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风是晋王最信任的一名护卫,如今晋王被禁足在府邸,大小消息都是通过追风来传递,被安排去打听冥王在天月的关系网时,追风原本是有些犯难的,但没想到的是,他一深入去调查,这些消息却像是有人故意透露一般传递道了他的耳中。
冥王同端王翼王不和,当然最不和的当属湘王,可惜他现在被废了自身难保,也没什么本事将爪子伸向南浔,但翼王同端王可就不同了。
将消息报告给了晋王,后者十分的开心,又命令他想办法联系上端王翼王,对于这条命令追风十分的犯难,且不说这二位远在千里之外的天月,即便是几步路就能走近的距离,以他的身份想要同两位王爷联系上这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。
郁闷的追风在天月的醉月楼喝酒排解烦忧虑,半夜醉醺醺的他抱着酒瓶在街头乱晃,冷不防的一个驼背男人装上了他,醉酒的人一把拽住了那人的衣领将人拽了起来,这才发现,这人不仅是驼背,更是个瞎子。
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,倒不像晋王那般不讲人情。
瞎子吓得瑟瑟发抖,追风将他放在地上,却不想那瞎子伸手来拽住了他,追风横眉冷目显得有些怒了,可惜瞎子看不到,还是穷追不舍的拽着他衣角,另一只手在怀里摸着什么东西。
追风一脚将那瞎子踹翻在地,“什么东西!”虽然很生气,但看他可怜,踹了这一脚后他也不打算在追究了,这个时候瞎子摸出了一封信递了过来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瞎子哆哆嗦嗦道:“方才有个男人叫我将这封信递给你。”
给他的?追风想了想,既然在瞎子怀里踹了这么久,想必这信上也不会有什么毒,看看也是无妨,他伸手接了过去。
有事相商,明日子时,醉月楼见。
没有落款,也没有排头,追风皱起了眉头,“什么人给你的信?又如何确定是给我的?”
瞎子摇了摇头,“我看不见,听声音是个男人,他直说让我往前面走,撞到一个醉汉就把信给他。”
追风环顾四周,发现这条街上就他和瞎子二人,看来方才那人就隐秘在这条街的某个角落偷窥着他,那他倒是很好奇,是谁要来约他。
第二日夜里,追风又去了醉月楼。
醉月楼是一所花楼,但追风来此并不是寻姑娘的,他只是单纯的来喝酒的,到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来寻欢作乐的,向来也顾不得旁边的人在做什么,所以从来也没有人打扰到他,他选了自己固定的一间厢房,又让妈妈桑准备好了美酒,小费给足便再也没有人来烦他了。
但是今日他有事而来,美酒于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吸引力了,看时间尚早,他干脆躺在床上小睡了片刻,直到房门被敲响他猛然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来了!
他迫不及待的将房门打开来,那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,看模样也不过是二十来岁,长得很是眉清目秀,若不是先接到过那封信,追风真有些怀疑这只是一个窑馆里来的。
“请问我可以进来吗?”那人笑了笑,对于他的旨意也不多解释,追风错开身让他进屋来,那人环顾了一些四周的情况,随后便自觉的落座在了凳子上,更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。
追风警惕的看着他,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你要找的人。”
他要找的人是谁他自己都不清楚,这个人能知道?追风冷笑了一声,也不动声色的坐在了他的对面,那人端着酒杯就要下肚,他瞥了一眼道:“就这么喝下去,也不怕我下毒?”
那人顿了顿,最后还是把酒杯放下了,“我想你应该不会,否则你会很遗憾的。”
“别废话那么多了,快点说你是什么人?”他向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,眼下还没赶人走,纯粹是因为有些好奇罢了。
“你不是在想办法联系天月的端王同翼王么?”那人一看他不吃这套,当即也将自己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,追风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人是天月的人,想不到他们在南浔竟也安插了人手,他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之中,这就是南浔一直被天月吃死的原因吗?
皇帝在天月有没有人他并不清楚,晋王肯定是没有的,否则在他要求自己去同端王翼王联系的时候早该将这事说出来了。
追风抬起头来,“你说是便是了吗?谁知道你会不会是来讹我的。”
那人也知道他会有此怀疑,毕竟追风不是一般的护卫,他可是晋王最为信任的人,只要说服了他,几乎就等于说服了晋王,他从怀里摸出了端王递来的飞鸽传书,那纸张的背面盖有端王的印章。
追风伸手便要去拿,那人却又将手缩了回去,“这信可以给你,但你必须保证不能让外人知道,毕竟这事若是被魏王同冥王听了去,对我们端王来说可是十分危险的。”
“这是自然,晋王还需同端王殿下合作,没必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自己的脚。”那人这才肯让他将信纸接了过去,端王的印章他并没有见过,当下也不能确认只好冲那人说道,“这封信我先留下再让人确认,至于你,说吧,约我到底所谓何事?”
那人了然的点头,“晋王殿下对冥王有所怨恨,端王同翼王也同样不希望看到冥王回去,若是晋王殿下有何需要我们自是全力相助。”
“你们原本是有计划的吧?”
“没错,我们原本是计划让冥王死在南浔皇宫的,不过很可惜,魏王突然到访将