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幕下,两万人的军营火光冲天,一块高地上,李刚和三个参军的尸体已经处理干净蒙着白布被放在最高处,下面是十几个被射程了刺猬的杀神组织的杀手堆放在一起,胡德胜在内的三个副将面色凝重的看着下面的两万长熟悉的面孔。独孤燕儿和他的师姐已经换上了正常的衣服。
胡德胜看看身边的两个副将,点点头,对着下面的士兵大声的说道:“将士们,今夜有人雇佣了刺客来我军营里刺杀我唐军将领,你们说说,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杀,杀,杀……”下面的将士把手里的武器高高的举起,齐声的喊道。对于军人来说,两万人的军营内,刺杀了将领,这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。
胡德胜轻轻的一挥手:“是呀,杀,必须杀,这是对我大唐将士的侮辱,对我们军人尊严的践踏,难道把我大唐的军营当成了自己家的后院了吗,想来就来,想杀谁就杀谁?虽然刺客已经都死了,但是最可恨不是刺客,是雇佣他们的主子。”
“杀……”
独孤燕儿轻轻的向前走了一步,手里把独孤家的令牌高高的举过了头顶,下面的将士里当人有人认识这令牌,所以停下呼喊,独孤燕儿面色凝重的看着下面:“将士们,也许大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,我是独孤燕儿,独孤彦云唯一的女儿。”独孤燕儿的话一出,下面将士们燕雀无声,都看向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小的女子。
“我知道你们在想,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,将士们你们知道雇佣这些杀手的人是谁吗?而如今你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吗?雇佣这些杀手的人事突厥的可汗,颉利。你们进山剿匪,也是种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。现在颉利的数十万大军已经到了武功附近,如果武功城破了,你们就会成为大唐的罪人,被打上通敌,弃城的罪名,这样的罪名,你们背得起吗?留在武功城,昔日和你朝夕相伴的朋友,亲人正在流着血,而你们去全然不知的在大山里,将来有一日你们侥幸的活了下来,你们如何面对他们的后人,如何面对你们的后人,如何面对你们自己。”燕儿在前面嘶声裂肺的喊着,下面的将士,各个低下了头思索着。
“我不知道在这里的将士有多少人的妻儿老小在武功城,或是在武功的后面的县城里,可是你们想想,如果武功破了,他们在突厥人的屠刀下是个什么样的情景,那时候他们多希望有人能拿着武器,穿着大唐的战甲守护在他们的身旁,他们多么希望自己的父亲,儿子,相公能从天而降,把那些拿着弯刀的野蛮的突厥人赶回草原去,而现在,他们只能绝望的看着天空,祈求上苍的怜悯。即使他们侥幸的逃脱了,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会背上自己家人弃城的骂名,你们忍心让他们每天都活着这样的阴影里吗?看看躺在这里的李副将,和我大唐的三位要勇敢的参军,想想就在一个时辰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,而如今呢,他们只能躺在冰冷的土地上,但是他们的灵魂正在看着你们,看着你们杀向颉利的大帐,为他们报仇雪恨。而我的父亲,大唐的老将军正在武功的城墙上盼着大家回归,我想问问你们,我们该如何去做?”
“铸我长剑,杀敌万千,挥我长矛,勇往直前”胡德胜的带着头喊出了昔日子啊独孤家军事的口号,下面的两万将士,像是被传染了一样,红着眼睛一同的高喊着。
“铸我长剑,杀敌万千,挥我长矛,勇往直前,杀……”
“我替武功的百姓谢谢你们,替大唐的百姓谢谢你们,替远在长安的皇上谢谢你们,你们今日的决定会名垂青史,你们都是我大唐的好男儿,现在我要组建一支敢死队,敌人不会想到我们会突然的袭击他们,但是我们不会让他们想道我们会做什么,如果成功了,我们可以狠狠地打击敌人的气焰,如果失败了,我们就把一腔的热血洒在保卫大唐的土地上,虽死犹荣。”
“让我去吧。”
“我也去”
“我也算一个。”……
下面将士的战火彻底被点燃了,一个个嗷嗷叫着报名,独孤燕儿回头看看胡德胜,对着他点点头,因为他毕竟不知道这些人的战力如何,敢死队的人也不能太多,一千人足够了。
胡德胜上前两步大声的道:“神风营将士听令,家中独子者出列,家中有老父母者出列,家中有妻儿者出列。”
伴随着胡德胜的一声声号令,一批批的将士从大队中走了出来,等着胡德胜的命令。胡德胜看着神风营剩下的不到两千将士们,默默的点了点头。站在一边的独孤燕儿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,以为这样选将的方式她太熟悉了,这是独孤家军选着敢死队的方式,胡德胜在独孤彦云手下呆了八年,当然把这些东西都学会了。胡德胜走了下去,一个个的挑选着将士,一千人眨眼间就挑选出来了。
当胡德胜走过神风营的一位参军(烈云)的时候,烈云开口叫住了他:“将军,为何让我等出列,这么多年了,那一仗不是我伴随着将军左右,烈云家中虽有老母,但烈云家中还有两个弟弟,就算烈云战死了,还会有弟弟们给母亲养老送终,烈云誓死追随将军。”
烈云将久经杀场的战袍向后一甩,单膝跪地,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胡德胜,大声的道:“烈云誓死追随将军。”
烈云的举动在神风营中引起了巨大的蝴蝶效应,虽有的将士齐刷刷的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