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话要说: 竹子出差,连夜赶更,大人们留个言鼓励一下吧。
☆、拒绝
“我不同意。”蔡恬还未进里屋就忍不住吼了出来。玉珠是何居心瞎子都看得出来,之前是她娘出面威逼利诱,见事不成又换了个法子,让玉珠摆出一幅楚楚可怜的姿态来诓骗叶栩。她要不是个女人,蔡恬早就将她轰走了。
“你别嚷,先进屋再说。”叶栩拽住蔡恬的手腕将他拖进屋里。
蔡恬胸中一股火气不断翻涌,什么假扮夫妻,吃什么饭,这种下三滥的诡计亏她们想得出来,说得出口。玉珠前几次来蔡家时腼腆羞涩,头都不敢抬一下,任她娘说得口干舌燥她也没明确表示想嫁给蔡恬爹。蔡恬当时还挺同情她,觉得一个大姑娘被自己娘像货物一样推销应该挺难过吧,没想到她是心甘情愿,刚才还不顾廉耻地说出一句“做我夫君”。
蔡恬越想越火大,夫君!他要成了你夫君,我算什么?真是太可恶了,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,她是看准了爹不会直接拒绝人才得寸进尺的。爹在的时候说话语气虽冷淡但也很含蓄,没有直接回绝玉珠,才让她一直惦记着,现在叶栩比爹还温和,更不会伤害玉珠,蔡恬真怕叶栩一时心软答应玉珠,必会后患无穷。
蔡恬端起桌子上的茶壶,也不将茶水倒在碗里,对准茶壶嘴“咕噜咕噜”猛灌几口,透心凉的茶水喝进肚里也浇不灭心中那团火。“你什么也别说了,我都听见了。这忙不能帮,你对玉珠家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,不要觉得她可怜就答应这种事。她居然说假扮夫妻,我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。叶栩,你知道我听到这话心中作何感想吗?我恨不得将她丢到山那边去。”
蔡恬当时躲在篱笆墙后,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,为了控制自己激愤的情绪,蔡恬将拳头狠狠抵在凹凸不平的篱笆院墙上,秫秸板皮做成的篱笆院墙粗糙扎手,蔡恬的拳头很快磨破了皮,一阵阵刺痛提醒着蔡恬不能冲出去,不能让叶栩难堪,他苦口婆心教导自己要大度大量,要像个男人,蔡恬忍的好辛苦。蔡恬真想让大家都来看看,一个妇道人家竟然要求别的男子假扮自己的夫君,她怎么说得出口。
“蔡恬,你的手怎么了?”蔡恬抓起茶壶的时候暴露了自己受伤的手,叶栩捉住他的手皱眉问:“这是新的擦伤,你刚才弄的?”
蔡恬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不知何时弄伤的,我没什么感觉。”
“蔡恬!”叶栩有些气结,都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珍爱自己,完全是一副小孩子脾气。“我知道你偷听到了我和玉珠的对话,也知道你心中定会不舒服,但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糟践自己。我不是没一口答应她吗?而且玉珠她着实可怜,失散多年的亲人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,短短几年又将逝去,她幺爹的心愿也让人心酸。老实说,我刚才差点就答应她了,若不是考虑到你,我……”
“那你答应她啊,你去。”蔡恬猛地打断叶栩的话,抽回手,坐在炕沿上一副泄气的模样。“别人都可怜,玉珠可怜,她幺爹可怜,就连那些农夫也可怜,他们全都需要你拯救,你是菩萨下凡来普度众生的吗?”蔡恬说着气话,有点口不择言。“我不可怜吗?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,可你对我一直若即若离,每次亲近你,你都有所抗拒,我没说出口你就以为我没感觉到吗?你会去可怜他们,为何不可怜可怜我?难道是因为我在你身边,你就视若无睹吗?”
蔡恬太怕失去叶栩了,当玉珠说到夫君二字时,蔡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他好怕叶栩因为心软而答应玉珠,叶栩是什么脾性,蔡恬已经摸透了,软、善、好骗。玉珠的话语中无不透出一种先将人骗下山,再做长远打算的阴谋感觉,叶栩却将听话的重点放在将死之人的遗愿上,觉得别人可怜。蔡恬不知该如何让叶栩明白女人似蛇蝎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。
叶栩被蔡恬的话震住了,原本以为自己对蔡恬够好了,能让他接近触碰自己,已经算叶栩的上限。性子温软的人一般在感情方面都比较沉稳内向,不可能做出很激烈的事,更不会主动说出甜言蜜语。叶栩以为蔡恬能理解,因为从他口中得知他爹原先比自己更冷淡,叶栩以为蔡恬都习惯了,原来他一直很在意,他在意自己对他铸了一道防线,他还在意自己对他若即若离,是因为——我是叶栩吗?他是不是已经将他爹和我分开了?
叶栩看着眼前皮肤黝黑的少年,他把青春韶华献给了农田和生计,把满腔爱意献给了自己,叶栩能理解他,即便他刚才口不择言说了伤人的话,叶栩也不怪他。菩萨吗?叶栩想想自己虽没有菩萨那样神通广大的本领,但自己从科技发达的现代穿越到落后的古代,可以用自己所学到的知识改变一些事物,说是来拯救他们的也不为过。
叶栩慢慢靠近蔡恬,蔡恬感受到叶栩的气息,将双脚鞋子蹬掉,盘腿坐到炕上背对叶栩,不是蔡恬太小孩子气,是叶栩对人善恶不分的态度真让人火大。
看到蔡恬耍脾气的动作,叶栩不怒反笑,他慢慢坐在炕沿上,一只手放在蔡恬的后背心上,半响后才叹了一口气道:“我知道你在生我气,但我性子就是这样,要改的话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。你若不让我去,我不去便是,你别这样怄气,怄气伤肝。”
叶栩手掌上淡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