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水果谁提来的?”郭桥问。
郭父说:“刚刚曾医生和两个女的过来,应该是他们提来的吧。”
郭桥皱起眉头,曾医生来询问父亲的病情,为什么还带水果和钱过来,这倒怪了,从来只有病人给医生塞红包,哪有医生给病人塞红包的:“您认识他们?”
“不认识啊。”郭父说。
郭桥打开红包一看,里头有一叠钞票,大概有两千块的样子,两千块对他们农村人来说,是非常重的礼金了,一般家里的亲戚来的看,都是五百八百的,好一点是拿一千,还没人拿过两千的。“她们为什么还拿钱过来?”
郭父扭头来看他:“还拿钱了?多少?”
“两千。爸,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,怎么会给我们拿钱呢?”郭桥将钱塞回红包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郭桥说:“不行,这我们不能收,一会儿还给曾医生去。”
郭父点头:“是该还回去。”
郭桥将红包拿起来赛兜里:“爸,我回去做饭了,晚点来给你送饭,你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
出了门,郭桥跟曹骏说:“你说怎么这么奇怪,这人谁啊,怎么会平白无故拿钱给我们。”
曹骏说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郭桥拿眼斜睨了一眼曹骏:“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说你自己的意思。”
“我有吗?”曹骏挑眉。
郭桥嘿嘿笑了一声:“有没有,你自己知道。”这次父亲生病,从曹骏那儿又借了七万,旧债刚去,新债又来,怎么这债看着像是换不完似的,真愁啊。
郭桥这段时间了解了一下相关的法律,父亲是被雇佣去帮忙出事的,医药费应该由施工队的包工头承担,但是郭父自己疏忽,也需要承担部分责任。出事后,包工头送来了两万块钱,他的意思是就两万块钱了结这个事了,郭桥没有同意,父亲的病至今已经花费五万多块,还没出院,看样子六七万都是少说的。按照责任划分,父亲也不是主要责任,等出院后看怎么协商,如果协商不拢来,还得上法院去打官司判决,事情会少不了。
郭桥将钱拿给曾医生:“曾医生,这钱是您拿给我爸的吧?”
曾医生说:“不是啊。”
“那就是跟您一起过来的两位女士拿的,这钱我们不能要,请您收回去帮我转交给她们。”郭桥将钱放在桌上。
曾医生推推眼镜,看着郭桥的脸,突然问: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郭桥愣了一下:“二十八。”
“几月过生日?农历十二月对不对?”
郭桥看了一下周围:“对。您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