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正聊着天,旁边有人跳跃式入水,溅得两人满头满脸都是水。高朝抹了一把脸,愤怒地骂了一声:“谁他妈有病啊!”
秦安之从水里钻出来,抹一把脸上的水,笑嘻嘻的:“陈随文,总算碰到你了,比一趟?”
陈随文看着秦安之:“怎么比?”
秦安之说:“五十米自由泳,输的人请吃饭。”
陈随文正要答应,高朝在一旁插话:“五十米太短了,两百米,咱们来,我输了,请你吃饭。我赢了,你自己去吃吧。”
秦安之眨眨眼:“这位大哥好像对我有意见啊。”
高朝毫不掩饰地说:“对,看你不爽!”
秦安之说:“那我也没说要请你吃饭,我请陈随文。”
高朝说:“他今天得请我吃饭,但是我不想和你吃。”
陈随文眨巴一下眼,没有否认,高朝也不算说错,今晚说好了在他家吃饭的,便笑着说:“那行,你们来,我给你们做裁判。”陈随文觉得高朝多半会输,平时也没见他有多厉害,况且刚才他们已经游了一百米了,体力怎么可能和刚刚才来的秦安之比。不过一顿饭的赌注而已,输赢也无关紧要。
秦安之说:“行,两百就两百。”
高朝爬上泳台做准备,陈随文自下而上看着他,发现这家伙锻炼了一个多月,身上居然有了薄薄的肌肉,腹部也隐隐有了肌肉的线条,不再是他以前取笑的一块腹肌了,看样子锻炼的效果还挺不错。秦安之的身材明显更好,并不粗壮,但比起高瘦的高朝来就壮实了,有着令人羡慕的六块腹肌,可见平时没少下功夫。
秦安之含笑看着陈随文:“裁判下令啊。”脸上明显有得色,显然对自己的身材相当自信。
陈随文回过神来:“哦,预备——开始!”
两条身影一跃而入,像游鱼入水,迅速往前划出去。陈随文在水里,看不出来谁更快一点,便爬到泳池台上,站在上面观察。秦安之的游泳姿势非常标准,看样子是有专业人士指点过的,姿势标准,游起来就更省力一些。陈随文觉得高朝肯定会输,他游泳的姿势一看就是草路子出身,自己学的,而且一个宅男,怎么可能比得上经常锻炼的秦安之。
有些意外的是,高朝和秦安之不相上下,他快速地在水里划动着双臂,偶尔会落后一点,但很快又能赶上来。第一个五十米,高朝没有落后。第二个五十米结束的时候,高朝和秦安之的距离就拉开来了,落后一个身位的距离,但是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,并没有落后太多。
陈随文在池子边上鼓掌:“加油加油!”看样子高朝真要输。
秦安之发现高朝落后了,心里一阵得意,半程过后,他深吸了口气,攒着一股子劲开始发力,要将高朝甩得更远,很快就拉开了两个身位的差距。上头的陈随文看在眼里,知道高朝输定了。然而高朝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,没有继续被甩远,节奏也不慌乱,仿佛不是在比赛一样。
进入最后五十米,高朝开始发力,而先发力的秦安之明显慢了下来。高朝缓缓缩短距离,一点点逼近秦安之,赶上他,并且在最后五米的时候超过秦安之,秦安之发现对方赶超了自己,想爆发一下,然而却无力回天,高朝笑到了最后。后来居上的高朝令陈随文有点刮目相看,没想到高朝还是个潜力股,深藏不露啊。
高朝从水里钻出来,一边急剧喘气一边仰头问陈随文:“谁赢了?”
陈随文跳进温暖的水里:“你赢了。秦安之落后一点点,不到半米的差距。”
秦安之用力拍了一下水,水花四溅,然后朝高朝伸出手:“兄弟真不赖,宝刀未老啊。”
高朝跟他握了一下手:“年轻人,不要太狂妄自大,做事光凭一时热情是成不了气候的,得有策略,不然摔跟头的时候多着呢。”
陈随文在一旁听得笑死了:“你们俩逗不逗啊,一个好像七老八十,一个又像三岁加两岁,其实相差也没几岁。”
高朝说:“我老了,不服老不行啊,叔叔都做了好多年了,不像某些人永远都认为自己是小弟弟。”
秦安之被气得鼓鼓的,但是先不礼貌的是他,他只好说:“愿赌服输,我输了,我请吃饭。一起去吃火锅吧。”
陈随文听说吃火锅,便来了兴致:“好啊,这种天吃火锅最舒服了。”
高朝不高兴地说:“我赢了,所以不用他请,他自己去吃吧。”
陈随文想起他们打赌的事,便说:“那行。咱们自己买了材料回去做也行,正好曲乐在家。”
秦安之赶紧插话:“在家吃火锅吗?可不可以加我一个?陈随文,我还没去过你家,请我吃饭吧。我买菜。”
高朝听见秦安之打蛇顺棍上,气得要死,沈着脸说:“愿赌服输,我说了我不想和你吃饭。”
秦安之说:“我又没说要跟你吃饭。我去陈随文家,难道你们住一起?”
陈随文看着高朝,想了想说:“虽然我们没住一起,但我也不是一个人住,所以不太方便。”
秦安之说:“我知道,你跟那个叫曲乐的美女一起住。我去给她发信息,看她同不同意我去。她要是不同意,那就算了。”说完从水里爬上去,往更衣室去了。
高朝忿忿地说:“这人怎么脸皮那么厚啊!他什么意思啊?难不成要追你?”
陈随文转身开始游泳:“你想象力真丰富。”
高朝心说,这可不是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