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子逸将食盒一层层的揭开,季暝阳就看到韩子逸的笑容越来越大,眼睛也越来越亮。伸手抓起一个绿豆糕就要往嘴里塞,安凡捏住他的手腕,说道:“检查。”
韩子逸仰起头说道:“苑代给的。”
“检查。”
韩子逸瘪瘪嘴,在衣袖便摸了一下,手里就多了一根银针,试了试,高兴的说;“没毒。可以吃了。”
季暝阳就在一边好笑的看着韩子逸往嘴里塞糕点,觉察到季暝阳的眼光,韩子逸不好意思的问:“季公子,吃吗?”
季暝阳说道: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换做平时,季暝阳是不吃的,可是看到韩子逸吃的这么香,忍不住也想尝尝。
只是,吃到第二块,季暝阳就吃不下去了,甜的有些牙疼。在看看韩子逸,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。
坐的有些无聊,季暝阳问:“韩公子,我能不能再船上到处看看。”
韩子逸嘴里还咬着东西,就点点头。
季暝阳带着兰越四处看了看,船分了两层,底下一层是船夫们所在的地盘,衣食住行他们都在这里。要开动这艘大船人力必然也不少。上面一层有四间住房,和一间大厅。看样子,其中一间是给女眷用的,一间韩子逸的,一间应该是安凡的。
季暝阳逛完船后,站在甲板上问兰越:“这船和二哥家的船比,如何?”
“二少爷家的船是比这大,可是总感觉没有这精致。”
“看来着韩子逸也并非什么常人。”韩子逸只给季暝阳说过,是个生意人。
兰越问;“是我们的敌人吗?”
“暂时应该还不是吧。”
六月的海上并没有多大的浪,大船也平缓的像这目的行驶着,可是季暝阳却晕船了。又是头晕又是吐,让季暝阳好是难受。
韩子逸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季暝阳不选择捷径的水路。来到季暝阳的房间,季暝阳闭着眼正躺在一动不动,看是没什么事,不过,眉头不要锁的那么紧。
韩子逸来到床前,季暝阳猛然睁开眼睛,小小的吓了韩子逸一下。韩子逸说道:“兰越说你晕船,我帮你按按会好些。”
说完也不管季暝阳同意不同意,就坐到床前,伸手,两手按住季暝阳两边的太阳穴。韩子逸的手很凉,却让季暝阳有些发烫的肌肤异常舒服。习武之人最忌讳外人靠近自己,可不知道是不是韩子逸的按摩手法太好,季暝阳也渐渐放松了警惕,闭上眼竟享受起来。
察觉顶上的喘气声渐渐加重,季暝阳睁开眼看着韩子逸,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染着红晕,鬓发间流下了几滴汗水,忙开口说道:“韩公子,我好多了,你休息一下吧。”
韩子逸停下动作,长长的呼了一口气,毫不客气的说道:“我还真是快没力气了。”
韩子逸靠在床边休息,季暝阳起身问道:“你要不要趟下?”
韩子逸摇摇头,说:“我坐会就好了。”
季暝阳就挨着韩子逸坐在床边,也不说话。屋里静悄悄的,静的有些尴尬。季暝阳不是话多的人,也不是喜欢主动找话题的人,原本想走出去,可是想到韩子逸也是帮自己猜累成这样,自己出去,似乎又不大好。
倒是韩子逸开口说话了:“你还是趟下吧,这样不会那么晕。我歇一会在给你按一按。”
季暝阳说道:“不如你教教兰越吧,这样就不会麻烦你了。”
“也行,不过,他人呢?”
“他在房里太吵,让他出去了。”说完,就冲着门外叫了一句:“兰越。”
花了几天时间,兰越总算让韩子逸满意了。就算韩子逸夸奖兰越的手法精准,季暝阳也觉得,还是韩子逸按起来更舒服。
又过了几日,兰越的按摩和韩子逸安排的食物,季暝阳也渐渐适应了船上的生活。兰越吐槽道:“真是活见久,想不到你居然在海上生活了大半个月,居然还没死。”
季暝阳好不犹豫的拿起一个空杯子就砸像兰越,兰越轻松的接住,对坐在一旁的韩子逸说道:“韩公子,杯子坏了,让他赔。”
这半个月下来,几个人倒是相处的不错。兰越原本对安凡有几分敌意,可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,所以没事也就缠着安凡切磋武艺。安凡闲暇时候也乐意和兰越过上几招。韩子逸没事就看看书,在瞧瞧风景,吃吃东西;季暝阳大多数时间都躺着,最近几日才开始出现在大厅里,和韩子逸是不是说上两句,发现其实两个人挺谈得来。有意思的是,两个不是江湖人的人对江湖却很了解,他们谈论江湖门派,谈论江湖中人,唯独没有说道江湖上如今风头正盛的无极门!
这日傍晚,正在吃晚饭的时候,一个中年汉子慌张得跑到韩子逸身边说道:“公子,有船靠近。”
韩子逸问:“是路过吗?”
“不像,看路线,是直冲我们而来。”
“让大家警备。还有,让金水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“是。”
安凡走出船舱,一跃到船帆顶端看了看,又回到韩子逸身边说:“有三艘船。”
季暝阳放下筷子说道:“十之八九是冲我来的吧。”
韩子逸倒是很淡然的说道:“先吃饭吧,反正到这里也还要点时间。”
大船很快就靠近了他们的船,一艘船拦在他们前进的路线上,另外两艘一左一右的将韩子逸的船夹在中间,每艘船上差不多都有30来个人。
对面船上一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喊到:“对面船上的人听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