
陈随文本来要睡了,听见这话,用力睁开了眼:“你睡我屋里?”
“不然我睡在客厅里听老杨两口子的壁角?”高朝笑起来。
陈随文犹豫了一下:“要不你上床和我挤一下吧。”既然都住到自己屋里来了,一起睡一张床应该问题不大吧。
高朝笑起来:“别,我怕挤着你,影响你休息,赶紧睡吧。床已经铺好了,我熄灯了啊。”说着就把灯给关了。
一切归于黑暗中,陈随文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,高朝应该躺下了,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,人家千里迢迢从北京赶过来看自己,竟然睡他家的地板。
过了好一会儿,高朝的眼睛适应了黑暗,他躺在地铺上,侧耳听着陈随文的动静,一点声响都没有,连呼吸都浅不可闻。刚刚他提议让自己上床去睡,天知道他有多愿意,但是他不敢,怕自己控制不住向陈随文耍流氓。本来他是兴冲冲地回来追求陈随文的,但是今晚被曲乐两口子一分析,他冷静下来了,陈随文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陈随文了,他现在脆弱无比,吹一口气都可能会化了,他不能由着自己的冲动来,得克制一下,陪着他,等他好一点再说。就像杨磊说的那样,他的确需要时间去深思熟虑这份感情和这个决定,一时冲动承担不了沉重的后果,是对自己和陈随文的不负责任。
高朝抬手抚了数下自己的前胸,告诫自己说:高朝,不要着急,慢慢来。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,就是陪伴他,一起克服重重的困难。
“随文。”黑暗中,高朝轻唤着陈随文的名字,他的名字怎么那么好听呢。
陈随文轻轻地嗯了一声,模糊地咕哝:“什么事?”
高朝抬起手,摸到床上,探进了被子里,然后摸到了陈随文的手,抓在手心里,陈随文察觉到了,有些诧异地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对方的手背,高朝说:“随文,别担心,你会好起来的,我会陪着你。”
陈随文只觉得力量源源不断地从高朝的手心里传到自己的胸膛里,他嘴角扬起来:“嗯,谢谢。”
高朝用力握了一下陈随文的手:“不要说谢谢。”
第27章 代笔
第二天,高朝陪陈随文去了医院,主要是他想了解一下陈随文的病情,并听医生说一下注意事项,这样他就能更好地照顾随文。
他们在医院看到不少眼皮耷拉面无表情的患者,连上楼梯都迈不动脚,这些都是重症肌无力患者,陈随文不由得心有戚戚然,那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将来。高朝扶着他胳膊的手捏了他一下:“幸亏你去检查得早,能尽早进行治疗,我们的情况比他们的好多了,以后肯定不会到这一步的。”
陈随文一想可不是如此,幸亏发现得早,自己又年轻,身体底子好,医生也说治愈的几率比较大,治愈后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质量,不由得又有了信心,他发现高朝看待问题比自己乐观多了,有他在一旁鼓励,自己的病都能好得更快一点。
从医院回来,陈随文开始慢慢收拾行李。高朝说:“后天才走,你这么急着收拾行李干什么?”
陈随文笑笑:“我也没别的事,就慢慢收拾吧。”他是那种凡事都做足准备的人,而高朝则是那种临出门时才匆匆忙忙收拾行李的家伙。
高朝拦住他:“不用急,走之前再收拾吧。你想不想写?”
陈随文停下来看着他:“可是我现在写不了。”
“我帮你写。”高朝说。
陈随文好笑地说:“你怎么帮我写?”
高朝说:“你有大纲吗?有大纲的话,我按照你的大纲写出来,然后念给你听,你觉得不好咱就改。”
这是要给自己当枪手啊,陈随文笑着摇头:“没有大纲。”
高朝惊讶地看着他:“那你想到哪里写到哪里?”
陈随文说:“有一个大致的想法,列了一些人设和背景,然后就想到哪里写到哪里。”谈恋爱的文和剧情流的文不一样,有个大致的故事走向,是可以想到哪写到哪的。
高朝摇头:“难怪你的文写不长。写没有大纲怎么行,你以为我们一小时写三五千字是怎么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